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李才则去外头雇了一匹骡子,赶回开封府去报信。

萍儿和王四娘请崔桃赶紧给他们解惑,那朱家兄弟到底有什么问题。

崔桃让她们先说说,她们觉得有疑点的地方都在哪儿。

“他们声称在农闲的时候做酒楼厮波,可在汴京那样繁华的地方,厮波一月最多也不过赚三百文钱。住着那么大的宅子,每日还不做饭,只买着吃,如何能支撑那么多花费?

即便那宅子是朱家老大一砖一瓦自己慢慢盖起来的,砖瓦木头的花费也不小。还有四娘拿订婚的事儿试探他,朱二牛居然说几百贯钱都有,可见他们干得不是什么正经营生,才会撒谎不敢说实话。”萍儿先说了自己的推断。

崔桃点点头,赞萍儿说得好。

王四娘愤愤不平地骂萍儿:“订婚这块该归我讲,我做的,你凭什么给我说出去了!”

萍儿无辜地看一眼王四娘,“谁说不一样呢,都是说,这么点小事没必要计较。”

“不计较你倒是别说啊,抢我的功劳作甚。”王四娘不满地抱怨完萍儿后,对崔桃道,“还有那些被褥和碗筷,哥两个既然自己住,为何会有多余的四套被褥和那么多碗筷?”

崔桃点点头,也赞王四娘终于细心了,留意到了这两点。

“对了,还有车上的黑灰!”萍儿激动道,“我知道了,是他们抓了那十名女子在宅子里祸害,然后玩够了,就把她们都折磨死,焚烧之后,用牛车抛尸!”

“他们为何不将尸体烧完之后就地弃置?而是要用牛车再运到别处?而且那十具焦尸发现的地点,现场被放火过,有诸多证人目击。

莫不是他们烧了一遍尸体还觉得不够,不仅费力地把焦尸转移,重抛到一处地方,还要再重新放火烧了一遍?”

王四娘和萍儿也觉得这样解释不通。

“再说十名女子,对于他们兄弟二人来说,未免太多了。”焦尸也是可以被降解,会腐烂的,十具尸体没有明显的被害时间差,说明她们基本上在同一时间被害和焚烧。除非朱氏兄弟二人是极其嗜血的变|态,但崔桃觉得朱氏兄弟二人还不于到这种极致的地步。

“我看到朱二牛对你有意,不如咱们继续在那住几天,说不定就能找到事情的真相,再立一大功!”王四娘意气奋发道。

她觉得自己跟着无所不能的崔桃,破大案立大功是非常轻松的事儿。

“他们背后一定还有人,从在路上遇见他们,朱大牛对我们的谨慎和防备的态度来看,他们便是涉案了,近期应该也不会有所动作。大概是因为十具焦尸被官府发现的缘故,他们要收敛些。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再继续暗查耗费下去了,找到可疑的源头就好,接下来的事儿交给开封府的衙役们去办。”

这侦查和监视都是非常细致、耗时间的活计,而且人手一定要足够,要两拨人轮替换班,让开封府的衙役们来做更专业。

一个多时辰后,王钊就带了人马来长垣县布置。

崔桃、王四娘和萍儿就先行返回开封府。

回去的时候,三人骑的毛驴。长垣县那种地方想要弄马可不容易,能搞来这三头毛驴也是花了大价钱。

本来三人骑着毛驴在路上走,本来还挺悠闲的,萍儿甚至采路边的野花,编了三个花环戴在各色头上。

可不巧前方行驶来一辆豪华马车,车后还跟着十几名骑马的护卫,就那么气势浩然的横亘在路上,拦住了她们三个人和三只小毛驴的去路。

王四娘想不了那么多,见状就要发火,被萍儿制止住了。萍儿让王四娘好好看看那马车的四角是什么做的。

王四娘这才注意到,那车顶的四角黄灿灿的,居然是金子!

惹不起,惹不起!王四娘马上闭嘴了。

接着,一位容颜朗朗的贵气男子从马车中出来,笑容灿烂,明艳逼人。

居然是韩综。

崔桃略感意外之余,又觉得有点意思了。

萍儿则瞪大眼睛打量这人,这是她第一次见韩综,脑子里突然响起嗡嗡声音,脸随即就变得通红。她赶紧害羞到地下头去,揪着衣角。

“倒巧了,在这遇见你。”韩综笑容灿烂,目光宠溺地看着毛驴上的崔桃,又夸她头上戴的花环好看,衬得她如仙女一般。

这嘴儿太甜了,别说一般的年轻姑娘招架不住,连粗鲁的王四娘听了都有些内心荡漾,也跟着红了脸。

崔桃正琢磨着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对付韩综,像他这种性情的男人,不管你态度是冷还是热,他都会接招的。

“那……那花环是我编的。”就在双方都没有说话的时候,萍儿弱弱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韩综冷瞥一眼萍儿,随即又目光灼灼地看着崔桃,“你这丫鬟倒是多嘴。”

“我不是丫鬟!”萍儿立刻辩解,随即就红了眼眶,委屈地望一眼韩综,便低下头委屈起来。

“连丫鬟都不如。”韩综蹙眉,问崔桃怎么会在身边留这种人,“我府里倒是有不少很顺手的丫鬟,送你几个?”

“莫名其妙!你怎么会来这儿?”崔桃没有跳下毛驴意思,居高毛驴之高临下睥睨韩综,让他说正事儿。

“听说你去了长垣县,所以我追来了。长垣县那可不是一个好地方,像你这般貌美的女子要是去了,只怕会有去无回,所以我特来保护你。”

韩综说罢,便温温笑问崔桃感不感动。

崔桃立刻跳下毛驴,语气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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