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答应比嫔妾好看吗?”英珠还在羞愧着,嘴里已经吐出了一句话,顿时恨不得捂了自己的嘴。
康熙却笑得万分愉悦,“她自然没你好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道:“朕的瑚图玲阿会吃味了,吃起味来好看极了。”
“朕先去上朝,有空再来看你,嗯?”康熙安抚了一阵,起身走了。
英珠起身梳洗后,得知玉答应昨夜本是要侍寝的,却又被送了回去,成了宫里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这玉答应怕是要难堪的不敢见人了。
但有些人或许就是天生脸皮厚,昨儿个刚丢了脸,今儿个就到钟粹宫请安来了。
仿佛不知晓昨夜是因为丽嫔而让她丢了脸。
英珠虽是无心,但她并无愧疚,也犯不着因为一个答应而愧疚,故而淡定地受了玉答应的礼,赐了座。
玉答应在绣墩上落坐,唇角挂着腼腆温柔的笑容,“一直未来给丽嫔娘娘请安,是奴才失礼,今儿个特意来给娘娘请安。”
又不是她宫里的人,倒不必让一个答应特意来给她请安。
这玉答应突然如此殷勤,倒是叫她生了疑心。
她可不认为玉答应是忌惮她,玉答应连宜妃都敢呛,哪里会怕她?
“德妃姐姐身体如何?可还好?”既然玉答应来了,她总归是要问候一下德妃。
玉答应微垂螓首,声音柔柔,“德妃娘娘一切安好,时常记挂着各宫娘娘,特意嘱咐奴才来给丽嫔娘娘请安。”
“德妃姐姐一向如此体贴,你能由德妃姐姐提拔,是你的福气。”英珠有点懒怠应付这些,还要说那些虚假的场面话,但又不得不保持耐心。
玉答应微微一笑,“德妃娘娘说过,丽嫔娘娘是个难得的好性子,待下最是和善,即便奴才得了宠,丽嫔娘娘也不会介意,先前奴才有所顾虑,不敢见您,现在想来,是奴才误解了您,还望丽嫔娘娘见谅。
到底是奴才目光短浅,奴才只是一介小小答应,能有幸承宠已然是天大的幸事,哪里敢想其他?只盼着皇上能对奴才有一点点的恩赐,在丽嫔娘娘面前,奴才也只是一粒小米珠罢了。”
英珠轻挑眉梢,这个玉答应,话里有话。
这是说她昨夜截胡,是有意针对她一个小小答应?
她是一宫主位,跟一个答应对着干,还做出半夜截胡的事,的确有**份,玉答应话里捧她,却明显是讽刺。
她若再如此做,就难免成了那善妒小气之人,哪里堪为一宫主位?
英珠温柔浅笑,“德妃姐姐调教的人就是不一样,这说话都如此伶俐,不过,先前的王氏可不如你,若王氏能有你半分见地,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德妃姐姐器重你,必然是看中你有过人之处。好好伺候皇上,也不枉费德妃姐姐如此待你。”
玉答应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能得丽嫔娘娘如此指点,是奴才的福气,奴才谨记丽嫔娘娘教诲,定不负德妃娘娘的期望。”
说着起身,屈膝一礼,“听闻丽嫔娘娘身子不适,奴才就不叨扰了,还请丽嫔娘娘放宽心,早日好转。”
等人走了,英珠露出哂笑。
这玉答应可不是那没眼色的人,德妃能用此人也不是没有道理。
表面谦卑,却话里有话。
面对她这个一宫主位,也丝毫不露怯,明明是讽刺,却又一副柔弱温顺的模样。
真是像极了德妃。
只是比德妃多了些攻击力,不懂委曲求全。
她如今在这位玉答应面前算是得了个善妒心窄的性子。
但那又如何?
英珠压根未曾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要她放宽心?
她可以放宽心,因为她不曾在意皇上是否宠别人,只是对方如此上门挑衅,她若真宽了心,反倒像是怕了她玉答应。
她可不愿被一个答应小觑。
她温吞够了,偶尔露一下锋芒也无不可。
……
折子批了一半,康熙不自觉想起了昨夜的英珠,便有些心不在焉。
眼见着夜色已深,一向不喜欢为旁的事耽误政事的他一时难耐,左右重要的奏折都批完了,剩下的无关紧要,便吩咐摆驾钟粹宫。
而那位刚宠了几日,内心还算满意的玉答应则暂时被他抛在了脑后。
年轻的嫔妃是得他的心,但也只是一时新鲜。
瑚图玲阿在他心里还占着些位置,何况昨夜那女人勾的他心痒难耐,如何还有心思去找别的女人?
他倒想看看今日的瑚图玲阿会是何模样。
隔了一个白天,再次见到皇上,英珠明白,要想留住皇上的宠,还是要靠主动。
不够主动,再多的宠爱也会消失,会转移。
今日有玉答应,明日会有张答应,李答应,张贵人,李贵人。
终究是不能放松的。
她若懈怠了,得宠的就会是别人。
她现在的地位还不够,她还需要坐的更高,拥有的更多,直到再无可拥有的那一天。
所以她不再抗拒那种不受控制的行为。
一连五日,玉答应未再侍寝,整日焦躁不安,又恼怒不甘。
她不甘心就得宠了这么几日就被皇上忘在脑后。
再过些日子,皇上就彻底想不起她了,谈何未来?
偏偏那丽嫔太会魅惑皇上,多日承宠,皇上压根不曾再想起她。
玉答应不相信丽嫔会一直缠住皇上,皇上总会有腻烦的一天。
她有鲜嫩的身体和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