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婆和女儿车祸重伤入院,但并不影响周启仁春风得意,他现在生活一切由丁梅梅打理,井井有条,让人舒心。
丁梅梅到底年轻,也见过世面,不像罗凤仙,就算到了京市这样的大城市,思想和眼光还是停留在以前,虽然也尽心替周启仁打理着生活上的事情,但总是有各种不尽人意的地方。
周启仁以前也是不怎么在意穿着的人,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但被丁梅梅一打理,他才知道,人靠衣装马靠鞍,穿衣打扮也是门学问。
最近他手里刚结束一个工程,顾氏又丢给了他两个工程,再过不久,周启仁就打算学顾家,自己买地建楼了。
京市的地他买不起,但他可以去小地方买嘛,农村包围城市,他也可以从别的城市慢慢发展根基,缺地方住的,又不止是首都人民。
周启仁对丁梅梅的表现十分满意,甚至还带着她出席了一个小聚会,聚会上被那些老板捧着,夸他家里红旗不倒,墙外彩旗飘飘,心里还真有点发飘。
以前他总担心着顾家那边,不敢过于享受,不敢把丁梅梅带到明面上来,现在来看,顾家哪有心思管他的事,他不过就是个无名小卒而已。
周启仁回去的路上,还搂着丁梅梅在后车座里亲,他现在都有些感谢老天爷来这么一场车祸了,周青不必出国,罗凤仙那个黄脸婆一时半会也出不了院。
就是可惜……
可惜什么,周启仁没说,只把这份可惜压在了心里。
“你注意点!”丁梅梅推开周启仁,她虽然不要脸做了人家的情妇,但在外人面前,多少还是要脸的,她可以有孩子的人了。
周启仁满身酒气地瘫在后车座上,被推开了也不生气,就无声地大笑,丁梅梅白了他一眼,催司机,“老张你开快点,启仁哥醉得不轻。”
司机悄然加了点速,但没敢开得太快,罗凤仙的车祸才出多久,前车之鉴在那里,他可顾不得老板醉成什么样,那肯定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我没醉,老张慢点开没事。”周启仁脑子清醒着,喝得再多,他也不会让自己醉,怀揣着那么大的秘密,他怎么会醉,又怎么敢醉。
回到家里,小家处处都被归置得很温馨,周启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给的家用差不多,罗凤仙就有本事把日子过得跟乡下没太大的区别,丁梅梅就能过得有情调。
两人一进门,被打扮着玉娃娃一样的孩子就在保姆怀里摇着手向他们扑过来,周启仁心里就特别高兴,在这一刻,远在国外的周青被他远远地甩在了脑后。
在周启仁赴宴喝酒的时候,魏也见到了四年前从医院离职的杨明友。
杨明友从上了火车起,就蔫头搭脑的,现在见了魏也他们,也是一直低着头,不肯开口说话。
“消极抵抗在我们这里是没有用的,不想挨揍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陆东明看着他这怂样就来气,忍不住出言威胁。
杨明友也是个奇葩,他看了都陆东明一眼,又看了不说话的魏也和陈敏行一眼,才怯生生地问,“那我挨一顿揍,你们会放我走吗?”
这是宁愿挨打,也不想说的意思了。
陆东明直接被杨明友给气笑了,这会只觉得手痒,忍不住把关节捏得啪啪响。
“你是怕你说了,周启仁会要你的命?”陈敏行示意陆东明别着急,“但你在新奥的时候怎么不怕呢?”
杨明友缩了缩脖子,左看右看,不敢吭声。
在新奥的时候,他也没想到套话的人会把他抓到京市来啊,他那天喝了点酒,忍不住说起自己风光的时候,平时这些话都没人听的,好不容易有个人听,他一兴奋,可不就说多了一点。
再说了,他呆的那个地方,鱼龙混杂,想逃去港城或者出国,都很容易,周启仁来索命,他还能逃的嘛。
可他现在在京市,周启仁的地盘上,他是真的不敢。
“你们想知道的,我在新奥不都说了嘛,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求,就想着多苟活几年,你们行行好,就放我一马吧。”杨明友一脸为难,把自己缩在一起,不敢看人的眼睛。
找他来干什么呢,杨明友想到的就只有找他做证了,那不是把他送到周启仁眼皮子底下嘛,周启仁能放过他?
魏也冷眼看着杨明友,“你求我们行行好,你怎么不想想当年黎升平还有孩子,周启仁会灭你的口,难道不会冲几个孩子下手?你为什么不行行好,揭穿周启仁。”
“……”杨明友就不说话了。
还能为什么,为了钱呗,周启仁出手大手,给的钱他在医院工作十年也拿不到,那么多年,他回去干点什么不好。
就是没想到自己时运那么差,说亏本就亏本。
那时候他其实也想过再找周启仁弄点钱,但是,杨明友把自己没有无名指和小拇指的右手伸出来,“我已经为我做错的事付出代价了,你们让我离开这里行不行?”
当初要不是他口风改得快,周启仁就不是让我剁他的手了,怕是会要他的命。
魏也他们三个对视一眼,难怪杨明友那么怕周启仁,原来是因为这个被吓住了,钱壮怂人胆,如果不是周启仁以利驱使,以杨明友的胆子,哪里敢多做什么。
陈敏行站起来,轻轻地拍了拍杨明友的肩膀,“你放心,我们既然把你弄到京市来,就能保证你的安全,难道你想一辈子都活在周启仁的阴影下?你已经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