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玥和姜振东分开后,开着自己的小金杯,心情很是复杂。
她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如此可怜。
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被人抛弃毒打,就连宠爱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也不是自己的。
这样一顶巨大的绿帽子戴在头上,估计他的内心肯定是奔溃的。
而且他也从不是一个会低头服软的人,现在竟然主动来求助自己,肯定也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虽然姜振东再三的嘱咐自己,千万不要心软,可她真的做不到什么都不管。
回到酒店中,白梓玥用房卡打开房门,便看到白城国已经洗干净,正穿着酒店的睡衣,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
那样子,俨然就是好几天没有吃过饭了。
她沉默的将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在沙发上,抿着唇角,静静地看着男人有些佝偻的背影,眼眶一红。
小时候那些回忆涌现在脑海中。
虽然他对自己没有对白佳那样好,但在母亲还在世时,他确实是真的将自己当成掌上明珠过。
心中一阵感慨,白梓玥始终是做不到成为一个冷血的人。她从包里拿出了所有现金,而后轻轻地放在白城国的旁边。
“爸,我给你买了换洗的衣服,等会儿你换上,这些钱是我现在唯一的现金。我的存款也不多,等下个月发工资,我再给你三千的生活费。”
白梓玥虽然现在有一个财力雄厚的外祖父一家,却从没有用过张家的一分钱。
因为在她看来,自己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没有资格再去用长辈的钱。
她还有两个孩子,以后用钱的地方会很多,所以一直都很节俭。
有时,一个月用在自己身上的钱连一千都不到。
给白城国这四千多的现金,已经是她目前最大的极限了。
秦寒枭的公司,一个月给她开的工资是月薪五万,但她现在一个月都没有干满,工资还没有发。
只可惜,这是她最大的极限,但在白城国的眼里,却是**裸的鄙视。
他不屑的点了一下钱,冷哼一声,“白梓玥,你想用这几千块来打发我?你真当我是白痴吗?以你现在和秦寒枭的关系,我不信你只能拿出几千块钱来。去,和那姓秦的说,让他将我的公司还给我!”
“爸,我和秦寒枭什么关系也没有,我没有权利让他做事,而且这已经是我现在唯一的现金了。这些年我在国外一个人带着孩子,本就没什么积蓄。若是你觉得可以,我会给你租个房子,每月给你一些生活费。”
“白梓玥,呵,你这是也想要扔下我这个父亲吗?”
“爸,我若是想要扔下你的话,大可以将你丢在这里,不再回来。但我现在回来了,就是惦念我们最后这血脉上的关系,我也是尽自己最大的宽容对你了。当时你是如何对我的孩子,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我只希望你可以明白,我也有我的难处,我不是你的印钞机,不是你想要什么就可以给你什么的。”
白梓玥面容清冷,一字一句的告诉白城国,让他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
可话音刚落,却瞬间激怒了他。
砰的一声,白城国将手边的碗拿起来,用力的摔倒地上,气的全身颤抖,愤怒的大吼道:“你个不孝女!你也是个白眼狼!你就是找了一个借口,想要把我扔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了,秦寒枭将我的公司抢走,都是你在背后授意的吧!”
说着,他突然站了起来,用力的一把抓住白梓玥纤细的胳膊,痛的她眉头皱成一团。
“你放手!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若是你不想失去我这唯一的女儿,就不要再做吸血鬼!”
白梓玥用力的想要挥开父亲,可对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她根本无法挣脱。
此刻的她清楚的明白,虽然自己心软了,但并不会像以前那样,再被无理的索取。
她可以接济父亲,却不会无止境,而是在自己有余力的范围之内。
白城国却根本不明白这个道理,只觉得白梓玥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倚靠的人。
而且她和秦寒枭的关系不一般,也是唯一一个让他可以东山再起的人。
只有东山再起,手中有了权力,他才能够报复孙凤那个贱女人。
想着,白城国的脸色就愈发阴沉,就好像是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样子很是渗人阴狠。
“白梓玥!你是我唯一的女儿,难道你忍心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被孙凤那个贱人骗了!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竟然是她在外面和其他男人生的。你母亲当时也是被孙凤气的一病不起,所以她是你的仇人,你应该帮我!咱们父女两人应该一条心,报复孙凤啊!”
“爸!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白梓玥哪里还有心情去听白城国这些如梦魇的话,现在只想要尽快和这个疯子分开。
纤细的手腕已经被抓的通红,可对面的男人就进入魔障,根本听不到别人的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直喃喃自语。
“我要报仇!孙凤毁了我的家庭,毁了我的事业,毁了我的一切。我一定要杀了这个贱女人!她根本就不应该活着!对,我要杀了她!”
“不,不行,她身边有很多保镖,我去了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我要拿回我的公司,可公司在秦寒枭的手里。这可怎么办?”
“梓玥!你帮帮我吧,你去帮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