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念一诧异的拿起净珠:“怎么会在你身上。”
珍珠道:“本来就是我给魏夫人的,现在我代老头子还给你们了。你不说这是教主信物么,我打算用尽我必生所学捧你做教主,如何,这笔买卖你不吃亏。”
关念一道:“我从没有想过当教主,只想家人和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都能平平安安。”
珍珠心想他会这么说还算他勉强是个有情有义的大胡子。
关念一道:“我可以答应你们去劝其他人,可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他看着珍珠道,“你来当第十九任教主。”
珍珠惊讶道:“什么!”
魏子规道:“你想把我们拖下水。”
关念一道:“我信不过朝廷的人,可若是魏府未来的少奶奶是古月教的教主又另当别论,古月教若是出了什么事,身为教主罪加一顶。魏府也要受牵连,那大家才是真真正正是坐在一艘船上。何况这是卫仲陵欠本教的。”
珍珠甩手道:“他欠你们的,有本事你们找他还去。”
说是天将降大任,能者多劳,她很感谢老天爷赏识她,可凭什么累活苦活重活,全都是这些吃力不讨好的活落她幼小的肩膀上。
她都已经做了鲸帮那群混混的帮主了,现在还要她做一群歪魔邪道的教主。
关念一将净珠置于掌心:“得,你师父扔下的烂摊子你不想接,我理解。我退一步,那就魏子规来接替教主之位,反正他为你连命都不要,他应该也不舍得你受苦。”
魏子规很清楚局势,关念一就是打定主意要把他们绑在一起,说再多也无用。
魏子规伸手要拿,珍珠拉住他的手:“你不舍得,难道我舍得么。再说你接和我接有什么区别。”
魏子规反握她的手,十指相扣。
珍珠对关念一道:“老娘认倒霉行了吧,当我上辈子欠了卫仲陵的,可是大胡子,你也欠我两条命。除非我出尔反尔,否则对外你只能和其他人说我是卫仲陵的徒弟,不能告诉他们我是魏家未过门的媳妇。要是古月教的人为非作歹把屎盆子扣我头上,那我不是到处背锅。”
关念一笑道:“行,我答应你。”他抓了一只烤鸡腿:“我就等着看你们怎么说服南宫敬那老家伙和我们这些歪魔邪道合作。”
……
“我不答应!”
珍珠巴在门外偷听,魏子规在书房里试图说服南宫敬和古月教合作。
南宫敬火力全开,连最疼的外孙都不给面子,劈头盖脸的骂,骂了足足半炷,最后以一句“只要我没死,你们就别指望!”完美的收了尾。
珍珠心想这是练过狮子吼吧,打雷都没这么大声,老人家的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
书房的门开了,魏子规铩羽而归,珍珠把他拉到一旁小声道:“我就说吧,老古董。说是没用的。”他进去之前她都预见结局了,他非要进去讨骂,“少爷,我有办法半日之内把你外公摆平,如果我的办法奏效,你给我一千两。”
魏子规皱眉:“高珍珠,现在是赌钱的时候么。”
“你不要当是赌,只当一场竞技,赢的人有奖品,这是个彩头。反正我当你答应了,你先回房吧。”魏子规不动,珍珠催促,“快走啊,否则功亏一篑就都赖你,全都是你的错。”
魏子规走了,菀翠从拐角处出来,忐忑不安:“公主,这样真的好么。”
珍珠道:“你不是想帮古月教的人么,你不是想古月教和南宫家化解恩怨么,这就是机会啊,要是不好好把握,两派的矛盾就会这么世世代代的延续,你想做罪人么?”
菀翠摇头。
珍珠洗脑道:“菀翠姐姐,你只要记住善意的谎言,那都不算骗人。你在古月教卧底三年都没人发现,现在只是让你讲三句台词……我意思是只是让你说三句话就能救上万人命,功德无量。”
珍珠听到开门声,赶紧拉菀翠跑到去演武场必经的林荫小道,南宫敬的生活作息也很自律,午后会练一个时辰的武功,风雨不改。
菀翠算好了时辰,开口道:“公主真的不打算告诉公子么?”
珍珠低泣:“告诉他有什么,他舍不下他的外公和舅舅,我也誓要与他共生死,死就死吧,一家三口共赴黄泉,路上也不孤单了。”
菀翠扶住珍珠:“公主切记要保重身子。”
“梁城都要保不住了,哪还顾得上这些。”珍珠抚着肚子,“只可惜他还未能看过这个尘世一眼,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吧,有这么一个外曾祖父。可怜的孩子。”
菀翠见珍珠演得情真意切,悲痛压抑,恰到好处,若不是知道是假,她都要信以为真了。
珍珠对她使了眼色,菀翠才记起自己还有最后一句没说:“我扶公主回去休息吧,大夫交代过前三个月要小心,不能动气伤神。”
珍珠点点头。
她就不信了,这老古董还能无动于衷。
……
南宫敬答应和古月教合作了,还让人送了鸡汤来,给珍珠的。
魏子规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珍珠道:“你管我做了什么,总之你记得欠我银子就得了,回去记得还。”
珍珠把那盅鸡汤挪到面前,正要好好的品尝。
太守府的人却送了一副盔甲来,珍珠看着魏子规接过,再没胃口了。
魏子规把盔甲放在一旁:“怎么不说话了。”
珍珠拿勺子搅着炖盅里的汤水:“你让我说什么?我要是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