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位可怜的人儿,如此佳人却只得每日窝缩在房内,见不着光,亦见不着喜。
“咳咳咳……是秋离让你来的,对吗?”女子询道。
“对。”姜禛如是回道。
“呵呵,他那家伙……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喘声递出,虚虚晃晃的身子亦是靠上墙头,如此一幕可令姜禛吓坏了,连忙迎上前去,担忧道:“你无事吧?!需我将董神医唤来吗?”
病怏怏的人儿被姜禛搀扶回榻上,而她捂嘴所用的手巾,已是沾染上点点血迹。
颤颤巍巍的声儿道出:“不需……不需……我可不想再给秋离添乱了。”
都讲画中仙女惟妙惟肖,静若含珠,动若木发,一颦一笑皆是欢,不言不语亦是美。
可再瞧瞧眼前的她,似弱柳扶风一般,早是没的精神头了,生怕她待会儿再呕出血来,如此,这让姜禛如何为她作画呀?
“呵呵,咱们开始吧,来……咳咳……为我作画吧。”她强扶起身,逞强道。
“你当真无碍吗?!”姜禛忧道,她那只撑在榻上的手,可还在发颤呢。
“无碍,来吧。”若是此番不成,那自己怕是再没的机会了。
方才抬笔入墨,随意地勾勒几笔,董秋离便端着药茶进来了,说道:“菇苏,该喝药了。”
良药苦口不假,可这药却是涩的很,名唤菇苏的女子连忙干咳了几声,这小舌头似也打颤到了一块儿,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咳咳咳……秋离,今儿个这药好涩。”菇苏连忙添水,怨道。
“这药乃是我为你新抓的,涩是涩了些,但菇苏不还是喝完了嘛。”董秋离拾起汤碗,临走时还不忘同菇苏亲腻一番。
轻揉了揉她的小脸儿,又碰了碰她的鼻尖,他俩竟都是不避嫌的,这屋头内可还有个人呢。
待董秋离走后,菇苏又是一连咳喘了好几次,差些未再将血呕出,一旁的姜禛亦是爱莫能助,无奈,只得再将董秋离唤来。
说来也是讽刺,若连自己所爱之人都救治不了,那他又算哪门子的神医?虚名罢了。
真真是对苦命鸳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