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铭和三名同伴被楚齐光一番羞辱后,直接逃出了饭堂。
在场的其他人都是面色各异,有人对楚齐光越发不满,也有人心惊楚齐光的出手神妙。
迟树德忍不住说道:“楚齐光,大家师出同门,你如此羞辱程铭,出手也未免太过毒辣了,让他以后在门中如何见人?”
张海柱听了哈哈一笑,他和楚齐光本来就都是信仰垫底,又是一个寝所的,心理下意识地就和楚齐光站在一边。
听到迟树德说的话,他便直接开口说道:“先前程铭他们要赶楚齐光走,你怎么不出来说同门情谊了?”
迟树德淡淡说道:“我也是考虑到诸位同门的情绪而已,程铭和其他同门自幼便虔信道尊,遇到了无信之人,难免言语上有些过激,我们应该体谅他们。”
其他同门听了连连点头赞同,他们都是道尊信徒,当然站在程铭这边。
张海柱听了却不住冷笑,他就是从小被官绅、道观压榨得家破人亡,这才跟着同村的乡亲一起上山为匪的。
对迟树德这种道观里出来的、还有程铭这种地主大户家的人全都没有好感。
不过他刚想反驳,就被身旁的李初拉住,便看到其他学员都已经将目光注意到了他的身上。
张海柱知道自己再说下去恐怕要得罪其他虔信道尊的同门,便忍了下去。
另一边的楚齐光却是缓解了病症之后一脸舒畅,神清气爽。
‘唉,我只是想过有钱有势的平静生活而已,却总是遭到世界的恶意。’
心中感叹一声,他也没兴趣和迟树德等人啰嗦,朝着张海柱善意地点了点头,便继续吃起了饭。
迟树德看到楚齐光理都不理自己,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空气上,有些难受,却也只能坐了下来继续吃饭。
其他学员们虽然对楚齐光心有不满,可楚齐光刚刚的出手实在太狠,此刻便也不再有人出头针对。
迟树德坐下来以后一边吃饭,一边就琢磨起了楚齐光刚刚的出手:‘楚齐光这人虽然不敬道尊,但刚刚那几下出手的确是神乎其技?已经将第三境的力量发挥到了巅峰。’
‘这个月的小比我如果对上了他?恐怕也是胜算不高,还需得练几门克制他的武功才能战而胜之。’
‘楚齐光明显擅长借力打力、牵引劲力?还有一身的横练硬功?想要克制他……就要修炼一门以点破面的指法或者是剑术。’
迟树德自负精明,对镇魔司的四绝也是早有算计。他除了在平日里努力表现自己的天赋外?就是想着怎么在小比中取得更好的成绩。
李贺武道第四境,迟树德虽然自认为天赋卓越?但也知道自己突破第四境之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战而胜之。
江龙羽贵为兴汉八将,而且脾气难以捉摸,他也不愿意得罪对方。
倒是楚齐光……武道强悍、资质上乘,偏偏又是投靠奸相、又是不信道尊?在他看来是最好的踏脚石?一旦踩碎了可谓名利双收。
‘下午我就去问问杨凌教头,看看镇魔司里的哪一门武功最是克制楚齐光。’
迟树德这边还在不停算计,另一边的黄翔宇则是暗暗惊叹于楚齐光的打法精湛。
李贺却是默默吃饭,似乎没有将刚刚的交手都放在眼里。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饭堂之中一片静悄悄的。
等楚齐光、李贺吃完饭?都走了以后……
却听到砰的一声响中,有人一脚踹开了饭堂大门。
迟树德刚想开口斥责?看到踹门的是江龙羽后,便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江龙羽一跑进来便喊道:“人呢?不是有人在打架吗?都去哪了?难道打完了?”
张海柱撇撇嘴说道:“早就打完了。”
江龙羽一听到有人在饭堂打架,就兴冲冲地过来想要露一手。
此刻他一听已经打完了?也不管张海柱和他不对付了?直接就问道:“怎么打的?谁赢了?怎么就打完了呢?”
张海柱当即一阵添油加醋地将双方打斗的过程说了出来。
特别是楚齐光以一敌四还手写‘废物’两字?张海柱讲得详细无比,似乎就是想要故意恶心迟树德等人一下。
江龙羽听了双眼放光,心里想的就是:‘我以后也要在别人胸口写字。’
迟树德撇了张海柱一眼,突然说道:“楚齐光这几招打法的确用的神妙无比,恐怕我们32人之中,除了李贺就没人能做到了。”
看到江龙羽皱起眉头,他又叹道:“有人说他是天下第一的武道第三境,我原先还不相信,今天算是有些信了。”
十三岁的江龙羽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他这才说道:“几个月前我和楚齐光在北岳府交手一次,当时我的确因为擂台坍塌,小输了他半招。
“但后来楚齐光的武功我倒也再见过,这人分心太多,武道上已远不如我矣,不信你且在这等着……”
迟树德看到江龙羽急冲冲地跑了出去,心中暗笑:‘江龙羽年岁小,又如此嚣张跋扈,倒也好利用,稍稍撩拨两句,就去对付楚齐光了。’
结果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却听到有其他学员跑过来喊道。
“江龙羽找到程铭他们的寝所,把他们四个打了一顿!”
“还在程铭的背后写上了‘确实’两字。”
“说他不但能写字,还能在背后写,比楚齐光不知高明到哪里去了……”
听到这番话的迟树德刚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