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玥这一觉睡得很是沉,一直在不断的做着噩梦,梦中,他梦到了自己的孩子,小糖和墨墨。
两个人还是一脸的乖巧,肉嘟嘟的小脸很是可爱,她心中满是欢喜的向他们奔跑。
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靠近不了他们,两人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她撕心裂肺的喊着两个孩子的名字,可是却没有人回答,四周满是一片苍白的雾气,她如同又看不见光亮的盲人,伸着双手摸索着前进。
“小糖,墨墨,你们在哪里呀?妈妈在这里,你们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她每说一句话,那哀怨的回声就在耳边回荡,更显萧条落寞。
忽然间脚下一空,她仿佛从高空坠落,四周的场景快速的从眼前消失,嘭的一声,她的身体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那种疼痛,让她已经麻木。
眼看着眼皮沉重的就要闭上,而这时,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梓玥,你没事吧?”
“寒枭!”
看到男人嘴角的笑容,一瞬间,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仿佛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白梓玥拼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但自己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已经死了,梓玥,我和孩子都已经死了,我们是来和你告别的,以后一个人要好好的活下去,帮我好好的经营公司,千万不要让它垮掉了。”
男人的话渐渐有些飘渺,伴随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最终消失在空中。
“寒枭!”
病床上的女人胡乱的挥舞着手,将昏昏欲睡的杜建刚吓了一跳,他连忙一把抓住那双娇柔的小手。
“没事的,一切都是梦,你只是做了一个梦,不要害怕。”
听到真实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白梓玥缓缓的睁开双眼。
她的视线有些浑浊,眼角的泪水顺着眼眶留下,滚落到枕头上,“我梦到寒枭,还有我的孩子们,他告诉我,他们都已经死了。”
嘶哑哀怨的声音在病房中回荡,是那样的让人揪心。
杜建刚眉头紧锁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那苍白无色的脸颊,他紧咬着下唇,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白梓玥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而这三天里,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一直在不断的寻找秦寒枭等人的下落,可是却一无所获。
唯一得到的好消息,便是姜振东和贺威廉没有意外。
两人在离开宴会后,本来是按照原定计划赶往医院,却发现路途中有人跟踪,便调转了方向,兜兜转转,最后用一夜的时间,才将身后的人甩掉。
虽然当天亮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另外一个城市里,却无比庆幸,他们毫无意外发生。
尤其是在离开之后,知道宴会发生的一切,两人更是心情复杂,感慨当初若是没有听白梓玥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在这三天三夜里,每一个人的心情都无比的沉重。
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秦氏集团的元老马总和陈总两人同时消失,秦寒枭和两个继承人也了无音讯,所以白梓玥,成为唯一的继承人。
也正因为如此,外界又开始到处散播着各种谣言,说宴会中发生的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
而她被人绑走的戏码也是自编自导,没有人相信。
杜建刚看着更加瘦弱的女人,不知道当她从医院出去,听到外界那些谣言,能否承受的住。
“嫂子,医生说你体力消耗过度,需要静养几天。我已经通知你公司的人,让他们有事的话,就来这里和你汇报。”
“秦寒枭呢?你们是不是还没有找到他?”
“我已经在到处搜查了,所幸的是,我已经检查了医院中所有的血迹样本,没有你外祖父一家和秦寒枭的,所以他们很有可能只是逃到了其它地方,暂时躲避了起来。也许过段时间,他们自己就会出来,你应该相信秦寒枭,他的运气一直都很好,绝对不会有事的。”
白梓玥抿了抿干涩的唇角,没有说话,她缓缓的闭上了沉重的双眸,一滴晶莹的眼泪从眼角中渗出。
他们是没有找到,还是已经找到了,却不敢告诉自己呢?
梦境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哀怨飘渺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她的心,如无底洞一般空荡荡的。
我们已经死了,你要一个人好好的活着。
这句话,仿佛是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已经分不清了,可眼前的情况告诉她,这个梦很有可能是真的。
杜建刚看着散发着哀伤气息的女人,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又害怕自己说错一句话,让女人更加的难过,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安静的坐在一旁。
病房中的气氛很是压抑,让人透不上来气,可是他不敢离开。
生怕这个时候的女人会胡思乱想,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就这样,他和姜振东,还有贺威廉三个人,每天轮班守在女人的床边。看着她一言不发,枯坐在床边,如一个失了魂的木偶,更加心疼不已。
“梓玥,你就吃一口饭吧,再这样下去,就算是寒枭回来了,你自己也会病倒的。”
“他们还能回来吗?都这么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会有消息的,他们一定躲在什么地方,等过段时间,自己就会出来的。”
“姜振东,你就不要再骗我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天一直都是在安慰我,他们不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