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夏怿收拾了教室后,又将旁边的办公室打扫了一下。
淤泥怪是女性,和他住在一起有些不便,还是分开比较好。
旁边的办公室虽然只有教室四分之一大,但也应该够淤泥怪待的了。
现在去叫淤泥怪,把东西收拾上来,还有一些东西需要去洪家拿。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走廊昏暗,夏怿提着一盏油灯,下了楼。
到了院子里,月光明亮。
他将油灯放在地上,绕一圈来到了楼后面。
远远的,他就见到了一个影子,立在桌椅板凳的旁边。
他远远的开了口:“我收拾了两个房间,我们……”
夏怿准备说,他和淤泥怪一人一间。
但在这时候,他见到了月光下人影的真容。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少女。
听到夏怿的声音,少女扭头看向他。
少女的美丽的面庞,让夏怿不由停下了脚步。
他还准备继续欣赏,少女却吓了一跳。
她脚下的影子中,涌现出大量的淤泥,将她包裹了起来。
她变成了淤泥怪。
“……?”
夏怿仔细思考,冷静分析,得出结论。
我家淤泥怪居然是妹子变的!
夏怿走到淤泥怪的面前,和蔼的说:“我收拾了两间房间,我们住一间,还有一间用来放杂物。”
淤泥怪歪头看夏怿。
“走吧,我们上去。”夏怿和颜悦色。
淤泥怪拿起了旁边的东西。
“放着我来。”夏怿拦住了她。
淤泥怪后退两步,有点儿害怕。
夏怿先抬起了一张小木桌,木桌有点儿重。
除了木桌外,还有两张木椅子,也是重物,另外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拿起来也十分麻烦。
夏怿迅速放弃了怜香惜玉,对淤泥怪说:“还是你来吧。”
淤泥怪将东西裹入身体里,和夏怿一起上了楼。
夏怿心不在焉的将东西收拾好,看向淤泥怪。
刚刚的那个人影,他很熟悉,那是井边梦境里,那个少女的模样。
淤泥怪不是淤泥组成的怪物,而是被淤泥包裹的少女?
那么他之前伸入淤泥里摸到的……
夏怿尴尬了咳嗽了一声。
怪不得当时淤泥怪打了他,还跑开了。
见过了淤泥怪的真身后,夏怿再看向淤泥怪,感觉那坨淤泥也眉清目秀,没了以往的丑陋。
夏怿有许多事情想要问淤泥怪,但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算了,明天再说。
吃了窃来的饼干做晚饭,夏怿躺进了被褥里。
他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了淤泥怪的模样,不能入睡。
侧过身,夏怿向淤泥怪招了招手。
淤泥怪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伸出手,摸上了淤泥怪的身体。
之前一直躲躲闪闪的淤泥怪,这次并没有跑开。
夏怿试着深入里面,遭遇了淤泥的冲击,手被推了出去。
嘁,原来只让摸外面。
夏怿放弃了淤泥怪的身体,伸手向了淤泥怪的手臂。
他向着淤泥怪的手臂深处摸着,淤泥怪又使用淤泥冲击,想将夏怿的手推出去。
“不许动!”夏怿说。
淤泥怪呆了一下,夏怿趁机伸进去半个小臂,摸到了淤泥怪的手掌。
那是一只柔软的,纤细的手掌。
摸起来十分舒服。
这是夏怿摸过的,第二舒服的东西。
夏怿咳嗽了一声,对淤泥怪说:“我昨天在洪家洋馆和你说的话不算数。”
淤泥怪低头看着他。
夏怿心中有点儿乱。
他一直以为淤泥怪是丑丑的怪物,还防着淤泥怪对自己不轨,没有想到淤泥怪的真身居然是那样的。
纤细的身体、白皙的皮肤、垂到腰间的长发,还有那可爱的脸,十分符合夏怿的审美。
虽然夏怿的审美是漂亮就好。
夏怿的手掌动作着,他摩挲着淤泥怪的掌心,引得淤泥怪想要收回手掌,但他又紧紧的抓着,不让她逃脱。
他又插入她的指缝,将两人的手指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淤泥怪有些困扰。
一边玩弄着淤泥怪的手掌,夏怿一边取出了《妮妮日记》,借着油灯的光芒来读。
日记里,充满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宠爱。
比如这一篇:
1923年5月2日
妮妮越来越俏丽了,而且乖巧聪慧,她今天听了东瀛那边的传说,要折一千张千纸鹤给我。唉,这样可人的女儿,最后不知道要便宜了哪个男人。
夏怿快速的翻着,几秒钟就能看一页。
直到他翻到了1928年。
1928年5月4日
小冬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她总想着妮妮陪她,却不知道妮妮每次出来,都要哭好久。
夏怿根据之前的日记推断,小冬是淤泥怪的母亲。
1928年5月16日
今夜下了一夜暴雨,小冬还是走了,她心念一个月的芍药,在她走后的早上开了,可恨,这花居然如此残忍!我本想剪了它,但妮妮睹物思人,舍不得剪,就饶它一条生路。
淤泥怪的母亲原来去世了吗?
那么那个洋馆里的夫人是谁?
还有那个在梦境世界里,和淤泥怪差不多大的兄妹,又是怎么回事?
是后妈和私生子?
夏怿继续往后翻。
1928年9月18日
近月来妮妮总是闷闷不乐,马上就是她的十岁生日,我托人从美国买了流行的洋娃娃,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