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庞一桶?!
庞一桶怒气匆匆走过来,都说了灵石他会想办法赚,谁让小屁孩自作主张把房间兑出去的。
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谁知道这小孩不知道跑哪去了,一直没看到人。
这下总算被他逮着了。
他撸起袖子正准备对庞小石动手,一听有人叫他,抬头一看,脸上的怒气立刻转换成了笑脸,道:“哟,这该死的猿粪!竟然是祝道友。”
庞一桶瞅了瞅祝余身后的客栈,立刻明白了。最近慕名而来挖笋的人太多了,坊市的房间都兑出去了。
他可是知道祝余挖了多少月牙笋,这处理月牙笋的器具租赁、房租,再加上其他花销可是一笔大收入。
丢给小屁孩一个“不愧是老子带出来的,有眼光”的眼神,不顾小屁孩翻白眼,庞一桶忙凑到祝余身边,用屁股把小屁孩儿杵到一边,冲祝余挤眼睛,“祝道友,可是要租房?”赚灵石的机会来了。
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可是按照衣食父母的最高规格来的。
祝余嘴角抽了抽,这变脸速度太快了吧,不过她确实要租房,便点了点头。
庞一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拍了拍手,“哟,这该死的猿粪,祝道友,不瞒你说,我家刚好有空房间,处理月牙笋的工具什么的都是齐全的,保管你用的舒适,住的开心。”
祝余一脸黑线,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好不啦。既然庞一桶家正好有空房,那就他家吧,“这租金?”庞一桶可是有前科的,她可不想被当成肥羊宰。
“不贵不贵,”庞一桶搓了搓手指,比了个五,祝余一听转身就走,“哎哎哎,祝道友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这价格可以商量嘛。”
祝余看着他不说话,那意思很明白,若是漫天要价,她就走人了。
“祝道友这做买卖嘛,漫天要价是规矩嘛。我若是不漫天要价,你怎么有就地还钱的机会,怎么能体会到砍价的乐趣呢。”
祝余神情恍惚,总觉得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当初在升仙楼徐师兄也说过类似的话。
果然奸商都是相似的,彭山道人诚不欺她也。
庞一桶试探地比了个三,祝余没说话,庞一桶急了,“祝道友,三百个灵石这价格真没乱要。”
“带路吧!”庞一桶这价格还真没乱要,刚才那掌柜推荐的几家可是都要三百八十到四百多灵石。
庞一通还准备了一大堆说辞,没想到祝余这么爽快,一下子愣住了,还不放心地又确认了一遍。
庞小石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切,看看,就这德行,他都不晓得说他。
不就是三百灵石么,跟没见过世面一样,用庞一桶自己的话来说,太跌份儿了。
上次他做成了一笔三十灵石的生意,高兴得不行,还被庞一桶嘲笑没见过灵石。下次,看他有什么话说。
庞一桶拍了小屁孩的屁股,“去,给祝道友领路去。”
“这位仙子,请跟我来。”小屁孩领着祝余七拐八拐来到了坊市北边一座小院子。
院子不大,却打理得井井有条。
“祝道友,这边请!”庞一桶领着祝余来到院子最东边的一处房间,“别看这房间破,这里面的炕桌可是一顶一的好。”
祝余推门,果然看到一张巨大的炕桌,炕桌全是用白玉石铺就,通体散发着冰寒。
这冰寒在制作月牙笋干时,可以最大程度地保存里面的灵性。
“这炕桌可是我大哥亲手垒的,当初为了这白玉石,差点就丢了性命。”庞一桶悲伤之色一闪而过,立刻又换上了一副笑脸,“不是我说,祝道友这三百灵石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这整个鸣音坊市用白玉石做炕桌的可不超过五家。”
祝余取出三百灵石给庞一桶,对方眉开眼笑,“我就喜欢祝道友的爽快,看在我们也是一起挖过共患难的朋友,今晚我请客。那我就先不打扰祝道友了!小屁孩,走了,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了。”
说完拎着庞小石的衣领把人提溜出去了,祝余关上门,还能听到庞小石不满的牢骚。
“锅锅,新月鼠,时间还早,我们先弄一批笋干出来,看看效果。”祝余掏出月牙笋,锅锅和小新负责剥笋壳,她做剩下的处理。
夕阳西下,地火熊熊燃烧,热气通过白玉石一点点烘烤着月牙笋,水汽一点点蒸发。白玉石的寒气将灵性牢牢锁在里面。
第一批做笋干的时候,祝余把握不到度,所以做的量不多,坏了十几斤笋总算摸到了门路。
白玉般的笋一点一点变干,布满褶皱,接下来的时间不需要照看,只需要固定时间取笋就好。
砰砰砰,有人敲门,祝道友,出来吃晚饭吧。”
祝余伸了个懒腰,“这就来。锅锅,小新走吧。”
今晚没有月亮,厨房被灯笼果照得亮堂堂的,庞一桶一家早就坐好了,就等祝余了。
等祝余坐下,庞一桶一一为祝余介绍,“这是我大哥,庞一桌,因为出生后特别喜欢桌子,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是不是很搞笑,怎么会有人叫庞一桌。哈哈哈……”
祝余:“……”你莫不是忘了自己叫庞一桶?
锅锅:“……”呵呵。
新月鼠:“……”我是谁,我在哪,好饿!
庞一桌不好意思,“祝道友,让你见笑了。”
他对着祝余露出歉意的微笑,不小心扯痛了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
祝余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