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双手将书信打开,第一句,便让白梓玥将心口沉重的巨石放下。
“我们还活着。”
鲜血滴答滴答的滚落到地面,在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是那样的突兀。
她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向后面的内容看去,却发现他们可能走的太匆忙,竟然只写了一句。
——公司交给你,千万不可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她将信纸翻转,发现后面并没有其它内容。
不过有这封信,足以让女子心花怒放。
他们还活着,只要知道这条消息就足够了。
原来秦寒枭真的一直没有昏迷,若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戴维从一开始,就是在配合着演戏?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何要对自己隐瞒。
他们离开的匆忙,所以只写下了简短的几句话,也可以理解。
但是为什么要说,不能让公司落入其他人的手中呢?
难道说他所有的计划,其实都是为公司而开展的吗?
还是说,是为了那个要夺走秦氏集团的人,而精心布下的局呢?
白梓玥脸色逐渐阴沉,大脑快速运转。她从未有过此刻的清醒,所有的一切串联在一起,还有这些天杜建刚等人不断重复的那句话。
——你必须要振作起来,若是秦氏集团就这么垮了,就算是秦寒枭回来,也会成为千古罪人了。
看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经营好公司,不能让公司落入他人的手中。
理清了所有,女子的眼神变得坚定,将手中的纸条扔进马桶中,顺着水冲走。
胳膊上的伤口开始抽痛,她不由皱了皱眉头,看到镜子中自己的脸上满是鲜血和灰尘,连忙打开水龙头冲洗。
这时,外面的三个男人心中有些担忧,轻轻的敲响了卫生间的门。
“梓玥,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在里面摔倒了啊?”
“没有,我很好。”
白梓玥快速用冰凉的水将脸冲洗干净,而后镇定的推开门,面容清冷的对门口神色紧张的三个男人道:“放心吧,我没事。”
贺威廉眼神一愣,看到那白皙如藕的胳膊上竟然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立刻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腕,“你、你这是怎么了?不会刚刚是在卫生间中想要寻短见吧?”
姜振东一听,也是脸色大变,连忙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绑在伤口上,“梓玥,你怎么这么傻啊?我不已经告诉你了吗?老秦不会有事的,你为什么还要做这种傻事?”
看着面前慌张的两人,女人心下一暖,嘴角微扬,柔声说道:“我没事,我刚刚只是不小心划到了架子上的金属扣,所以才会受伤,不是你们想的什么寻短见。再说了,我就算是自杀,哪有往自己胳膊上动手的?不应该是自己的静脉上吗?”
在一旁的杜建刚沉默的抱着手,根据他在战场上的经验,一眼便看出,这是一道误伤的伤口,于是笑着说道:“你看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这一看就不是自己割出来的伤口,好了,咱们先去药房,看看有没有什么止血的药吧。”
“切,你说的这么镇定,刚刚我可是看到你也很紧张的好不好?别忘了,梓玥现在就是你的命,若是她出了点什么意外,你的脑袋也保不住!”
姜振东嫌弃的翻裹住伤口,便拉着白梓玥,轻车熟路的向药房走去。
因为人员离开的突然,医院中的所有药物都保存完整。
再加上以前秦寒枭经常被人暗杀,总是会受到各种各样的外伤,所以戴维的药房中,治疗伤口的药品十分齐全。
杜建刚从架子上熟练的挑出几瓶药,便如一名医生一般,给白梓玥重新包扎,神情很是严肃。
“真别说,你现在要是穿一件白大褂的话,绝对像一名医生。”
“在战场上最常见的就是受伤,我也基本上就是半个医生了。”
“呵,你别总说自己上战场的事了,你以前那么调皮,也是整天受伤的好不好?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和老秦两人随身都装着纱布止血药,就怕你和人打架受伤。”
姜振东随意的一句玩笑话,却突然间让房间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一瞬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大家生怕出现秦寒枭的名字,会引起好不容易正常的女人再一次忧伤颓废起来,都是小心翼翼的看向白梓玥。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并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中的表情。
只见女人仍然一脸淡定,目光也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的伤口。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用这么紧张。我既然已经说过了,要帮秦寒枭守住公司,就绝不会再颓废下去,你们放心好了。”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说了他的名字,会让你又伤心了呢。”
“不会的了,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柔弱。”
白梓玥嘴角微扬,那轻松淡定的神情,也终于让三人相信,她不会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果然还是我认识的白梓玥,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一直萎靡不振的。”贺威廉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眼中满是笑意,只是看到那纤细的胳膊上包扎着纱布,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放心吧,我是女汉纸,再说了,我相信寒枭,他一定会回来的!”
知道他们还活着,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轻松了不少,女人也终于不再压抑阴沉,她爽朗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饿了,咱们先去吃饭吧,不吃饱的话,我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