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停靠的港口并不是什么很大的城市,或者说这仅仅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港口城镇而已,不过比起那种村庄的市集,却又热闹喧嚣了许多。
这里毕竟是交通要道,有着两条官道的交汇,还在大江边上,来来往往的人员不算是摩肩接踵,却也称得上熙熙攘攘。
张和雁是第一次来到这种人员如此密集的城镇,感觉自己眼睛都看不过来了,特别是从港口开始,一直到官道的这条路,人群之间来来往往不绝。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张和雁想道,他能够在人群中看到许多穿着粗布麻衣的人,这些来自于村庄中的村民们,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在这种镇子里闲逛的才对。
不过今天的这里的确是异常的热闹,大大小小的摊位高低错落的摆在道路两旁,竟是有种争奇斗艳的感觉。
“今日乃是一月一次的大集,小老儿可准备了上好的料,说给诸位听!”还真是瞌睡就来枕头,张和雁还没了解情况,旁边就已经有人替他说明了。
不过听到这小老头的话,外人最多的不是期盼,反而是玩味居多,看来周边围着的也大多都是熟人,调侃起来根本就无所顾忌。
“我说乔老头,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结果讲的不是什么五道贼大闯京都城、就是什么绿林好汉煊赫一方,要么就是咱大周国的开国故事,这故事你从我小时候开始讲,讲到现在就不腻吗?”
那个站在人群中说书的小老头也不恼,安安稳稳的喝下一杯茶,“嘿!吕树你个小兔崽子,从小缠着我讲这样那样的故事,现在故事听完了,嫌弃你乔老叔了?”
他笑骂道,“待我告诉你爹,你娃子今晚屁股竟然开花!”
“乔叔,俺错了!您还是讲讲您新到的故事吧!”说话的是一个明显还未成年的年轻人,他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看上去十分委屈的模样,反倒是引起了周围人的兴趣。
这爷俩一唱一和之下,说书人旁边就已经聚拢了一圈人,他也一拍醒木,“今日我要跟大家说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就在离咱这不远处,那所谓的中州之岛襄州之地上,有这么一个门派……”
“其名曰武,其派为真……”张和雁听着这个熟悉的开头贯口词,直接把接下来的话喃喃的念了出来,“而这个门派当时的口号也震惊了天下众人,所谓止戈为武,非真武不足以当之!”
“而咱们要讲的故事,实际上就发生在上个月,故事的主角乃是真武山武当派掌门的师叔祖……”老说书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人强行打断。
那是一个拿着剑的江湖混混,虽然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一股大侠的风范,但是更多的却是他那桀骜不驯的眼神和完全无力的双臂,一看就只是个拿剑的样子货。
“老乔,你想想看,那武当掌门今年都快40岁了,他的师叔祖岂不是100岁开外?这样的人也能当主角?”
张和雁在旁边边笑边摇头,“这样的人不但能够当主角,还能够把你们所有的人都加起来打一顿。”
他已经猜到了这个老者要讲什么故事,就是不知道故事中的自己,又究竟会扮演着怎样的一种角色?
“的小弟子,听说刚刚16岁,却已经臻入至极之境,乃是不是武道之天才,就和当初的这位老神仙一样,下山便是要打遍整个武林江湖!”
“哦……”张和雁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下面的他再也听不下去了,按照这些人的传话,恐怕后面会传得更加离谱。
就在他踏步离去的时候,对面就已经说到了更加离谱的事情,而且为了把这件事情变得更加真实,他甚至抬出了某个成名已久的江湖人物。
“这世上有无数件小事,自然也有几件大事,小事每天都在发生,而大事,却是几十年间都难发生一次!”
“先生每次这么说的时候,都必然会有大事发生,不知今年又是什么大事呢?”人群中自然有捧哏,特别是气氛渲染的这么热烈的情况之下,却不会有多少人故意走出来扫兴。
“今年,天下间只有两件大事,第一件”老人伸出两根手指,“剑尊王须眉脚踏天山,斩尽天魔教十二魔徒,阻断天魔教想要染指中原之念!”
“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真武山武当观,少年掌教,齐鹤下山!”
“鬼鬼,齐鹤?原来这位少年掌教竟然叫这个名字?”旁边的人纷纷感慨。
老说书人见气氛已经渲染的足够热烈了,就开始把故事缓缓讲出来,“而今天我们要讲的就是这位少年掌教下山的第一件事,【事分太极,乃度阴阳】!”
“啧啧啧,”张和雁耳朵实在是有些太好,即便他距离那边很远了,依旧能够接收到这些消息,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厉害,若是对方真的讲到后面天意如刀的故事,怕不是能吹成天帝下凡尘。
“奥……”他执着拂尘生了一个懒腰,“不过也好,既然他们都以为我真名叫齐鹤,不妨这段时间就用齐鹤这个名字吧!”
他眼珠子轻轻一转,突然就有了主意,那个说书人所吹嘘的东西,当然不可能会有人当真,但是自己前几日在那艘大船上所暴露出来的名字和本事,却是被很多江湖中人证实的。
“从今天开始,我就有第二个名字了,齐鹤,哈哈哈!”张和雁轻轻点了点身子,一身淡蓝色的道袍,此刻也转变成了灰白两色的阴阳袍,面部表情也逐渐变得成熟,一抹小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