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抢救夏竹的身上,林诗韵的突然袭击,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连白胤庭也没想到林诗韵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胆子,她是真的疯了吗?
他只是看到了林诗韵突然冲上来,眼神里有对夏竹无法言喻的怨恨,却没有注意到她手心里的刀片。
就在白胤庭阻止林诗韵的一瞬间,感觉自己的手腕吃痛,那种被什么东西锋利的割伤皮肤的感觉,让他微微皱眉,却没有放开抓着林诗韵的手。
林诗韵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白胤庭,白胤庭的眼神里几乎pēn_shè出火焰,转身带血的手掐上了林诗韵的脖子,逼着她步步后退。
“林诗韵,你真的不想活了是吗?”白胤庭的耐心已经全部磨灭。
林诗韵说不出话,她的命运掌握在白胤庭的手里,她很清楚,可是真的面临死亡,她承认她怕了。
“胤庭,冷静一点。”黄禹博急忙过来阻止他,真的会闹出人命来的。
“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她就这样将夏竹害死了,我这也是以牙还牙。”白胤庭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夏竹一定也不希望你这么做,难道你想让她醒过来见不到你?”黄禹博抓住白胤庭的手腕。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在为林诗韵求情,而林诗韵竟然突然将手里的刀片划向了黄禹博的手臂。
黄禹博没有任何防备,只觉得手臂上一阵刺痛,紧接着便出现了一道血口子,血液慢慢的渗透,然后顺着手臂流淌。
白胤庭的神经彻底的受到了挑衅,他忍无可忍的将林诗韵的身体撞在了墙上,随即听到她一声闷哼,然后表情痛苦,刀片掉落在地上,两只手捂向了肚子。
“天啊,流血了!”
一个护士大声的嚷嚷着,黄禹博开始没反应过来,以为在说他的手臂,转而发现护士跑过来,眼神却在盯着林诗韵的腿。
他这才注意到林诗韵的两条腿上都是血往下流,糟糕,她这是流产了。
“胤庭,快住手。”黄禹博感觉事情不妙。
白胤庭也恢复了冷静,放开了掐着林诗韵脖子的手,林诗韵痛苦的滑倒坐在地上,嘴角却浮现出微笑,她瞪着白胤庭,竟然给人一种莫名的得意和骄傲的感觉。
“你故意激怒我?”白胤庭突然明白了林诗韵的用意。
她就是想要利用自己流产博取世人最后的同情,也是对他最后的报复。
毕竟不管怎么样,对孩子下手总是残忍的,白胤庭刚才也是忘了林诗韵怀孕的事情,这会儿也有几分后悔。
“赶快抢救,看看还有没有希望。”白胤庭急了。
医生护士又忙碌起来,但是林诗韵却拼着性命挣扎着,她并不配合,似乎对这个孩子没有任何感情。
也难怪,对于她而言,一个不知道父亲到底是谁的孩子,留下来也是痛苦的开始。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白胤庭的预料,他知道林诗韵没有去餐厅之后,就预感到不对劲,凭直觉急匆匆的赶回了医院,才会刚好撞见刚才那一幕。
他承认自己心中有无处发泄的怒火,而林诗韵又一次次的成功挑逗起他燃烧的火焰,但是这个结果,却不是他想要的。
林诗韵凶多吉少,而夏竹这边状态也不是很好,这些到底是谁的错?
白胤庭一阵头痛,回到夏竹的病床前,她已经安稳下来了,呼吸正常,睡的很踏实,只是眉间依然带有愁云。
“胤庭。”黄禹博进来,带来了一些药品和碘伏,要为白胤庭处理伤口。
“你的伤严重吗?”白胤庭歉意的看着他。
“没事。”黄禹博的伤已经处理过并且包扎起来了。
至于抢救林诗韵以及她的孩子,不是黄禹博可以帮上忙的,毕竟那是属于妇产科的范畴,他不便参与。
于是,便过来给白胤庭处理伤口,上一次他的手腕被绳子磨破了皮,血肉模糊,留下了伤疤,所以白胤庭现在特别喜欢戴着护腕将伤疤遮挡起来。
只是现在手腕上多了一根黑色的皮筋,黄禹博看到之后不由一愣,“你这是打算留长发了?”
“这是夏竹的。”白胤庭翻白眼,黄禹博真是少见多怪。
黄禹博为他处理着受伤的划伤,好奇的问,“她扎头发用的皮筋为什么戴在你的手腕上,你帮她绑头发?”
“你怎么这么俗啊,这都不懂。”白胤庭突然间还有几分炫耀的语气说:“她将这个戴在我手腕上的意思就是我已经名花有主了,将我套牢了的意思。”
黄禹博没忍住笑出了声,之后又连声道歉,“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也会这么幼稚,实在太有趣了。”
“这是爱情,你懂吗?爱情?”白胤庭倒是不以为然。
“对对对,你遇上夏竹以后,智商是彻底直线下降了,不过以后是不是也要听夏竹的话,将臭脾气好好的改改?”黄禹博趁机说。
白胤庭翻白眼,又是一张冷漠脸,这种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怎么可能一时之间就改掉?
他也想克制自己的脾气,可是做不到啊!
“林诗韵的孩子若是没了,恐怕她会反咬一口,看来我们要在她之前澄清事实。”黄禹博转移了话题,他很为白胤庭担忧。
“这件事我的确也有错,如果她可以悬崖勒马,我还是会补偿她,但是她若还是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了。”这是白胤庭最后的仁慈。
黄禹博知道白胤庭其实内心是善良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