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玥的肩膀颤抖的很厉害,她一直紧紧握着拳头,心中满是感伤,即使是那双温柔的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却仍然无法平息内心的疼痛。
“想哭,就哭出来吧。”
秦寒枭低沉磁性的声音,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踏实感。
女人身体顺势靠进那结实的怀抱中,感受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寒枭,我虽然心里一直都很恨徐佳,但却从没有想过她会死。”
“恩,我知道,每次徐佳虽然总是给你不断的找麻烦,但你却从来都是避而不见,就算是心里再如何愤怒,你也从来没有对她真的实施过报复。所以我知道,你的内心对她还是存在善念的。”
“其实不是心存善念,而是我无法对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动手。而且,而且虽然她曾经对我很坏,也夺走了属于我的父爱,但是其实对我来说,这并不代表什么,只能说这些轻易能被人抢走的,本就不属于我。”
“恩,你说的对,所以我是属于你的,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白梓玥看着男人那双带笑的眼眸,心中的伤感减去一半,但却还是心中苦楚难耐,“谢谢你,我心里好受多了,有你们在我身边,只要我可以平静安稳的和你们在一起,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秦寒枭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笑着将手放在女人的头上,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
只是在感到自己的胸.口有些湿润的一瞬间,心中又不由浮起了一层惆怅。
她终究还是哭了。
徐佳就这么死掉,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曾经的往事一幕幕的在眼前浮现,那种纠结复杂的情绪,让白梓玥的内心就像是火烧一般。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伤感,明明她们是仇人啊。
可是为什么听到她的死讯,自己却并没有任何愉快的报仇感,相反,是一种化不开的惆怅。
在一声声的叹息,一滴滴的眼泪中,她的情绪也在这个寂静的空间中渐渐消退。
昏暗的防空洞中,不分昼夜。
当秦风定好的闹钟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后,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钟表。
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
刚刚睡醒的二叔打着哈欠,疲惫的伸了一个懒腰,一直精神饱满的面容上透着倦意。
这一刻,他给人的感觉,才真的像是一个已经五十多虽的中年人。
“好了,已经九点了,估计外面的战斗应该结束了吧。”
秦寒枭关心的看着怀中眼眶泛红的小女人,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柔声说道:“我们要出去收拾战局了,你就在这里等我吧,顺便休息一下。”
白梓玥立刻起身,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我要和你一起出去,我、我想帮徐佳收尸。她现在已经没有亲人的了,虽然她是一个可恶的女人,但是,我和她也算是曾经的姐妹,虽然从未一气同心,我还是希望她可以有个善终。”
一夜的伤感和眼泪,让混乱的思绪开始变得清晰,所有的过往被整理起来。
其实所有的伤心,不过是因为随着徐佳的离开,白家的所有恩怨终于划下了一个句号。
所有压在心口的巨石在瞬间被击碎,有了喘息的机会。
这是代表着一个时代过去了,白家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终于变成了干净的单线条。
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人在背后处心积虑的想要对自己动手,她也可以安心的照顾孩子,还有那个已经疯癫的白城国。
只是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若能够清醒过来,知道徐佳的死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毕竟,那是他曾经很用心宠爱的女儿。
“走吧,不管我和徐佳之间的仇怨是什么样的,在死者面前,一切都将往事随风。我就以她姐姐的身份去送她入殓吧。”
白梓玥缓缓起身,目光坚定地目视前方。
秦寒枭嘴角带笑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心中充满温暖,这个女人不管做什么,每一个表情总是可以吸引他全部的视线。
每次两人见面,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希望可以就这样安静的两人独处,没有任何人打扰他们。
男人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拉起女人柔弱无骨的小手,柔声说道:“恩,走吧。人已经死了,我们所有的恩怨就随风消散吧。”
两人手拉着手,缓步向已经准备妥当的秦风和霍乐乐面前走去。
“哦,是吗?那你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好,我知道了。”
秦风正在和外面的手下联系,将手中的对讲机放下后,他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透着一种严肃的压抑感。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他,心知不妙,似乎外面出现了什么意外。
秦寒枭不由皱起眉头,“二叔,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恩,他们说正在外面收拾战场的时候,施丛武亲自带领一队精英队伍进行偷袭,我们的人被冲散,暂时躲藏起来。”
“施丛武来了?”
所有人都将视线看向被吊着已经没有力气,眼神虚弱的施华闻。
施丛武这个大名鼎鼎的施家当家人能亲自带队,必然是要救出自己的儿子。
而且能将自己人逼到躲藏起来,他们必然是有备而来,手中的武器和人员也一定要比自己的人员要厉害。
在沉默中,霍乐乐却突然激动地说道:“不管施丛武带了什么人来,有多么厉害,施华闻都不能放走!”
秦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