两只德力特狼见状,只好站在远离马群的地方,用身体语言交流起来,商议如何破眼前的铁蹄阵。
铁木真本来是向着野马群的,可见了山坡上的六只狼崽后,就改变了主意,决定袖手旁观。
到这时,他才发现野马群里,除了四匹马驹,还有三匹大腹便便的母马,他变得相当矛盾,不知道到底该向着哪一边。
他勒住马,将弓箭拿在手里,决定静观其变,先看两只狼如何破铁蹄阵。
两只狼商议之后,母狼留在了原地,公狼则慢慢地向儿马走去,儿马见状,喷着声音很大的响鼻,准备应战。
公狼只是佯攻,一味挑衅,并不敢靠近,儿马为了防备,却一刻也不能松懈。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母狼走上前去,换下了公狼,继续挑衅儿马。
铁木真明白了,两只狼采用的是疲劳战术,轮流上前挑衅儿马,等对方累得实在不行了,动作慢下来之后,再伺机发起攻击。
双方对峙到黄昏时分,也没有取得任何进展,而儿马的动作,已经越来越慢,明显有些疲惫了。
眼看天色不早,双方还在僵持,铁木真便带着大白,向峡谷深处走去,想找些东西吃,里面的草也稀疏,没有发现水,更没有发现野兔、獭子等动物留下的痕迹。
向四周查看时,发现来的方向有几柱烟火,估计是脱朵带人封住了入口,正等着自己出去呢。
铁木真很失望,决定次日再向峡谷深处走,而目前最关键的,是关注狼和野马群的对峙结果。
回到原地,他发现情况有了明显地变化。
野马也是聪明的动物,在野外生活了很长的时间,也具有非常强的生存能力,对峙了好一阵子,儿马发现天色暗下来,自己也累了。
也许,它早就意识到了,自己上了对方的当,两只狼只是一味地佯攻,不断作出攻击的样子,来不断消耗自己的体力而已,而野马群作为防守一方,却随时要作好应对准备。
儿马唤来了一匹公马,与自己并排站在一起,开始轮流应对两只狼的挑衅和佯攻,狼的计划完全失效了,母狼发出了凄厉的嗥叫声,然后与公狼一起,离开了野马群,向狼穴跑去。
野马群的危险,暂时解除了。
儿马一直在应对来自两只狼的威胁,没有怎么注意大白和铁木真,当两只狼走了,便带着野马群,向峡谷深处走了一段距离,才开始吃稀疏的草。
铁木真见状,也卸下马鞍,放开缰绳,让草上飞吃草。
草上飞吃草时,铁木真并没有跟着。炭黑色的儿马,见草上飞独自留下来,便扬蹄嘶鸣了好几声,然后靠上来,在草上飞的臀部嗅闻了半天,才回到野马群。
夜幕降临,气温降了下来,铁木真感到有些冷。他当时急着从家里逃出来,身上没有带火镰和燧石,即便是带了,峡谷中也找不到取暖的柴火。
无奈之下,只好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将大白抱在怀里取暖。
当他开始犯困时,才想起了两只狼,怕自己睡着后,狼伤了草上飞,于是找到爱马,将鞍子放在马上,在朦胧的月色下,骑马越过野马群,向峡谷深处走了一段,才停下来。
这样做,是想利用野马群作为掩护,避免草上飞受到两只狼的攻击。
在白天,他有弓箭,又有大白在身边,完全可以对付两只狼,甚至可以射杀。到了晚上,两只狼如果发起突袭,弓箭发挥的作用有限,明显对他和草上飞不利。
抱着大白睡觉以前,铁木真将马拴在了身边。
整个晚上,铁木真不时被凄厉的狼嗥声惊醒,声音来自于峡谷的入口附近。原来,两只狼回到狼穴,看到饿得发昏的六只狼崽,便想冲出峡谷,去外面捕食。
狼的嗅觉灵敏,完全可以从空气中,远远地嗅到出口处人的气息,两只狼为了孩子,也顾不上危险,还是向入口处走去,结果发现那里有人把守,根本出不去了。
入口被堵,两只狼为了狼崽,只得又找峡谷里的野马群拼了。
峡谷里的野马群,也嗅到了入口处人的气味,不敢靠近,只能待在峡谷里,并远离两只狼的威胁。
儿马为了提防两只狼,整夜都睁大了眼睛,在马群四周走来走去。接常理来说,两只狼会趁着夜色,前来发动攻击,但两只德力特狼,却不是一般的狼。
它们将狼穴建在牧民发现不了的死峡谷,就足以说明,两只狼确实不一般。但这一次,驱赶野马群入峡谷,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两只狼忍饥挨饿,不在晚上发动攻击,是知道峡谷中没有水源,草也很稀疏,便想借助入口那些人,困死这群野马。
到了后半夜,下露水时,铁木真被冻醒了,后背冷得无法入睡,只得站起来,通过蹦跳来活动身子,一直到后背不凉了,才让站着睡觉的草上飞,也躺在地上,他将背紧紧地靠着马肚子,怀里抱着大白,又才睡着了。
天还没有亮,他又饿醒了,肚子“咕咕”直叫,再也无法入睡。大白也饿了,围着他直摇尾巴,也想找吃的。
天刚亮,他便骑着马,向峡谷深处走去,希望能找到吃的。
峡谷里面的草,更是稀疏,还是没有黄鼠、獭子的洞穴,他豁然明白了,即便有的话,也早被两只狼吃了。
正当铁木真陷入绝望时,听到了“咕-咕-咕-咕”的叫声。
他抬起头来,循声到处寻找,终于发现远处的岩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