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
郁清棠看向她的脸。
“往下看。”
郁清棠扫了眼,快得让程湛兮以为她眼花。
程湛兮皱眉:“我很丑吗?”
郁清棠磕磕绊绊:“不、不是,你很完美。”
程湛兮眉头皱得更深,说:“那你……”她蓦地想到一个可能,说,“我们去床上,把灯关了。”
郁清棠听话地照做,屋子里陷入黑暗。
两个人躺在软和的大床上,在昏暗的光线里,方才中断的一切暧.昧自然地接续了起来。
她们接吻,从轻柔的触碰到爆炸的纠缠。
程湛兮的睡袍被郁清棠丢在了地板上,至于她自己的睡衣,早已是这样的命运。
程湛兮有心让郁清棠支在自己上方,但郁清棠没吻两下,便喘着气往旁边倒,非常自觉地准备承受。
程湛兮在被子里牵起她的手引导她,郁清棠将手拿出来挂在程湛兮脖子上,搂得更紧,脖子向后仰出一道优美的曲线,一心迎合她。
几番来回,程湛兮终于放弃了这个打算,全力按照自己的节奏。
郁清棠先前以为的很舒服,在今天都成了前奏。
她以为结束了,没想到刚开始。
郁清棠从抱着程湛兮的脖子,到手臂垂在旁边,指节曲起用力抓住身下的床单,后来因为挣扎激烈被程湛兮捞过一只手,十指相扣压在头顶。
程湛兮上来和她接吻,把她的情不自禁吞进自己口中,还是有零星的呜咽声泄露出来。
……
许久,屋里的动静平复下来。
郁清棠睁开水雾弥漫的眼睛,卧室里开了一盏壁灯,程湛兮支着脸颊看她,右手搭在被子外面。
郁清棠眼尾薄红,颈部则是浅粉色,心口不规律地起伏,她视线扫过女人骨节明晰的右手,收了回来。
她闭上眼睛,唇角扬起几不可察的笑容,放松地重新窝进程湛兮怀里。
“累了?”程湛兮放下支着的左手,温柔地揉捏着她的后颈。
郁清棠轻轻地“嗯”了一声,说:“酸。”
“哪里酸?”程湛兮的手动了一下,说,“是这里吗?”
郁清棠还没有完全脱离出来,浑身一颤,险些张嘴咬住她的手指。
郁清棠轻轻地吐了口气:“不是。”
“那是腿酸?”
“嗯。”
程湛兮思索片刻,柔声哄道:“坐起来可能会舒服一点。”
郁清棠没作多想。
程湛兮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不是平时拥抱的侧坐,而是郁清棠膝盖分开跪坐在她的腿侧,程湛兮两只手刚好能向后圈住她柳条似的柔软腰肢,仰起脸吻她。
郁清棠在程湛兮再次关灯前都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深沉的夜色里,大灰狼脱下了她的羊皮。
……
明天要上班,凌晨一点,程湛兮稍加克制,放开挟着郁清棠腰肢的手,把昏睡过去的女人放平在床上,枕着柔软的枕头。
程湛兮洗完手回来,打开门窗通风透气,接了一杯水给睡着的郁清棠渡过去润嗓子。
郁清棠全喝了,睡得依旧很熟。
程湛兮重新倒了一杯放在床头,爬上来抱住她。
郁清棠刚落入她的怀抱,秀眉微蹙,呓语了一句什么。
程湛兮凑近她的唇听,郁清棠喃喃:“不要……”
嗓音软糯,一点儿威胁力都没有,她幸好是睡着,要是醒着,程湛兮不能保证自己会放过她。
程湛兮额头抵着郁清棠的额头,长久地闭了一下眼睛,低下来吻她的唇,如愿以偿地听到郁清棠情不自禁的哼哼声,满足地分开湿润黏连的唇瓣,合上了眼帘。
一夜好风吹。
程湛兮从浴室里走出来,郁清棠还在睡。程湛兮拨开她遮住面颊的发丝,露出一张精致的脸,睫毛长而卷翘,清浅地呼吸着,睡颜像孩童一样纯真。
程湛兮轻手轻脚地出去,带上了房门。
过了一会儿,郁清棠自然醒转。
房间的自动窗帘已经打开了,因为是清晨,所以光线并不刺眼。
郁清棠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但她已不再那么紧张程湛兮会离开,何况程湛兮照旧在她掌心留下了便签,说她去做早餐。
床边的垃圾桶里装着几个拆开的粉色包装袋。
郁清棠目光停留在垃圾桶,从床上下来,翻开上层的包装袋,看见里面用过的……
嗯。
郁清棠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重新盖上,又扯了几张纸巾把包装袋都遮住,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回味。
和在酒店的那次不同,那次纯粹是感官刺激,融合了感情的欢愉之事,销魂蚀骨。
正想得骨酥筋软,程湛兮推门走了进来。
郁清棠条件反射想拉被子盖住自己,但是手使不上力气,刚抬起一半就落了回去。
程湛兮误会了,快步走过来,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郁清棠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说:“不是。”
“那是什么?”
程湛兮坐在床头,牵起她的手,声音和眼神一样温柔。
郁清棠沉默,她怎么说得出“我在想昨晚你对我做的事”这样的话。
太不知羞了。
程湛兮体贴地不追问,道:“能起床吗?要不我和学校请个假?”
郁清棠有些意动,理智让她拒绝了这项建议,说:“能,不用请假了。”
“行,那你起来洗漱,早餐快好了。”程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