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轩郑重道:“谨记爷爷教诲。”
高荣光看向了萧卓,急忙谢道:“这位小兄弟,刚才多谢你了,请问你是哪家的公子?”
萧卓笑道:“哦,我是苏家的上门女婿,萧卓。”
高荣光对着萧卓伸出了手:“萧先生,幸会幸会。”
萧卓肯大方地介绍自己的身份是苏家的上门女婿,没有一丝矫揉造作,这让高荣光对他刮目相看。这小伙子,不但胆识了得,做人也真诚,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萧卓回握住了高荣光的手。高宇轩对高荣光道:“爷爷,我之前对你提起过的高人,就是萧卓。”
高人?
连萧卓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成了高人了?
高荣光微微一愣,甚至有些怀疑:“宇轩,你确定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是你说的那个法力无边的高人?”
一个月前,高宇轩确实有向自己说过,他曾被小鬼缠身,是一位高人救了他。高荣光想象中的高人,就是寺庙里的那些年过半百的得道高僧。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横竖跟“高人”这两个字都不挨边啊。
“嘘——”高宇轩急忙比了个安静的手势,这里人多口杂,不方便多说。
“爷爷,我们回屋里说。”
江堇伦双手交叉胸前,坐在原位紧紧地望着萧卓的背影。随后,他的视线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了萧卓裤兜上。
“吱呀——吱呀——”悬梁上传来的声音吸引了江堇伦的注意力。江堇伦微微抬眸,对上了吊死女鬼那双黑乎乎的眼洞。
吊死女鬼抬了抬脑袋,嘴角一扬,对着江堇伦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
江堇伦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那吊死女鬼双手扯着白绫,把脑袋从白绫中挪了出来,身姿轻盈地落在了地上……
……
高宇轩把萧卓领到了高荣光的屋子里。
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人,高宇轩也不拐弯抹角,打算把困扰了高荣光多年的事,全都告诉萧卓。
高宇轩:“萧卓,其实我早就想让你来帮忙了。这几年,我爷爷一直都被同一个噩梦困扰,扰得他吃不好、睡不好。我们做小辈的,都十分担心。”
高荣光抬了抬手,示意高宇轩不要再继续说。
“这件事,还是我来说吧。小兄弟,你先坐。宇轩,给客人倒茶。”
高宇轩给萧卓倒了一杯茶,萧卓直接扯了张凳子,一屁股坐在了高荣光的对面。
高荣光把困扰了他多年的事,娓娓道来:“五年前的某一天,我在院子里练太极,练得好好的,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当时,我整个人都摔进了院子的池塘里。幸好被人及时发现,把我揪了起来。可自从那天之后,我的下本身就瘫了。”
“当时我也78了,我明白,自己没多少好日子过了,看到孙儿们都过得好,我也心满意足了。我就想着,人都会老,瘫了就瘫了吧,我想得开,所以心情也没有多糟糕。”
“谁知道,就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不断地做噩梦。梦到一个上吊的女人,她面目狰狞,不停地对我说让我还她的命来。起初,我只把这个当成普通的噩梦。可谁知,我每晚都做同一个梦,我梦见那个女人时而被吊在堂屋,时而吊在我的房间里,嘴里不断地重复那一句话,让我还她的命。”
“我高荣光对天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有害过人。我也请过不少大师为我解梦,可都没办法替我驱逐这个噩梦。有段时间,我被这梦折腾得食欲不振,身体越来越差,但老天爷又偏不让我气绝身亡,每天都让我在休息时担惊受怕。”
“按理来说,梦了这么久,我也该习惯了,可我每次看到梦中女鬼的脸,我都会被惊醒。这么想想,也是奇怪,整整五年了,我都没有习惯这个梦,反而,越来越害怕。我心想,要是我上辈子做了亏心事,大不了一死百了,何必这样折磨我呢?”
高荣光梦里有一只吊死的女鬼,高宅的堂屋里,也有一只吊死的女鬼,这两者并不是巧合,肯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萧卓记起了白无常对他说过的话,高荣光的寿命,曾被改过。
如果有人为了给高荣光延长寿命,做出了杀人夺命这种事,让那女鬼当了替死鬼,所以女鬼死后才会缠着高荣光,这也极有可能。
但偏偏高荣光的寿命是被缩短了十年,那这个假设,就不成立了了、。
反正高宇轩也知道自己的本事,萧卓也没打算再隐瞒:“对,你们高宅的堂屋中,确实有一只吊死的女鬼。”
“啊?”听闻此言,高宇轩和高荣光皆被吓了一跳。
“小……小兄弟,你可别吓唬我糟老头子。”常人不相信萧卓的话很正常,高荣光也不敢相信,现在是科技时代,怎么可能还有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萧卓:“我没吓唬你,那女鬼身上穿着五六十年前流行的花褂子。高老爷子,劳驾你回想一下,五六十年前,这宅子里,是不是死了个女人?”
毕竟是五六十年前的事情,高荣光纵使记忆再好,但也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他说:“我依稀记得,六十年前,咱们这一带闹过几场瘟疫,高家死了几个佣人,但……但这吊死的女人,我确实没有印象,不过……”
“不过什么?”萧卓问。
高荣光:“在六十年前,我20岁左右的时候,曾离家两年,到外边儿读书。那两年内我都没有在家,如果家中有佣人去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