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恨你了。”
慕秋雪仓皇失措的捂着他的伤口,眼睛哭得通红,眼泪鼻涕糊得满脸都是,抱着司徒枋渐渐瘫软的身子声嘶力竭低吼,“我是想让你死,要死你也得死在我的手机,你不能,不能……”
“傻瓜。”
他带血的手轻轻抚在她的眼,明明已经疼得要死,看着她哭那么伤心,墨瞳中的星光就像一道暖阳,“只要你开心,我的命都可以给你,只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
他……到底怎么想的,他一点儿也不明白她想要杀他吗?
“慕秋雪,你听着,我会心疼的。”
慕秋雪脑子里轰的一声彻底炸开来了。
他是真的爱她,为什么是她,为什么!
“不……不要,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慕秋雪的脑子很乱,现在她有机会再给司徒枋一刀,再一刀下去他肯定活不了,到时候她就能够解脱了。
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下不去手!
慕秋雪捂着他的伤口,手和心都跟着颤抖,来自灵魂的那股子绝望已经彻底掩盖住了她对这个男人的仇恨。
她甚至在扪心自问,司徒枋真的那么该死吗?
可他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做错,杀了自己孩子的人是她,一直在伤害自己伤害别人的也是她,她有什么资格要求指责一直对她默默付出的司徒枋?
“司徒枋,我求你了,你别这样,我……我去给你叫医生,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慕秋雪双手抱着司徒枋的头失声痛哭,泣不成声的苦苦央求着司徒枋,从她绝望的美眸中没有恐惧和恨意,只有深深的懊悔和绝望。
“司徒枋,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你……你说句话好不好?”她拍拍司徒枋的脸,扯着嗓子对外呼救。
她错了,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以后一定好好改还不行吗?
“都什么时候了,绝对是出事了,我得进去看看!”
楼下,早已经在外面听到动静的陶夭夭急红了眼,不顾不管的冲上楼,胳膊却被纪景轩给紧紧扣住了。
“司徒枋那只老狐狸估计正使苦肉计,你别打乱他的计划。”
陶夭夭眼皮一跳,里面都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了,什么时候了还苦肉计,对自己下手那么狠?
不对,那是狼人吧,完全超出了狠的概念。
“弟妹,男人自然最懂男人的,你就把心收回肚子里好了,不流点血怎么抱得美人归,司徒兄早有点觉悟也不会将事情拖这么久了。”
墨焱揽着霍之之,悠哉悠哉的吃着美人投喂的水果,“之宝也吃,这块比较甜。”
说着,霍之之后脑勺多了一只大手,男人性感的薄唇覆了上来,当着别人的面肆无忌惮玩亲亲,她的脸都红透了。
“哥哥,别这样,影响不好。”要亲她就直说,说什么水果甜。
大尾巴狼。
纪景轩长臂揽过陶夭夭的肩膀,知道她放心不下,松口道,“到底是他们的家事,让司徒夫妇上去看看,我们回吧。”
“可……”
“纪少,我有点事情想要和您谈一谈,不知道能不能借一部说话。”司徒夫人使唤自己的丈夫上楼去了,而她硬着头皮拦下纪景轩夫妻二人。
聪明如纪景轩自然知道司徒夫人的意思,淡淡开口,“不必了,就在这里说吧。”
墨焱和霍之之也是识趣的,热闹看够了自然没什么心情多待了。
“我的之宝累了,不打扰你们了,有时间一起吃个饭,你也知道老头子想你和弟妹。”墨焱挑了挑眉,意有所指。
陶夭夭抢先一步回答,并且朝霍之之投以一个感激的微笑,“今日有劳了,改日我一定亲自感谢。”
“大哥放心,有时间我和景轩会回去看看的。”她伸手往纪景轩腰间狠狠一掐。
纪景轩虽然脸色很冷,低头汇上小娇妻凶巴巴的目光,神色有了一丝丝动容,勉为其难点了点头,算是给了个回应。
碍事的人走了,司徒夫人深呼一口气,放低了自己的姿态乞求。
“纪少,我家汀骊出国的事情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眼下面对司徒夫人的“咄咄逼人”,陶夭夭索性充当一个乖巧的小宝宝坐在纪景轩的身边,低头抠着手指,一言不发。
算了,就算他心软放过汀骊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女孩儿那点单纯的心思和情绪全写在脸上,纪景轩怎么会不明白,拉过她的爪子包裹在掌心中,借此给她安慰。
然后,他抬眸冷冷的看向司徒夫人,“就凭汀骊对我夫人做的事情,让她蹲大牢也不为过,送她出国已经是我的退步了,不然今晚就把她送进去?”
“纪少,我女儿金枝玉叶,绝对不能去那种地方啊。”
司徒夫人急了,抓着陶夭夭的手臂,卑微的乞求着,“夭夭,你说句话啊,你说过会替我说句好话的,我就汀骊这么一个女儿。”
卧槽,这个帽子扣大了,她什么时候答应了她怎么不知道?
纪景轩也好奇的看着她,疏离的黑眸满是疑惑,“你想让汀骊留下来?”
怎么可能!
陶夭夭怒了,当场利落反驳道,“我是觉得她可怜没错,可也并没有答应下来,出国对她对我们来说都好,我才不想让其他女人觊觎我的老公。”
把汀骊留下来添堵,陶夭夭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
司徒夫人脸色煞白,敢情自己说了那么多陶夭夭还是不肯帮忙,原本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