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一走,汤阳就慢慢地走了出来,取代了四爷的位置缓缓坐下,看着平南王世子。
平南王世子冷冷地看着他,“蹩脚的戏码,却用了下毒的诡计,小王还当你有多高明?
不过如此。”
汤阳说:“管用就行!”
“这是一场战役!”
平南王世子缓缓地道,“你们毫无准备,竟以为仅仅是冲着国库和兵舆图来的,你们必将大败!”
汤阳道:“那就看看吧。”
宇文皓和红叶就在青鸾大街附近,四爷探得消息之后,回传给他,他们当即率人直奔国库而去。
与此同时,一队武林人士扑向皇家别院,根据暗探得来的消息,兵舆图被太上皇带出宫了,所以,洪烈预留了一队精锐来抢兵舆图。
国库那边,洪烈已经先行抵达,但是因如今怀王掌管内库,容月怎么会让他的安全受到威胁呢?
所以早在洪烈不曾抵达之前,就已经安排了冷狼门武功最高的一队人潜伏在里头,等到洪烈的先头部队一到,便立刻迎战,一时,京中厮杀声四起。
安王妃顺利被救出来,消息已经飞快传了过去,安王大喜之下,自然不会再攻打皇宫,但是正如平南王世子所言,他所带的人只有两成是他自己的人,所以,这背北营大部队依旧会按照洪烈所部署的那样,攻打皇宫,牵制禁军,让禁军不能前往襄助国库。
北营军有几名将领被策反,这些人都是老将了,在军中很有声望,跟随他们的兵士也很多,且素日里便有所勾结,此战他们只能助洪烈胜利,否则,他们身家性命不保。
这使得安王的处境十分危险,安王要将功补过,就必须尽全力阻止他们攻入皇宫,和顾司里应外合,或者顾司还能抽调人手过去相助国库。
国库如今是重中之重,因为这一年里头,太上皇不断地捐献黄金给国库,以作军用,太上皇是有先见之明的,觉得北漠狼子野心,必定会再挑起战事,为了避免再出现军饷紧缺的情况,他把自己金山所得的金子,大部分归入了国库。
攻打他国,用他国的士兵,光天化日之下抢他国的国库,这种渗透计划策划的时间不长,但是竟然使得北唐十分狼狈,这一口气,让宇文皓实在是咽不下,带着红叶公子奔向国库。
国库位于皇城边的东侧,和户部衙门相隔百余丈,宇文皓抵达的时候,战况吃紧了,火箭不断飞往国库大墙里头,但好在国库固若金汤,一时也未能撼动,火箭被打了出来,虽有零星的起火,好在没有引起大火。
在这些人当中,有一名身穿黑色锦袍的人坐在马背之上,他手执玄铁长剑,烈日之下,他周身却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他的人,源源不绝地涌入,他坐在马背上并未出战,只是指挥着放箭。
箭头全部沾了火油,放出去的箭例如流星一般飞向国库里头,宇文皓和红叶对望了一眼,红叶沉声道:“他不是要国库,他是要火烧国库。”
宇文皓策马飞奔,“是的,抢了银子,他也运不出去,毁掉国库,我北唐短时间就无作战的能力。”
两人率人上前,踏过战火,在抵达国库门口之前,倏然飞起,剑指洪烈,洪烈听得耳边剑气破空而来,甚至都没转头过来,手中长剑一伸一挡,两剑相抗,便把宇文皓逼得虎口生痛,胸口也是一阵血气翻涌,急忙御后落地。
洪烈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宇文皓,他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模样,不再是狄魏明的装扮,他模样和红叶其实十分相似,眉毛略为杂乱,眼底有寒气浸入,仿佛凝了一层寒冰,叫人一眼看过去,便心生冰冷之意。
宇文皓和洪烈算是第一次打照面,有视线的相接,当日与大周兵临一城下,那人并非真正的洪烈。
这第一眼,宇文皓竟是不敢盯着他的眼睛看,总觉得那眼珠子就像旋涡一样,旋涡里都是刀光剑影。
红叶也策马来到,但红叶没有出手,只是坐在马背上用憎恨的眼睛看着他。
洪烈看到他了,但只是那么淡淡地看一眼,视若无物,极尽的蔑视,便转了眸子去看宇文皓,微微地蹙眉,道:“你如何猜到本座要攻国库?”
显然,他带着人来到国库这里,本以为轻易拿下,没想会有所布防,按照他布下的幌子,宇文皓应该是带人去保护军械库或者宫中的,他的计划,就是要他们自相残杀,杀了北营军也好,江湖招揽来的人也好,都是他们北唐的人,他只坐收渔人之利。
“大将军的计谋虽深但仓促得很,细细分析一番自然就知道。”
宇文皓执着剑,飞快大门,大门依旧是关闭,这国库设计得铜墙铁壁,但是若户部的官员不曾撤换,大开中门,便危险至极。
洪烈冷峻地道:“你知道了也无用,这里虽然是北唐京都,但本座所设的局困住了你们所能用的兵马,除了这些禁军之外,你们就再无兵可用,本座数个目的,但凡能得到一样,便可功成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