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不满他这把她当完傻子又当神经病的语气,她道:“通常说别人不正常那些才是真的不正常。”
魏子规想反问她正常的人能在坐牢时联想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去学开锁技艺么。
珍珠道:“少爷你试想一下如果我连晋京府的锁都能开,那还有哪里的锁头开不了呢。当然,我学这个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做那些不法的事情,我自己也是个安纪守法,打击犯罪的好公民,我就是想增加一项防身的技能。要是有坏人把我抓了……”
魏子规当机立断的打断:“得了,你去开锁吧。”他怕再和她说下去,连带他都不正常了。
珍珠给魏子规分配了艰巨的任务,“帮我把风。你耳力好,一旦听到声音立马报信。”
魏子规敷衍的道:“好。”
珍珠到牢门前,取下簪子,手伸到栅栏外摸到锁头,又摸到锁孔,撬锁,她看电视这个挺容易的,一根发卡五秒就开。
珍珠撬了许久,发现理论要有效的运用到实践上还是有些难度的。不过她不气馁,练习能提高熟练度,反正她现在也没事干。
珍珠自言自语道:“这锁还挺难开,要是能送我一个,我把它拆了研究内部结构,可能会学得快点,少爷你说……”
珍珠抬头,看到一个穿官服的男人抱着一张毯子站在牢房外。
官服上的补子是云雁,这是四品的官服,身份不言而喻。楚大人的女婿晋京府府尹是叫朱焕庐吧。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珍珠回头瞪魏子规,太不靠谱了,连把风这等小事他都做不好,还怎么指望他成就大业。
珍珠把手收回,背到身后,尴尬的笑了起来:“我就是测试一下这个锁是不是耐撬。”
朱焕庐陪着她尬笑,撬锁等于意图越狱罪,这可是加一等,朱焕庐只当视而不见:“天冷,染上风寒可就不好了。”
魏子规沉思,能让堂堂晋京府府尹给她送毯子,她这个魏府丫鬟面子够大了。
……
第二日,牢头还真请了岳秀庄的厨子来做早点,这顿可不便宜,珍珠心情还不错,一大早就有香浓美味的肉汤喝。
魏子规敲了敲桌面,看了看他碗里的紫苏。珍珠叹气,这是在考验她的自觉性么,这么大的人居然挑食,她抓起筷子帮他把紫苏一根根挑出来。
珍珠道:“可以了,少爷。”
魏子规嗯了声,开始悠闲的享用起早点。
“夫人,夫人,这里不能进啊。”牢头的声音由远而近,夹杂着惶恐不安。
珍珠转头看,见一穿着光鲜亮丽的年轻妇人,梳着现下晋城流行的螺髻,耳朵上一对金累丝牡丹耳坠,手腕上戴着一只碧绿透亮的翡翠镯子,腰间的荷包鼓得满满的,真是全身上下写满富贵二字。
妇人骂道:“让你开门耳朵聋了么。”
珍珠高兴道:“是能出去了么。”
牢头不敢得罪那妇人,只能磨磨蹭蹭的开了门。
妇人进了牢房里,先是讶异竟是关了两人,视线从平平无奇的珍珠身上扫过,停在了魏子规美丽精致的脸蛋上,“好啊,我说他大半夜不睡,抱着张毯子去哪,原来是在牢里藏了只狐狸精。”
能自由进出晋京府,作这般富贵打扮,想来是楚府大小姐,朱焕庐的夫人楚纤纤,魏子规道:“朱夫人,请注意言辞。”
楚纤纤诧异:“男的。”
珍珠哈哈笑:“我家少爷当然是男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光看脸的话,魏子规确实是很漂亮,可是一看这身高就露馅了,哪有这么彪悍的姑娘家。这都能认错,这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近视眼。
楚纤纤盯着珍珠:“难道是你这小贱人。”
一日之计在于晨,珍珠觉得她今日一整日的好心情都终结在早晨这一刻了,一大清早就被人骂,珍珠试图让对方冷静,毕竟冷静才能好好的沟通:“这位夫人,能先弄清楚再骂么。”
楚纤纤道:“别和我装模作样,我还以为是什么货色要让他金屋藏娇,这眼光真是越发不入流了。就这等容貌许给我家看门的都是高攀,我家大人和你逢场作戏你就以为能登堂入室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山鸡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魏子规皱眉,听到楚纤纤骂得越发难听,他刚要出声维护。
却没想到珍珠拍桌子站了起来,走去将魏子规挤开,就站到楚纤纤面前,手叉腰。
这是女人的战场,男人靠边。
珍珠带着微笑,文明的道:“这位夫人,你好歹穿得人模人样,那麻烦你也说一下人话。什么狐狸精,什么小贱人,你进来见人就骂,你是不是昨日吃了病牛肉得了疯牛病,是的话,麻烦你出门左拐去找大夫,这里是衙门治不好你。”
楚纤纤用她那根戴着红宝石戒指的食指指着珍珠鼻子骂:“哪里来的下贱丫头,竟然不懂一点规矩。这里是晋京府,连朱焕庐对我都要客客气气的,你居然骂我,你信不信我治你的罪。”
珍珠道:“大婶,你都会说这里是晋京府,何时到你在这撒泼摆威风。说我下贱,你上贱在哪。你要是管不住你相公,麻烦你找条绳子拴住他。自己到处乱吠像什么话呀,别人会以为晋京府里养了狗的。”
楚纤纤骂:“你这不知羞耻的小贱……”
珍珠打断道:“就你还说我丑呢,你是不是从不照镜子。不就脸上比我多几条能夹死苍蝇的鱼尾纹么,倚老卖老,当真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