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找了个卡座坐下后,立刻有穿着白衬衫、深灰色马甲,打着领结的帅气服务员过来询问。
“你点吧,我不懂酒。”杜采歌说。他对蔚蓝星的酒不熟,不想闹笑话。
“我知道你不懂。”段晓晨摘下了墨镜,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
服务员露出迷惑之色,似乎是觉得段晓晨眼熟,又不敢相认。
段晓晨点了两瓶名为“明仕”的香槟,又问杜采歌,“你想不想试试威士忌?”
杜采歌点点头。
“要什么口味的,调和的?单一的?要泥煤味重一点的么?”
“别,泥煤味欣赏不来。就来瓶花香果香味浓一点的单一麦芽。”
“那就格兰菲迪18年吧。”
杜采歌很确定,他在地球时从没听说过“明仕”这个香槟牌子。
格兰菲迪倒是喝过,他在地球时洋酒喝得不多,并不算了解,但格兰菲迪也毕竟是大名鼎鼎了。
格兰菲迪18年价格便宜(以他的收入层次来看),口感上佳,很适合做口粮酒。
他只是没想到,在蔚蓝星,同样存在着格兰菲迪这个品牌。
来了这么久,他也看过一些历史书,发现蔚蓝星的许多历史事件都与地球上不太一样。
而且每个国家,出现拐点的时间不同。
比如,蔚蓝星的大华国,大致是明末开始,走上和地球不同的发展。
而星条帝国,则是在独立战争时比地球上坎坷得多,甚至影响到了后来的发育。
至于樱花国,则更有趣,它在元朝时期就被蒙元征服了,在明朝时沦为大明的藩属国,跪舔天朝上国比棒子国小弟还要积极。
然而也是这个樱花国,在近代史上逐渐强大起来以后,翻脸不认人,同样入侵大华。
很多地球上的历史名人,在蔚蓝星上从未崭露头角。
很多地球上的品牌,在蔚蓝星上没有得到发展壮大的机会,早早地夭折,甚至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所以发现格兰菲迪这个品牌仍然存在,杜采歌还是有一些小惊喜的。
虽然在地球上,他对格兰菲迪不算很喜欢。
但喝着格兰菲迪,总感觉要离家乡近一点。
段晓晨很有钱,可她没有点死贵死贵的酒,或许是她和原主之间的交情已经不需要客气,也或许是她的消费习惯并不崇尚奢侈。
不过……看看她那价值几万的外套和皮包,杜采歌觉得肯定是前者。
段晓晨坐在杜采歌对面,小口地抿着“明仕”香槟,似乎沉浸在美好的气氛里,没有说话。
心里想的却是:传言车祸之后,你心怀歉疚,从此就滴酒不沾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件事很可能另有隐情。
“喝酒会伤害嗓子吧,”杜采歌突然想到,“你还是别喝了。”
段晓晨吐了吐舌头,“总得让我偶尔放松一下吧。我真的好累。”
杜采歌犹豫了片刻,“那就少喝一点。”
“能不能借你肩膀靠靠?”段晓晨说。
杜采歌更加犹豫了。“这不太好吧?”
“小气。”段晓晨没有强求。
又喝了一口香槟,她说:“你到底给不给我写歌?”
语气中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额,这个,写歌也需要灵感的。”杜采歌搪塞道。在搞清楚原主与段天后的关系前,他肯定不会冒失地给段晓晨写歌。
段晓晨白了他一眼:“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攒了不少好歌。”
杜采歌沉默了片刻,笑道:“真没有适合你的。暂时没有。”
“好吧,”段晓晨并不生气,她身子前倾,小脑袋几乎碰着杜采歌的头,一双桃花眼微眯,脸颊上甜甜的酒窝隐隐浮现,“那你去唱一首给我听。我要听你的新歌。”
杜采歌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又犹豫了。
或许原主以前作了新歌,都是会和段晓晨分享的呢?
“那我给你来一段吧。”
杜采歌正要开口清唱,段晓晨指着那架钢琴的位置,“到台上去唱。”
“啊?”杜采歌不情不愿地说,“这不好吧?”
“去吧,我们都是这里的熟客,有什么害羞的,你又不是第一次上台唱歌给我听了。”段晓晨目光闪烁地说。
“哦,那好吧。”杜采歌犹豫着答应了。
看着他走上台的背影,段晓晨喝了一大口酒。
你是真的失忆了吧?你以前只和那个女人来这里,在台上为那个女人唱歌。
而我,只能偷偷地羡慕。
真好玩,原来失忆这种事情,是真的会存在。
虽然……按理说该心疼你的。
但是失忆的你,真是太可爱了!
杜采歌站在那个正在弹奏的钢琴师面前,小声说:“借地方,唱首歌给朋友听,可以么?”
音乐声停止。
对方抬头看着杜采歌。
这个女孩子穿着男式的白色西装,头发不长,而且个子很高,脸部的线条稍显硬朗。
看上去22、3岁左右,个子相当高,恐怕将近1米8了,但是看着并不显得粗笨、
尽管脸部线条稍硬了一点,但并不难看,相对于一般的女孩,她更有英气。
她的眼睛很大,无数灯光点缀其中,仿佛蕴藏了整片星空。有点像那谁,一代还珠里的小燕子。
这张脸并不算特别漂亮,但那双眼睛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她看着杜采歌,似乎走神了。
杜采歌轻咳一声,打算重复一遍,她这才惊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