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大院里十分热闹,一个头发鬓白的老者正坐在轮椅上,一群盛装出席的年轻男女围着老者,老者笑得合不拢嘴。
这个老者,正是高宇轩的爷爷高荣光。
高荣光虽然不是高氏企业的创始人,但在高宇轩父亲创业初期,他也给过不少帮扶。所以,高宇轩也是相当敬重这位老人家。
高荣光年事已高,行动不便,需要整日坐着轮椅,所以高宇轩才决定在自家大院举办司庆。
见到萧卓夫妇进门,高宇轩忙迎了上去:“萧先生,苏小姐,这边请。”
萧卓被高宇轩领进了屋里,一进门,便有一股浓郁的阴气扑面而来。
萧卓抬眼一看,在屋子的正中央的悬梁上,竟悬吊着一个年轻女人,确切的说,是一只女鬼。这女鬼身上穿着碎花大棉袄,披头散发,看衣服的款式,都已经是五六十年前的了。
苏晴见萧卓一直盯着别人的天花板,纳闷道:“你在看什么呢?”
萧卓回过神:“哦,随便看看。高老板家里古香古色,倒是稀奇。”
高宇轩笑了笑:“这是我们家的祖宅,爷爷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这房子,估摸都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吱呀……吱呀……”萧卓听见悬梁上传来的声音。那个吊死的女鬼缓缓转了个方向,一双黑乎乎的眼洞瞄准了萧卓。
萧卓挑了挑眉,若无其事地坐在了一旁的圆桌前。
这屋子里阴气很重,如果长期住在这里,身体难免会有不适。
高宇轩给萧卓夫妇倒了茶,说:“再过一个小时,午宴就开始了,二位先尝尝我们家乡的特产。”
“嗖——”周美美的魂魄从萧卓的兜里窜了出来。她站在萧卓身侧,一双害羞的眸子时不时地往高宇轩身上瞄。
反正萧卓带周美美来,也是为了让她再见高宇轩一面,所以也没有阻止她。
高宇轩又去招呼了其他客人,周美美的视线追随着他,直至高宇轩离开堂屋。
周美美抬头看了看悬吊在屋子中央的那只吊死女鬼,正巧不巧,那只女鬼也在看她。
周美美收回视线,凑在萧卓的耳边笑了笑:“屋子里有这么一只惨死的女鬼,你都能这么淡定,不好奇她是怎么死的吗?”
萧卓真想给周美美翻个白眼,那女的一看就知道是吊死的啊!
然而下一秒,周美美说:“那女人可不是被吊死的,是死了之后,被人挂在悬梁上,假装成吊死的样子。”
萧卓趁着旁人不注意,又偷偷望了望那悬梁上挂着的女鬼。
一道风吹来,掀起了女鬼的头发,萧卓看见,在女鬼那苍白的脖子上,赫然有几道指印,她是被人掐死的,而不是上吊致死。
“江先生,薛小姐,里面请。”门前,高宇轩请进了一个年约三十,面容冷峻的男人。
男人西装革履,身材颀长,薛玲娜正紧紧地挽着他的手。
高宇轩把男人带进了堂屋,给二人安排好了座位。
萧卓一抬眼,就对上了男人那双清冷的眸子。
这男人浑身黑气笼罩,阴气逼人。只不过,他面色红润,看上去精神抖擞,一点也不像被阴气侵蚀而变得病恹恹的人。
薛玲娜媚眼含春,妩媚地扭着腰肢进了屋。一见到萧卓,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她瞪了萧卓一眼,眼里尽是鄙夷,高氏的司庆宴,这臭屌丝怎么也在?
高宇轩给这男人和薛玲娜安排的座位,正是在那吊死女鬼的身下。
男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悬梁,口吻冷淡:“高总,我们不坐这里。”
高宇轩一愣,这男人是帝皇的副总江堇伦,他特地把江堇伦请来,就是想好好巴结他。
听到江堇伦说不愿意坐在自己选择位置,高宇轩心想,莫不是自己怠慢了他?
江堇伦的眼神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了萧卓的头顶,他眸色一沉,指了指萧卓身旁的位置,说:“坐那里。”
江堇伦长腿一迈,往萧卓的方向走去。薛玲娜为难了:“啊?江副总,我们……我们要坐在那个臭屌丝身边啊?”
江堇伦没有理会薛玲娜的不情愿,只顾着一个人坐在了萧卓身边。
萧卓眉毛一挑,仔仔细细的把江堇伦打量了一遍。这男人面若冰霜,时时刻刻板着张脸,气势逼人,高冷得很。
薛玲娜称呼他为江副总,那他肯定就是江凌浩的亲哥江堇伦了。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这江堇伦和江凌浩的差距还挺大的,除了眉眼间有几分相似,这兄弟俩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江堇伦身上的阴气很重,同样,他的阳气也很旺盛,这家伙估摸是在养小鬼以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
刚才,江堇伦抬头看了一眼那吊死女鬼,随后才决定坐到自己身边来,难道,他也能看见那只吊死鬼?
江堇伦很沉默,周围有很多人认出了他是帝皇的副总,纷纷来给他敬酒。而江堇伦并没有表现出一副热情样子,只是一言不发地回敬过去。
他的态度,这和那些嚣张跋扈的富二代公子哥相差甚远。
薛玲娜坐在江堇伦的身边不停地对那些敬酒的人赔笑,一股子倒贴的劲儿。
整桌人,也只有萧卓夫妇很淡定,丝毫没有巴结江堇伦的意思。
苏槿煜笑呵呵地端着酒走了过来,宛若一只闻到了肉骨头香味的狗。
苏槿煜绕到江堇伦身边,举杯相敬:“江副总,好久不见。”
面对苏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