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在梦里。
弗莱迪的意识有些茫然,它觉得自己似乎做了很长的梦。
在梦里好像和某个恐怖的魔鬼达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
而且那个魔鬼还不告诉它交易的具体内容。
甩了甩脑袋。
弗莱迪还是有些懵逼。
它浑浑噩噩的看着眼前的黑暗处,努力想要回忆起“梦”的具体内容,可怎么都做不到。
于是。
它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我怎么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就好像我之前也做过类似的梦……”
“等等?我?我是谁来着?”
弗莱迪呢喃了一声。
这时,一个让它本能厌恶的声音响了起来:“咦,你失忆了吗?”
“哎呀太好了。”
“我告诉你呀,你是弗莱迪,你是我的奴隶呀。”
顺着声音的方向。
弗莱迪看到了悬浮在旁边的手机。
一下子。
弗莱迪打了个寒颤,猛地甩了下脑袋:“莱恩,你这个神经病,你别想骗我,我才没有失忆,妈的……妈的。”
回过神来,就是破口大骂。
弗莱迪指着那个手机说道:“去你吗的莱恩,你还想让我当你的奴隶,你做梦吧!!”
电话那头。
莱恩愤怒的说:“好啊你……你敢骂我,你知不知道我莱恩可是杜维主任亲口册封的男爵,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给我等着。”
“哈……呸……”
一口痰,直接从电话里飞了出来,精准的吐在了弗莱迪的脸上。
弗莱迪当场崩溃。
“莱恩,你这个疯子,我已经和杜魔鬼做了交易,你怎么还能这么对我?”
“我虽然记不起来交易的内容,但我现在是你们的人。”
“我们是一伙的,一伙的你懂吗?”
莱恩疑惑的说:“一伙的?我们是一伙的吗?”
弗莱迪说:“不然呢?我都和杜魔鬼做交易了,还能不是一伙的?他是什么性格你难道不知道?”
现在,弗莱迪除了交易的内容以外,之前的事已经全想起来了。
毕竟它也不是失忆。
然后,弗莱迪又苦苦哀求道:“莱恩,莱恩爸爸,我求求你了,你看在我现在对杜魔鬼有利用价值的份上,你就对我态度稍微好那么一点,不要再语言侮辱我,对我吐痰了行不行。”
可话刚说完。
电话那头便响起了莱恩不屑的冷笑。
“说的好像你有拒绝的资格似的。”
“行了,别他妈跟老子废话,我莱恩可是贵族,和你这种贫民是没有共同话题的。”
“你现在和主任做了交易,所以你是主任的奴隶。”
“而我莱恩是主任册封的男爵,所以你约等于我的奴隶。”
“这就叫阶级压迫。”
说着,莱恩又嚣张无比的说:“只要你还是我的奴隶,我就会一直折磨你,不然怎么能体现出我贵族的优越感。”
弗莱迪懵逼了:“我真是个傻逼,我怎么会答应和杜魔鬼做交易,我怎么会试图和你一个神经病讲道理。”
“唉……”
它长长叹了口气,双腿一弯不争气的跪在了地上。
“来啊,折磨我啊……”
“有本事你折磨死我啊……”
这下子,轮到莱恩楞了。
他倒吸一口冷气,嫌弃的说:“你真的好贱啊……”
弗莱迪红着眼,流着泪说:“还不都是你们逼的……我真的好想死啊,我不就是做恶灵的时候杀了很多人吗?我知道错了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梦魇恶灵弗莱迪,简直就是活在人间地狱啊……”
……
次日,下午时分。
瑞士以北,最大的火车站。
天色略微有些阴沉,滴滴答答的细雨落下,带起了一丝凉意。
许多来往的行人或是撑着雨伞,或是裹紧了长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随着队伍逐渐进站。
一个穿着黑色教士服的男人将手中的雨伞收起,抬起头的时候,露出了一张略显苍白,神情冷淡的面孔。
“我讨厌下雨天。”
杜维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便向着车站内部走去。
他现在的状态并不算很好。
从乌斯腾格拉山脉离开以后,以恶灵杜维的身份强行同化了黄金天平,其背后代表的则是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之一的锡蒙利。
这些和魔神们有关的信息,他了解的并不多。
但反抗已经开始。
只不过,杜维现在的身体情况,实在是有点差。
恶灵杜维使用身体的负担,实在是太大了。
他的身体损失了五分之一的血液。
并且,还有一些皮外伤。
昨天离开乌斯腾格拉山脉以后,杜维就去了就近的医院接受治疗。
本来他应该修养一段时间。
但直觉告诉他,他的时间不多了。
古董钟表的威胁让他如同针芒在背,根本没法停下来。
因为一旦开始停下,很可能等正式对上的时候,让赢的几率变得更小。
那怕是硬撑着……
……
坐在火车靠窗的位置。
杜维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他选的位置只有他一个人,因此不会有人打扰到他。
边看,边想着说:指针,面具,这些图案都代表了不同的魔神,同样的我也得到了不同的能力。”
“黄金天平应该也有一种能力。”
“只是,现在我没法去使用它。”
“因为我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