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山越来越躲着他家老太太,好在其实从小他就到处野,去俄罗斯游学那两年基本不怎么跟家里联系。所以似乎老太太也就习惯了于小山不怎么联系的状态。
加上孟串儿和小城也瞒得很好,经常会去看看她,于小山的病居然能做到让老太太完全不知情。
暂时他们母子不见面其实是对于小山有好处的,因为老太太说所有的话题都会拐带到老爷子身上,然后就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时候就看出老一辈兄弟姐妹多的好处,老太太有6个亲姐妹,还有两个亲兄弟。
都住在同一个村子里,基本上都老了,儿女也都大了,光靠亲生的兄弟姐妹都能凑出两桌麻将来。
老太太原本就喜欢打个麻将啥的,兄弟姐妹们都知道,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自然心照不宣地天天抓老太太去打麻将,多多少少都能分散一部分离愁别绪。
临过年前,孟串儿揣度着于小山的心思提前做了一堆铺垫说她跟于小山想出国溜达溜达,问老太太要不要一起,老人自然是懒得动弹的,这也正遂了孟串儿的意。
哪有钱出国,就是为了不让那些迎来送往的好心的亲戚和于小山的老妈再无意当中给他什么压力而已。
小城也不回家过年,孟串儿就奇了怪了:“你不回去过年,你爹妈不管你?”
“管啥啊?我一个快40的大老爷们,再说我跟小山年年在一起过啊,我爹妈都习惯了。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整不明白他和逼狗子。”
“你说谁是逼狗子,我看你才是逼狗子。”
“就你内财财财,我天啊我跟你讲,你平时忙工作我都不稀的说你,这会你放假在家你自己照顾!我享几天清福。”
孟串儿心里合计,照顾就照顾,能怎么滴。结果第一天就差点被它整崩溃了。
财财财现在还属于小奶狗阶段,身体的一切都正在生长,对所有东西都特别好奇。咬拖鞋(全撕烂),咬桌角(全啃破),咬裤腿子(走一步咬一步),最可恶的是咬电线……打狠了舍不得,稍微揍两下它还要冲你不服气地嗷呜嗷呜。
而且嘴里整天嘟嘟囔囔没个消停,就跟个蚊子似的到处嗡嗡嗡。中午刚做完年前的大扫除,财财财就拼命撕扯孟串儿的裤腿子,还朝门外不断嗷呜嗷呜。
“啊~~~烦死我了~~~它到底要干啥?”
小城哈哈乐:“到它出去玩的点了,你赶紧带它去家门口的小公园,对了,你家这个逼狗子虽然是只公狗,但是不太喜欢跟小母狗玩,他喜欢一个比格,叫淘淘。你现在去公园就能碰见淘淘姥姥,去吧皮卡丘!”
孟串儿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发呆的于小山,穿了厚厚的羽绒服拴上狗链子牵着财财财出门了。
离老远财财财就看见了淘淘,欢脱跳跃地要挣脱手里的链子,这么小小一只几乎把孟串儿扯了个趔趄。
这小公园就是有一点好,可以遛狗并且狗狗玩耍的地方有围栏,进了围栏撒开链子就可以,不会干扰到在公园的人。而且离孟串儿和于小山住的房子非常近,步行也就2两分钟。
淘淘姥姥是一个60多岁的老人家,长得很年轻,穿得也很时尚,这会儿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她尝试着站起来,但是屁股刚挪开椅子就又跌了回去,很明显不太正常。
孟串儿赶紧跑过去把财财扔进了围栏,然后来到淘淘姥姥身边问她:“您怎么了?”
淘淘姥姥有点口齿不清:“头,血栓……”
但是孟串儿听明白了,脑血栓犯了,她依稀记得从阿富han回来那个道医在闲聊的时候说过几种急救措施其中就包括脑血栓,但是孟串儿也不太敢迷信这个,毕竟从来没有亲手尝试过。
所以她先打了120然后给小城打电话让他火速送来家里还剩下的23g采血针和一寸针灸针,最后才给那个道医打电话。
“十宣刺血,太阳穴周围有淤堵的也刺了,就像我给你刺过的那样。四神聪扎上一寸的针,停针一小时。”
“太阳穴我知道,十宣在哪?四神聪是什么地方?”
“十宣就是十个手指的指尖以及十个脚趾的指尖,我给你扎过百会穴,你以百会穴为中心,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进针一寸就是四神聪。”(作者表示这是道医说过的急救方式,如果各位家里有脑血栓的病人在发病等救护车的时间可以尝试一下。再强调一遍,生病要去医院!)
“如果我不会扎,能扎坏人不?”
“不能,放心吧。”
小城慌慌张张跑过来:“咋了咋了?”
孟串儿抢过他手中的刺血针和针灸针,一咬牙一狠心,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也扎不坏。一会不行还有救护车呢,这虎妞儿上去就拿刺血针开始招呼。
小城吓死了:“卧槽,串子你给扎坏了咋整!”
“闭嘴!我对那个道医有信心!”
“不是,你对道医有信心,我对你没信心,你给人家老太太扎坏了人家再赖上咱!”
“滚犊子!别影响我!”
一顿操作猛如虎,其实孟串儿心里忐忑地要死。害怕地直咧嘴,小城得得嗖嗖地在旁边说风凉话:“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出来,你个瘪犊子太能惹事了!”
没想到过了能有五分钟吧,淘淘姥姥居然神奇般地站了起来,说话也忽然变利索了:“太感谢你们了!我觉得好多了!这是什么神奇方法可以教我吗?”
小城张大嘴巴:“这也行???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