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泪窝浅的老太太,听到这里已经在抹眼泪了。
“名字都对得上了,应该就是刘永德家里事了吧,那孩子不是还跑过一回吗?最后又被送了回来。”老太太们凑一起嘀咕。
黎夏这会已经混到了一张椅子坐着,她叹了口气,“我弟弟是男孩子,送的又是亲戚,我们还比较放心,可是妹妹还小,又是女孩子,家里实在是担心。”
事实上,听到名字的时候,黎夏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好了。
收养陶桃的人家,肯定是没有自己的孩子,才收养她的,但把名字改成了改凤,十九八久还是想借陶桃引出自己的孩子,带来个男孩子来。
要不是他们家是教师家庭,担心招娣、来娣、等娣说出去不好听,黎夏怀疑他们会把名字取得更直白。
“我来就是想看看我妹妹过得好不好。”黎夏一脸妹妹被送走,她也没有能力把妹妹要回来的样子。
老太太们对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跟黎夏说实话。
说吧,她们跟刘永德毕竟是邻舍,自己私下说说讲究一下就算了,总不好往外说,抹黑了刘永德,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但人家孩子辛苦打听到这里来,就是想知道一下妹妹的情况,不说又觉得两孩子都挺可怜的。
主要是瞒着真实的情况,她们都觉得有些亏心。
“刘老师的媳妇,怀自己的孩子了。”有个老太太性格比较耿直,也实在是看不惯刘永德夫妻虐待孩子,“你还是回去家里说说,让家人把妹妹接回去吧。”
有了自己的孩子,肯定是自己家的更亲香。
黎夏眉头一皱,“什么时候怀上的,我妹妹今年七岁了,她上学了吗?”
老太太们对视一眼,“七岁?不能吧,是不是搞错人了,改凤才五岁吧。”
一时间,老太太们又觉得自己是不是黎夏搞错了。
那位耿直的老太太还有些失望,孩子留在这里也在造孽,还不如被自己的家人赶紧接回去。
上辈子新闻里曾播过没离婚前一家四口的全家福,虽然妹妹那时候才被父母抱在怀里的年纪,但黎夏可以肯定,妹妹今年是七岁了。
黎夏也有点觉得可能是打听错了,“对了,我妹妹右边眉头上在颗痣,跟我奶奶长的位置一模一样。”
说着话,黎夏把她们姐弟妹三个和胡奶奶的合照拿出来,指给几位老太太看,“就这个位置,但我妹妹的比较小一点。”
老太太们接过照片仔细打量,然后再次对视了一眼,个个脸上都有惊愕气愤的表情。
“改凤就是有这么颗痣吧!刘永德两口子真是丧良心,怎么能这样对待孩子呢!”那耿直奶奶要气死了。
七岁大的小姑娘,对外头说才五岁,平时对孩子就不好,学也不给上,这是有损阴德的事啊!
说着,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语地,把平时刘永德夫妻怎么对待孩子的事都给说的,完全没有再替他们瞒着,美化一二的想法。
听到他们夫妻心情好的时候对妹妹也还好,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妹妹当出气筒后,黎夏心里真的是气愤不已。
这还是以前没有怀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妹妹在这个家里,就再没有半点地位可言了。
听说寒假前,刘永德的妻子还在院里跟别人说,妹妹有心机,不想她生自己的孩子,在地上泼水这样的话。
不管是抹黑还是真的其事,这对夫妻竟然一点也没有认识到,自己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他们也是有责任的。
黎夏真的特别不理解那些领养了孩子,却不好好对待教育孩子的人,如果做不到对孩子好,那从一开始,就不要去收养。
生不出自己的孩子,不生就是,领养孩子来,难道是给你发泄心里的不满的吗?
当然,这世上好的养父母还是很多的,黎夏上辈子有几个朋友,就是从小被收养,父母对她们都很好。
说着话,老太太们还想带黎夏去看看妹妹,说人这会应该就在家里。
“奶奶,我今天就不去了,妹妹的事,我不打算告诉我奶奶,我怕她心里难受。”黎夏抿着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我去找我婶娘把妹妹要回来,如果我婶娘不同意,我就去报公安。”
老太太们面面相觑,这怎么就弄到要报公安的地步了呢?
这里虽然是教师家属院,但坐在这里的老太太大多不是教师,她们就是家属而已,好多大字都不识一个,和村里那些老头老太太没什么区别,对公安这些都比较排斥。
“你报公安,到时候我能替你作证!”这时候,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从旁边的屋里走了出来,表情严肃地看着黎夏。
这气质一看就是老教师了,黎夏站起身来,深深地鞠了一躬“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不客气,先谢谢您。”
“郑老师,您怎么出来了?”老太太们忙起来,给银发老太太挪椅子坐。
又纷纷跟黎夏说,“有郑老师替你做主,你可以放心了。”
虽然不知道这位姓郑的老奶奶是什么身份,黎夏心情到底放松了许多。
黎夏没有在学校多呆,把一些基本的事情了解清楚后,转头就去了纺织厂家属院那边找陈新春。
到地方的时候,黎夏都没进去找,就看到了陈新春。
路边上,纺织厂家属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