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威廉!这些勒痕,难道也是他们对你做的吗?”
白梓玥紧张的看着男人脖子上的淤青,颜色已经很久,而且呈现出一种危险的黑色,可想当时对方下手是多么的重。
这样的痕迹只一眼,就可以知道,是被人用绳子用力勒上去造成的。
用力之大,对方就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想着,女人的心口便更加抽痛。
他这一路到底是如何过来的呢?
“梓玥,不要看了,没什么好看的。再说了,咱俩现在可都是结婚的人,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太容易让别人误会了。”
贺威廉还是不想让白梓玥看到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一直不断的挣扎。但是又不想因为自己的动作太大,会伤到她,所以,也只是轻微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贺威廉,我都看到了,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他们对你到底做了什么?”
因为激动,女人的声音已经没有以往那么镇定,隐约间带着颤抖。
“哎,梓玥,我都说了,这些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的。你还是不要管了。我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可以安安静静的生活,对我来说,就已经很满足了。”
看着颓废的男人,心口抽痛的更加厉害,已经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除了叹息,白梓玥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一时间,气氛降到了冰点,沉默不语的两人,更显压抑凝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帐篷的帘子被撩开,秦寒枭和慕容英子两人站在门口,当看到里面两人紧紧挨在一起的状态,顿时一愣。
“你们在做什么呢?”
充斥着各种不满的声音响起,秦寒枭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宣告主权一般的,直接挡在贺威廉和白梓玥的中间,不想让两人靠的太近。
尤其是他看到自己老婆的手竟然还拉着别的男人,更是心中带着各种不悦的醋意,一把将她柔软的小手拉过,用自己的大手紧紧的包裹起来。
慕容英子抿着唇角,虽然也想要像他一样,霸气的直接搂住贺威廉的肩膀,让他的眼睛直看自己。
可这也仅仅是一个想法,她却并不敢做。
因为他们只是契约夫妻,况且她的骄傲更是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对一个男人动心。
明明心动,但是却又在克制自己,让她很是纠结。
贺威廉并没有发现自己妻子的怪异之处,只是哭笑不得的看着霸道的秦寒枭。
“哎,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小气,你说我现在这么伤感的气氛,都被你给破坏了。再说了,梓玥虽然是你的老婆,但也是我的好友啊。她关心关心我,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她关心你,当然是可以,但是你别想趁机占我老婆便宜。再说了,你现在值得同情吗?”
一句问话,顿时让白梓玥露出不悦的表情,用拳头轻轻地捶到他的胸.口,“你说的是什么话?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啊!”
秦寒枭淡定的耸了耸肩,若有所思的看向贺威廉,慢悠悠的说道:“他本来就不值得同情,明明知道贺威宇要做什么,却偏偏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明明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还要测试,你说他可笑不可笑?”
男人严肃的面容,让气氛变得有些凝重,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他,就好像是学生在听老师讲课一样。
就连贺威廉也收起了笑容,静默的看着他,似乎是在回味他话里的意思。
“继续,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我只想说,贺威廉,你能死里逃生,是你命大。但是你到现在这一步,完全都是自找的。你可知道,这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是不能直视的。一是太阳,二是人心。你在他们身边从小长大,他们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我想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吧?”
一阵沉默,白梓玥顿时一愣,疑惑不解的看着两个对视的男人。
尤其是看到自己丈夫那说教的样子,还有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知道贺家事情的始末。
英子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只是她想要像正常夫妻一样,坐在自己的丈夫身边,但又觉得她和贺威廉的关系其实比较尴尬,便坐到了他们三人对面的位置,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瞥向颓废的男人身上。
两个男人沉默对视,也因为两人身上的气息变得凝重压抑。
“秦寒枭,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你现在的处境,完全就是你自找的。若不是你当时无作为,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雀占鸠巢,那也要看,鸠是不是将自己的巢穴摆在显眼的位置,雀才有机会抢占。”
“恩,你说的很对,但是我并不后悔。”
秦寒枭嘴角扬起一抹轻笑,鄙夷的看着面前不坦诚的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死鸭子嘴硬的家伙,分明就是心中有恨,却还死要面子的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光是看着他,就已经觉得累了。
“呵,贺威廉,你这样有意思吗?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就这样被人将所有的一切都抢走,还要装作无所谓,其实你是一个人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哭的吧?”
“你,你说什么呢!秦寒枭,你不要以为我将梓玥让给你,你就彻底是胜利者了,要不是我放手,你才不会和梓玥结婚呢!”
“幼稚,你觉得这样岔开话题,我会看不出来?贺威廉,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一辈子当缩头乌龟,不过你能不能活下去,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