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血腥风波足足持续七八年之久,诸国一直找不到丢失了的聚宝盆,这才慢慢放弃了继续寻找聚宝盆下落。”
“因为这段历史太过血腥残暴,后世史记、野史上记载并不多,鲜少有人知晓其中辛秘。但因为一个聚宝盆,却引得天下人疯狂杀戮,枉死了数十万人,这聚宝盆自一开始就带着不吉利,所以又被后世一些野史里写成‘聚阴盆’。”
“在这几千年里,聚宝盆一直兜兜转转,消沉一段岁月后又会现世一次,当无数人因争夺它而死后,它又会重新消沉不见,始终没人能把聚宝盆常年留在身边。”
“因为但凡得到聚宝盆的人,最后都会落个不得善终的结局,不是国破就是家亡,然后聚宝盆又会丢失,不知所踪,弃上一任主人而去。”
“这聚宝盆似乎生来就带着噩运与不祥,每一任得到过他的人,最后都会不得善终,气运用尽,似乎这聚宝盆能吸人气运,当吸完人气运后离主人而去,消沉了一段岁月后又会被下一任主人得到,因为太过邪性,所以后世之人又称它是‘聚阴盆’,意为不祥之物。”
“可即便如此,每当聚宝盆出世时,总会引发血雨腥风的争夺,因为长生不老对于寿命有限的凡人来说,诱惑太大,人人都怕死,只要怕死就会去努力寻找那缥缈无边的长生不老。聚宝盆就有着如此的魔力,总能让许多人因争夺它而血流成河,可是它能不能真的起死回生,长生不老,历史上始终无一人见证到,唯一的记述也只存在于早已烟消云散的山州国。”
有关聚宝盆的来历,倚云公子并无隐瞒,已经都对晋安坦言。
她最后道:“也不知什么时候起,聚宝盆要出世的消息,又重新出现,并且这次的线索,直指向昌县这里,说文武庙里的供着的这位大儒,生前得到了聚宝盆。”
“刺阴师他们想炸树,应该是在其它地方没有找到聚宝盆,因而觉得聚宝盆就在树下的原由吧。”
晋安听完倚云公子的话,陷入沉思中。
“那倚云公子打算怎么处理青钱柳作乱这件事?”
“既然这是一棵吃人的阴木,索性直接让刺阴师他们把这邪树给炸毁,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晋安道。
倚云公子摇摇头:“这青钱柳的事,在昌县积郁已久,已成一大祸患,要想拔除邪气没那么简单,青钱柳以阴钱上的邪气,满满侵袭了全县百姓,不是一人之力能驱邪的。”
“现在这青钱柳还尚算风平浪静,如果毁树,恐激怒到青钱柳,一夜里全城百姓无一人可活。”
“我已将此地消息上报到府城,希望尽快被府城得知,府城尽快将此地消息上报到京城的镇国寺或是玉京金阙,派出大量高僧或道教的强者,来昌县斩邪除魔。”
晋安听了这话,怎么总感觉这套说词很熟悉啊。
当初那个喇叭瓮棺材寺庙,五脏道人也是这么对他说的,棺材寺庙留着,虽会害人性命,但酿不了大祸,平日里只需避开些走就行。
可若真的强行拆庙,就等于是放饿虎出笼,助纣为虐,只会死上更多人。
恰在这时,有几名衙役走獾耐ピ骸
“县令大人,您命我们找来的金宽尸体与林明成尸体都已经带到。”
而这时,书房内传出张县令的威严声音:“嗯,辛苦了,你们先退下休息吧。”
当那几名衙役转身离开,晋安目露讶色的馔ピ悍抛诺牧娇诤谄峁撞摹
其中一口棺材他自然熟悉。
昨晚元神出窍时,他才刚在义庄里见过金宽的棺材。
晋安目光不解的望向倚云公子。
“晋安公子不是很疑惑,我为何一直阻止炸树,我为何一直担忧会激怒到青钱柳吗,这金宽尸体便是答案。”
“我知道晋安公子今晚肯定会问及有关青钱柳的事,所以刚才已经命人去义庄运来两具尸体。”
倚云公子带着晋安走出了书房。
大晚上,夜深人静,四周黢黑,安静得很,庭院里却摆着两口黑漆棺材,虽然衙门是秉承着朝廷万万人气运的地方,正气最重,通常衙门是不会闹邪,但这依旧压不住大晚上面对一口棺材、棺材里还躺着个死人时的瘆人气氛。
其中一口棺材里的金宽,人已死超过一天,尸僵形象已经消失,死人脸灰青,嘴唇铁青色,二目紧闭,尸体平躺在棺材里,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尸体内部已经开始腐烂,当人靠近棺材旁,那股子气温并不好闻。
“晋安公子可知这金宽是怎么死的吗?”
虽然不明白倚云公子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但晋安还是回答道:“死于青钱柳吸光所有三魂七魄,暴毙于赌档里。”
倚云公子先是惊讶看一眼晋安,她倒没在这种旁枝末节的小事上过多投入精力,倚云公子继续道:“既然晋安公子已经知道金宽的真正死因,那晋安公子可有看出来这金宽尸体,跟常人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晋安闻言,心头一动。
他闭气忍着棺材里的气味,开始俯身仔细观察起棺材里的死尸。
但一炷香过去,晋安什么都未发现,就跟普通的死人尸体没区别。
这时,奇伯走到了棺材旁。
奇伯朝晋安笑笑道:“晋安公子,这种脏活累活,还是让我来吧。”
“其实,这两口棺材里的人,都是死于青钱柳,被阴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