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虽是大学士,可却比寻常的老先生,还要来的和蔼,走至姜禛身前,赞道:“不错!小友年少有为呀!此字当真不错!”
姜禛是个不经夸的,若非这当子她不宜露声,把不准便要笑出来了。
待四位大学士走走停停,将众人的作品皆入眼一番后。
但见范老拾起姜禛的书卷,颤颤巍巍的举过头道:“此次……咳咳咳……此次比试的夺魁者,便是她!”
闻言,众人皆朝姜禛望去,而后又是好一程的议论。
“你瞧,是同姜氏少主起争执的神秘人。”
“不错,方才还看她大大咧咧的躺去地上,原以为她不识礼数,没想到,其笔头功夫竟如此了得。”
“呵呵,看来是咱眼拙了。”
姜禛闻着开心,一时未把住便蹦哒起小步子,嘴中似还哼着小曲儿,尤为雀跃。
可她还未高兴多久,却见白无颜牵着狄妲的小手儿,前来道喜:“恭喜恭喜!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姜禛赶忙朝后退去,再猫着个身子,同做贼似的,尤为引人生疑。
见其久久都未回话,狄妲似也有些不耐烦了,一双大眼眸子直勾勾的盯姜禛,询道:“大哥哥!我们再问你话呢!你为何不出声?!莫不是哑巴?!”
愁愁愁!
她如今还是上官氏的通缉犯,这叫她如何敢出声呀?!
“妲儿!不得无理!”白无颜一把将狄妲抱起,斥道。
言罢,再扭头看向姜禛,歉道:“嘿嘿!兄台莫要见怪,小丫头童言无忌。”
怕什么便来什么。
还未待白无颜继续做声,便见自不远处缓缓走来两人。
姜禛越瞧越是心惊,只因来人是上官二爷同上官媕霏。
只见上官二爷快步走至姜禛身旁,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儿,赞道:“哈哈哈,西川之人果真年轻有为!老夫佩服!”
“呵呵,爹爹,您看您都吓着这位郎君了。”上官媕霏掩嘴轻笑出声,一抹桃花开于眼眉之间,尤为醉人。
的确是被吓到了,但见姜禛晃悠着身子,不住的打着哆嗦,真怕她待会儿再一个踉跄跌去地上。
——妈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老家伙儿是来抓我的呢!
姜禛心惊,上官若更是心惊,斗大的汗珠从其额头上落下,自厢房内坐立不安,好在菩萨保佑,无事发生。
上官二爷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呵呵,自我介绍一下,老夫名唤上官非,乃是上官氏的现任族长,这是小女名唤上官媕霏……”
啰哩吧嗦好一程了,姜禛的小耳朵都快被其磨出茧了,可无奈,上官二爷还在嚷嚷个没完:“呵呵,不知小友可否有兴趣,做我上官氏的供奉,只要小友答应,银子什么的要多少都成!”
搞了半天,原来是想跟自己套近乎呀。
姜禛是个小财迷,一听说银子要多少有多少,她便起贼心了。
酒色财气皆壮胆,她顾不得那么多了,赶忙蹦哒着小步子跑去书案前,拾起笔墨写着大字。
能给多少两银子?
上官二爷同上官媕霏皆瞧着纳闷,不说话单单用笔写字是几个意思呀?!
也罢也罢,没准还真就是个哑巴也说不定。
上官二爷清了清嗓子,自傲道:“每月二十两银子!”
闻言,姜禛甚是惊喜,每月二十两银子呀!那她只需做足五个月,便有一百两银子了!
舒坦!
她想的倒是美,殊不知上官二爷想的更美,若有此等好手月月代他上官氏参加比试,那他上官氏定能月月夺魁,银子什么的,自是只会多不会少的。
她本欲点头答应下来,可恍惚间,却闻一道唤声自身后传来。
“且慢!”
扭头望去,见竟是狄慈。
只见其提着步子,急急忙忙的朝姜禛处赶来,似生怕错过什么一般。
待临近身前时,嘴中还在喘着大气,颤声道:“慢……且慢……”
见来人是她,姜禛微微蹙眉,面儿上的笑意亦是转瞬即逝,若非因她,自己定不会同陈译吵架的。
都赖她!
“慢着,来……来我狄氏……做供奉吧!每月……二十五……二十五两银子,如何?”狄慈定是累了,上气不接下气,声音也尤为发颤。
“狄慈!你们狄氏如今真是越来越嚣张了!竟都敢同我上官氏抢人了!”上官媕霏一脸凶相,指着狄慈的鼻子,斥道。
“不错!你们狄氏可莫要嚣张!甭以为有贵人相助,便可无法无天了!”上官二爷沉着脸儿,冷声道。
狄氏虽有贵人相助,可他上官氏根基扎实,祖上几代都是宫里头的文书,自是底气十足的。
狄妲见姐姐来了,便忙不歇地窜入其怀中,再冲上官二爷吐出个小舌头,嗔怪道:“哼!谁嚣张了?!略略略!”
“你这小丫头片子!”上官二爷虽气不过,可若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小丫头发脾气,定要被他人嗤笑的。
罢罢罢,暂且饶过。
狄慈气息渐渐平缓,捂着胸口,歉道:“还请非大人见谅,并未小女有意同上官氏做对,只是此人笔头功夫甚佳,试问谁人不想推其为家族供奉呢?!”
“好!既如此!那咱们便用银子说话!”言罢,上官二爷便自衣兜内,掏出张五十两银票来,显摆在姜禛面前,自傲道:“小友!来我上官氏!不单每月俸禄二十两!且这五十两银票也是你的!”
见此一幕,姜禛早是两眼放光,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