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有没有人?”
求救声不绝于耳,却无人应答。
看来她是走进了山里深处,恐怕没人会来这里。
绝望充斥在心房中,手机已经暗了下来,用去了最后一格电量。
希望彻底破灭。
白梓玥眼神有些恍惚,徒步走了一夜,又滴水未进,身体早已虚脱。
眼皮渐渐开始有些沉重,滚烫的感觉传遍全身,视线越来越模糊。
昏沉中,她看到一个全身发光的女人缓步走来。
女人的面容渐渐清晰……
“妈妈!”
大脑已经陷入了幻觉中的白梓玥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还是她走时的模样,一脸温柔,如瀑布般的长发披在肩上。
她笑得很甜,眼中却透着化不开的忧伤。
“妈妈,我好想你。”
“妈妈,我真的好累,自从你走了之后,就只有我一个人孤独生活。那个家也没有了我的位置,在爸爸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商品,一个换取利益的货物。”
“妈妈,我真的好累,我想要哭,都不可以。因为我不能软弱,不能让小糖和墨墨觉得他们有一个无能的母亲。”
……
身体一轻,白梓玥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棉花中一般,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妈妈,你这是要带我离开吗?我想要去找你,只有你在的地方,才可以给我温暖和安全感。”
“哦!不,不可以,妈妈,你不能带我离开,我也有了孩子,我不能离开他们。”
嘶哑的声音如怨如泣,引人恻隐。
抱着白梓玥的男人,眼眸阴沉的看着那张苍白无血色的小脸,一阵自责。
他当时就应该阻止这个莽撞的小女人,不然她也不会发烧,不会迷路。
秦寒枭脚步沉重的抱着轻飘飘,没有一点重量的女人,心情五味杂陈。
她的声音还没有停止,不断的诉说着心底积压多年的秘密。
他也终于知道,这个小女人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又是如何一个人坚强的走过来。
她真的很不容易,心里的委屈只能积压。
也许只有对着那个已经在天上的母亲,才能说出来吧。
这样的女人,更加惹人心疼。
秦寒枭暗暗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以后决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之前也许他心里还是对白梓玥有些质疑的,或者是外面的流言蜚语太多,让他不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可现在,在她发烧昏迷时,他听到了真实的她。
她真的是一个好女人,坚强果断,也有着柔情似水的温柔。
但命运终是没有善待她,所以才会让她筑起了一座堡垒,将自己封闭在里面,不受任何伤害。
他要保护这个女人,要和她在一起。
带着这份坚定的信念,秦寒枭轻柔的将白梓玥放进车里,而后一脚油门,快速向中心医院驶去。
路上,他的手机不安的响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他一边开车,一边接通电话。
“喂。”
“秦寒枭!你将梓玥带到什么地方了!你个混蛋,你这分明就是强取豪夺,我告诉你,若是你敢对梓玥做什么的话,我绝对会和你拼命的!”
贺威廉愤怒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引的秦大总裁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冷声道:“告诉张老爷子,还有小糖和墨墨,白梓玥没事,我现在送她去中心医院。”
“什么?医院?怎么回事,你这个王八蛋,对梓玥做什么了?你,你给我等着,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文武双全!”
他咒骂的声音还没有说完,便被秦寒枭无情的直接挂掉。
“还真是一个聒噪的家伙。”
虽然嘴上说着贺威廉的不是,可他耳边响起了小糖和墨墨的话。
这个男人陪在白梓玥的身边五年之久,给她带去了无数欢乐。
一股酸涩感从心底缓缓升起,这让秦大总裁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嫉妒。
是的,他十分嫉妒这个男人。
贺威廉见证了两个孩子的长大,也给白梓玥带去了快乐和帮助。
若是五年前,女人没有离开,这些事,应该是他来做的!
黑色的林肯急速在街道上飞驰,特有的引擎声,也好像和主人一样的心情,在宣泄的不满的愤怒。
医院中,医生给白梓玥扎完针,便对秦寒枭点了点头,悄然离开病房。
总是冷峻面容的总裁,此刻眼底满是自责,紧紧的抓着那双柔软的小手。
“白梓玥,对不起。”
半个小时后,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隐约间有贺威廉那聒噪的声音。
“张老,我给您说,你们等会儿都不要拦着我,我一定要剁了秦寒枭!竟然带梓玥彻夜未归,而且还竟然害的她住进医院,这个账,我必须要好好和她清算一下。”
“这个事,我觉得你也先不要激动,等会儿,咱们先听听秦总怎么说的吧。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
“他就是不靠谱的人,不行,这事你们就别管了,我来处理。”
嘭的一声,房门被贺威廉打开,只见他一身怒气的冲到秦寒枭身边,怒目而视。
当看到那双大手紧握小手的样子时,更是怒不可及。
“你,你干什么?赶紧给我放手,不要趁梓玥生病时,就占她的便宜。”
秦寒枭不悦的看了一眼声音太吵闹的贺威廉,冷声道:“梓玥正在发烧,你最好安静一点,不要打扰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