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爷是服了,你特么拿着纸蹲在厕所门口是什么意思啊?
你闲的吗?
但是总不能把爪子伸到蹲便器里去洗,跳到洗脸盆上也不合适啊!
看样子只有用花洒了!
非爷举着爪子指花洒再指指自己踩到不洁之物的那只爪子:“拿下来,洗一洗!”
方欣雨看着非爷这个样子,居然掏出了随身带着的手机拍了一张,然后惊喜地说道:“这一张素材好!”
非爷举着爪子活像个憨憨。
他放弃了,举起了另一个爪子:“看见没?狗屎!”
方欣雨总算看到了非爷爪子上残留的颜色,又是嫌弃又是好笑地说:“原来魔魔不是要上厕所,是要洗手啊!魔魔真是聪明又爱干净!”
说完她就把花洒拿了下来打开,小心地帮非爷冲爪子。
这时候门外面响起了声音:“方爷?吃早饭啦。”
“好嘞,这就来!”
说完她干脆拿手上的纸又擦了擦非爷的爪子说道:“看,干净啦!就在这里玩别乱跑哦,我去吃东西啦。”
非爷总算浑身轻爽地走出了门,看方欣雨跟陈皮有说有笑地去他家吃早饭了。
看着跟两口子似的,非爷这么想着。
于是他就板着脸问:“虎子!是不是你乱拉?”
黄狗虎子莫名其妙地望了他一眼。
“还是你?大黑?”
大黑狗就干脆头也没回。
非爷站了起来,皱着眉揣着爪爪。
然后狸花猫小花就过来在他肚皮上蹭了蹭。
“就知道吃吃吃!然后就乱拉拉拉!懂不懂讲究卫生?陈家湾动物卫生守则第一条:在规定的地方拉屎拉尿,都听到没有?”
太阳出来了,吃饱了的虎子和大黑趴在了水泥地上,只有尾巴和耳朵偶尔动一动。
非爷觉得自己有了艰巨的任务:从今天开始,训练这仨讲卫生。
……
到了八点半,陈家湾又开始热闹了。
原本这个时间,孩子都去村里学校上课了,湾里应该是比较安静的。
但是现在不同。
余秋第一次来陈家湾时雇的司机苗大牛,和新请的保安周永涛一起看护着整个工地的安全。
陈皮在熟练地接待着当地乡政府派到这边的联络员。
有几台机械在这里忙,房子在一栋一栋改造,有些准备做景观的地方也在根据图纸动土方。
相对宁静一些的,就是湾子后面的山。
山上就是种树。
方欣雨戴着个草帽,穿着长袖的衣裤,看着跟农村的妇女没什么两样。
不过非爷有点刮目相看,这样穿可能是出汗多一点,但是皮肤晒不伤,是正确的选择。
方欣雨擦了擦汗,在旁边问栽桃树的农民:“表伯啊,这树几年成得了林挂得了果哦?”
非爷听的有趣,她也学了些当地的称谓,说得不是那个味,但是讨本地老汉欢喜啊。
看这家伙,挖坑挖得起劲,尽力用了普通话说:“你们拿的大苗子啊!这些桃树,只要活了,最迟后年就能开花挂果。”
“哇!”方欣雨站了起来,吹着山风,眼睛沿着草帽沿看了过去,“到时候这一个山坡都是桃花吗?”
“要打理好啊!”老农一边继续挖要栽树的坑,一边说道,“这么一大片,除草除虫,还要防火防盗啊!”
方欣雨笑着说道:“是啊,要打理好。”
她站在山坡上看群山和田地,非爷蹲坐在她旁边吹着山风。
这其实是小时候很熟悉的画面,这个山上也常来。
当然,非爷印象当中的画面,还要更纯粹一些,那是在80年代90年代前半段。
而现在,看到的房子是已经斑杂而错乱了。
比以前的色彩多了一些,有的房子也高了一些,总体来说房子多了一些。
没有以前青砖、红砖、泥砖三色为主的那种感觉了。
“方老板啊……”
非爷听到老农又开口了:“这里水土好啊,你看我们前一阵子栽的银杏,活得好嘞!”
方欣雨转过头看了看,惊奇地说道:“是啊!每一棵都精神。”
“可不是?我们去别的地方移栽那么大的树,要撑着让它的根扎稳,还要打吊瓶。你们这个位置水土好啊!”
“本来就是好地方啊。”
左右几个人都笑了笑,有个人就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方老板,你们又不是本地人,干嘛到这里来搞开发嘞?”
“我是打工的啊,老板把我派来的,我也不懂。”方欣雨只是笑呵呵地聊着。
“哎呦你们老板也真舍得!我在县城里都听别人说了,说陈家湾来了一朵花!”
方欣雨大高个戴着草帽在那里笑哈哈地说:“我已经出名了吗?”
非爷在一旁听着,觉得她这样子好像真的挺喜欢这里。
重活的话,她想干可以参与,不想看也可以就只到处转一转。
现在搞建设,大家都是专业的,方欣雨有些地方能撸着袖子搭把手,别人就有些受宠若惊地心疼得不得了。
这就是颜值光环。
方欣雨在山坡上看他们种了一会树,神侃了几句就下午了。
今天是请的监理定期过来看进度和质量的日子,方欣雨还要去听一听。
非爷跟着下了山坡。
监理公司的人来了之后,非爷又跟着转了一圈,就又回到了已经改好的这一栋房里。
听他们坐在屋子里讨论,非爷觉得挺没劲地。加上昨晚一直看发光的树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