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以后,时兰看向宴时修:“我看着你,你觉得烦,我现在就从你眼前消失。”
“老婆。”宴时修无奈地喊了一声。
“晚上家里见。”时兰朝着徐英华示意,让他看好宴时修的情绪。
徐英华接收到暗示,朝着时兰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时兰开门离去,这时,徐英华才道:“宴总,夫人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想陪着你吧。”
“我知道。”
时兰遭受过亲人的折磨,所以,她比这个世上的任何人都要明白,那种被亲人伤害的痛苦。
即便宴时修是真的不在乎,但是,她也希望,自己可以替他过滤最大的痛苦。
“夫人这个人吧,平日里拽天拽地,目中无人的,但是,真的把你放在心尖上了。”
“我知道。”
时兰回到巅峰以后,和唐泽萧越一起商量以后,再给齐台长打了电话,约了见面的时间。
齐台长并不知道巅峰就是时兰弄出来的成果,就是欣赏那样一份不骄不躁,视力爆表的企划案,所以,他立马就同意了时兰的饭局。
“对了,为了方便管束,我们已经安排率先签约的星二代入住练习生公寓了,你弟弟也入住了。”唐泽对时兰说道,“这小子最近很努力,看样子,是真的洗心革面了,而且还三番五次地给我发微信骚扰我,让我注意着你,生怕你被别的公司签走了,又跌入狼窝,你看你,要不要试着和他恢复联系?”
“看他表现吧。”时兰说道,“另外,我最近在用霍昭,也没打算复出工作,就把孙凌调过来,做艺人的培训工作。”
“那些个星二代不好管控,孙凌怕是吃不消。”
“连我她都能搞定,能弄不明白那群小混蛋?你小看孙博士了。”时兰挑眉说道。
“那行,我给孙凌打电话。”
时兰满意了,又回家打扮了一番,傍晚的时候,带着霍昭去了她和齐台长约好的日料店。
齐台长没想到出面的人是她,看到人以后,一震惊奇。
“你不是最近还在和天王打官司的那个……”
时兰从霍昭的手里拿过茶叶来,放在桌上,然后说:“知道您喜欢喝茶,所以带了一些藏品过来,希望合您心意。”
齐台长一看那大红袍,笑得更具深意:“小姑娘不惧人言,心有沟壑,很有眼界啊。”
“名师出高徒,宴总教得好,不过,我打算把他那个师傅拍死在沙滩上,还希望齐台长能够多多助力。”
之前录制《资深旅行家》的时候,宴时修和台长肯定有联系,她在这,就不装什么圣人了。
该提就提,坦荡自然。
“很难相信,这番话,出自一个二十一岁的姑娘口中。”
两人边吃边聊,在日料馆聊了一个小时出头。聊到最后,齐台长直接让时兰喊齐叔。
“别这么见外了,节目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改天双方团队好好打磨一下,我敢笃定,这绝对是年底爆款。”
两人谈妥,时兰亲自送齐台长返回家宅,就又争取了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谈了对娱乐圈的看法,以及对造星的看法。
等到时兰从齐台长家门口离开的时候,齐台长才心想,真的好厉害的一个丫头。
才二十一岁,就能有这样的见识,绝对不是谁能教出来的能力。
但是,她甘愿把风头给宴时修,所做的每一步都让人觉得低调而舒服,这种人,早晚站在行业的顶端。
……
回程路上,霍昭从后视镜看向时兰。
见她脸色不好,便问:“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富贵病犯了,居然过敏了。”时兰摆手说,“没大碍,可能是某种海鲜。”
她到底对安蓝的身体,还没有彻底了解透,时不时就要给她冒出这样的惊喜。
“去医院吗?”霍昭问。
“回家。”
霍昭没再多说什么,加快了车速,将时兰送回锦澜壹号院。
这时候,宴时修已经回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邮件。看到大小姐脸色泛红,他放下电脑,起身走了过去,问:“怎么回事?”
时兰将白色西服外套一脱,身上全是红疹:“宴叔叔,家里有抗过敏药吗?”
宴时修完全不敢动她,口气有些硬:“忍了多久?”
“我没事。”
“你以前就是这样。”宴时修将她抱了起来,重新走往轿车。
“好好好,我的错。”大小姐立即举起双手投降,“你那张脸,还是人间绝色吗?”
“脸早晚被你气成正方形。”
“噗……”时兰笑了出来,然后,凑在宴时修的耳边,说,“宴总,我不只是身上痒,还有一个地方,也很痒。”
“别撩。”
“我是说心痒,你想哪去了?”
……
同一时间,宴家父女,已经设定好了苦肉计所需要的的一切程序。
宴母的控诉,并没有给父女两人带去多少反思,因为这两人,早就泯灭了良知。
“明天媒体会放出伯父吐血住院的照片,然后水军和营销号会开始发力,主要是控诉宴时修不孝、不赡养父母。一会还有记者过来采访,你打扮得憔悴狼狈一点,采访过程中,你多打亲情牌,多哭,明白吗?”韩颢交代宴紫晴,“最好,再跟媒体曝光一些宴时修私下的作风,这样效果会更好。”
“明天下午,就在病房里,伯父有一场记者会,到时候,我会提前写好提纲,让伯父照着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