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内藏的破开刃里有线索!”张时手中的笔停在了半空,看向投影幕前的王二河。
“我不敢肯定,只能说,可以鉴定一下!”
王二河顿了顿,他虽然也知道了女鬼余燕跟他们提供的信息,但是并不能非常肯定。
“快,通知法医组鉴定!”
张时向来都是雷厉风行,很快就通知到了法医组,重新将封存起来的证物取出!
“小伙子,如果这里面真的有线索,那你们就立了一大功啊,我可以给你们申请奖励!”张时像是看到了这七年未破的冤案可以大白于天下的希望。
对视一眼,安良看到了刘郎他们三人眼里的兴奋,如果能破掉此案,那么他们的档案里就可以加上非常有重量的一笔!
“想看看另一个审讯室的情况吗?”
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张时出声对着安良四人说道。
“嗯?!!”
他们哪里不知道另一个审讯室什么意思,他们非常想看看刘辉德那个老畜生是怎么诡辩的。
说罢,张时笑了笑,对着那负责投影的刑警递了个眼神,那人在笔记本上敲了几敲,大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个房间的摄像,里面坐着的正是刘辉德,而他面前审讯的正是孙干和张易。
“警官,我承认我跟余燕谈过一段恋爱,她被谋杀掉,我也很伤心啊!”刘辉德脸上一副十分惋惜与伤心的表情,还不停叹着气。
“那你知不知道,你作为嫌疑人,是不能做法医官的!”孙干把手中的笔一拍,把桌子上的台灯猛地转向刘辉德!
“警官!不要用这种小手段了,我年轻时也是刑侦组的,这些心理压迫与暗示我清楚的很。”刘辉德心中暗笑,这些小手段想影响他?做梦吧!
“回答我的问题!”孙干音量又提高了几分!
“呵呵,我也想帮余燕抓到罪犯啊,而且也是你们请我做这法医官的!”
向后缓缓的靠了下去,脸上带着一丝的似笑非笑,刘辉德也十分了解证据的采集,所以规避这些证据的指控,简直太简单了。
“死者的前男友又不是只有我一个,跟她有过矛盾的人你们也都知道,难道全部都是嫌疑人?而且我鉴定的全程都有视频以及文字记录,也有其他法医的配合,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是清白的!”
安良听到这里,心中的怒意瞬间升腾起来,不停的冲击着他的情绪,在他的眼里,这刘辉德已经不是一个为人师表的教授了,而是一个披着血淋淋人皮的恶魔。
“嗖!”
正气愤之时,安良突然感觉到胯下一凉,随后一股阴气从自己的裤裆里飘了出来!
忙是运转穿透之眼,才发现一道黑风从门缝里钻了出去,这刑侦队内的正气倒是没有派出所更浓郁,倒不是因为刑警的正气不足,而是因为他们经常接触到的东西,都是怨气、死气十足,不过即便如此,这里的正气也浓于其他地方。
安良看到那黑气在这刑侦队里不断的被正气侵蚀,但是仍然是顽强的朝着一个方向飘去!
审讯室内的刘辉德心中暗骂了一声那个编辑,收了自己那么多钱,而且过了这么多年,还跑出来给自己找事,真是该死。
不过眼底还是闪过一丝玩味,面前这两个后辈的审讯手法,都是他玩剩下的,而且证据链全程都在他的掌握内,谁也扳不倒他!
“诶?这灯光怎么变暗了。”
刘辉德面前的小台灯的光芒,似是弱了几分,而且周围的空气也像是降低了许多,让他不禁往衣服里又缩了缩。
这狭小的审讯室为了营造一个心理压制,没有设置一扇窗,至于光源也只有这么一盏台灯,就是为了让犯人心中有几分的不安,从而更容易被冲破心理防线。
但是刘辉德有些奇怪,他明明知道这么布置就是为了挑起他心里的不安,但是为何心中的不安反而越发的强烈的。
“刺!”
一声诡异的声音从刘辉德的耳边响起,但是他并不能分辨出这是什么声音,像是金属与骨头碰撞,也像是利刃划破了肌肤,这细小的声音如同一只只在他伤口啃噬的小蚁。
缓缓的抬头,面前的台灯灯光似乎更暗了,仅仅照亮了面前这一张小桌子,至于光芒照耀不到的地方,则更加的漆黑幽深,墙壁上像是有个壁虎爬过一样,而角落的蜘蛛网上也像是有几只虫子在挣扎。
刘辉德更加奇怪了,面前这两位刑警从刚才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就那么低着头,也不看向他,那阴沉的脸,让刘辉德心底的不安又加剧了几分。
“呵,玩的什么把戏!”
心里已经把这两个人的所作所为归纳于一种针对心理的新攻势,可是不断加速的心跳却是出卖了他自己。
“刺!”
那诡异的声音又响起了,而这次更加的逼近刘辉德,他脑海竟是不自觉浮现出一副场景。
在阴森幽黑的后山,一个身着白大褂的身影手持着一柄利刃,不断的划开一副完美的躯体,猩红的液体不断滴落,染红了身下的这一方土地,月光将他的影子狠狠的扎在了血泊之中。。。
正当刘辉德震惊之时,脑海里场景的视角再一次变换。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手里拿着解剖刀,而刀下的正是被分解到一半的碎尸,刘辉德浑身一紧,这一幕他太熟悉了,看向那一旁被他轻轻砍下的头颅,那一张完美的容颜与性感的猩红交织在一起,竟是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