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宴!”又闻管事爷一嗓子吼出,紧接着,便有大批仕女自宫殿内走出,三三两两成群,皆手捧着坐席,书案,朝台上走去。
待一众仕女挪好桌椅,便可开始置卷砚墨了。
姜禛手脚利索,不一会儿便将笔墨纸砚全搁案上了。
她早已有些时日未动过笔了,本想尽兴书写一番,可晃眼间,却见自己身旁,正坐有一人。
此人便是姜海。
烦烦烦,姜禛忙撇过头去,生怕被他认出来了,自心里头嘀咕道:“烦气!为何那般之多的坐席空着,他不坐,偏偏跑来我身旁坐下?!这若是被他认出来了,那我可就惨了!”
她尚在犯愁着,可身旁的姜海却不以为意,依旧自顾自的使着墨条,砚着墨。
姜海虽为人高傲自大,可可也很是喜欢交朋友,京内但凡有些名气的文人墨客,他皆熟络。
“呵呵,这位兄台为何以黑纱掩面?莫非是西川之人?”姜海好交友,瞧姜禛如此扮相甚觉新奇,便想同她攀谈一番。
他是兴致勃勃的,可姜禛却是忐忑的不敢说话,单单颤抖着小手儿使起笔,自书卷之上写了个大字。
是。
姜海瞧着愈发纳闷,单单听闻西川之人不爱露面,可眼前之人怎还不爱讲话呢?!
罢罢罢,或是个小哑巴吧。
继续问道:“呵呵,果然,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可否告知在下一二呢?”
闻言,姜禛又在书卷之上写下两个大字“郑江。”
她早是烦气死了,姜海这讨人厌的,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一张嘴便絮絮叨叨的问个没完,似想把姜禛的祖宗十八代都盘问清楚一般。
一同询问下来,姜禛面前的书卷之上,早是密密麻麻的写满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