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像多年未见!
适才正在同皇上禀报要事的国师步伐缓慢,从承天宫追了出来,气喘吁吁,仿若再快一点就能背过气儿一般。
有身旁的小公子搀扶着他,他才不至于摔倒。
他正想追上来开口说北斗天府星即将消失的事,却无意中瞟见手中罗盘疯狂旋转,仿若着魔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儿?最近这罗盘有点失常,莫非是该换新罗盘了?”
忽然抬眸,却看见与皇上正在交谈的小丫。
老眼昏花的他,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小丫面前。
一把拉着她,用他那满是皱纹的手,在小丫的五官上比划,最后他那犀利的眼眸满是惊喜。
此举,让皇上蹙眉不解。
“你可是三月初五生?”
“是。”她问过三哥,诡异的是,自己也是三月初五出生。
小丫盯着他那白花花的长胡子,觉得熟悉无比。就有种……有种想上去给那白胡子打结的冲动。
“有一空心木球,鹅蛋大小,摔不坏,砍不烂。问,如何打开?”
“温水泡之,自化为莲。”
“今日已过三月初五,你已满十八。”
“嗯~”小丫不以为然答道。
“没错!这就没错了!”满脸喜色。
“国师,何出此言?”
“禀皇上,她就是咱们北辰国的天命之女!”
国师激动得佝偻着身子,毕恭毕敬地对着小丫跪下,“梵罗宫第三十九代人梵鲁卿拜见天命之女!”
“拜见天命之女!”周围的所有人,再次恭敬跪下,叩首。
能看得出,在北辰国,天命之女是极受人崇敬,能称得上北辰国最尊贵的女人。
因为,在这些下跪的人之中,也有蓝田玉暖。
“母后,请起。”小丫上前扶起蓝田玉暖。
“好!好!天佑北辰!天佑北辰!”父皇激动道,他脸上的笑容更加肆虐。
而在这众多宫女中,有一名宫女表情极为震惊,只是无人察觉到她的表情。
天命之女在北辰国有单独的宫殿,名叫九阙宫。其豪华奢侈的程度可想而知,北辰国最尊崇的女子的宫殿。
除了北帝的寝宫,就属天命之女的寝宫最大最气派。
罗太医为小丫把过脉之后,也不由得为小丫抓了一把冷汗,若她的伤口再不及时清理干净,上药,只怕会跟着溃烂发肿,最后感染而死。
蓝田玉暖掀开小丫的袖子,露出手臂,上面被鞭子抽打得皮开肉绽的伤口已经溃烂。这该有多疼?
小丫瞧见蓝田玉暖满是心疼的神情,连忙将袖子放下,将伤口遮住,以免母后看见会愈发心疼。
“母后,没事儿了。太医已经说过了,过段时日,便会好。”莞尔一笑,大方得体。
自从过了这件事后,蓝田玉暖便一直心有愧疚。
而殿内,还有一名毫不起眼的丫鬟,眼眶已经微微红润。
“天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蓝田玉暖柔声问道。
晚嬷嬷便“噗通——”一声跪下,“晚颐有罪!晚颐不该欺瞒娘娘!请娘娘恕罪!”
“晚颐?你做了什么?”
“母后,其实天儿早就醒了,在回皇宫之前。”夜景天与小丫相视一笑,不慢不急道。
“你早就醒了?为何罗太医之前诊脉之时,明明说你可能永远也无法醒过来?”蓝田玉暖转念一想,“莫非?罗太医也在欺骗本宫?”
“微臣不敢!”罗太医连忙跪下,“微臣诊脉之时,确实是诊断出二皇子殿下不能醒来,就连一同诊脉的其他太医诊断之后,也都得出了这个结论。”
“母后,是小七,故意让二哥用银针封住自己的血脉,制造昏迷不醒的假象,骗过了所有太医。”小丫浅浅道。
“小七还懂得这些?”蓝田玉暖诧异道。
“母后,小七不仅懂这些,就连天儿提前服下的避毒丹,也是她亲手炼制的。天儿才没有被夜箐离毒害。”
“可既然天儿你既然早就已经醒过来,为何不直接回宫,反而还要装昏迷?”
“母后,天儿与小七如此大费周章,便是想让您认清夜箐离的真面目!此人做的恶事,简直是罄竹难书!”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母后,她一直都是这样,只是母后一直被她蒙蔽。”夜景天语气坚定道。
“天儿了解母后,母后心地善良,对她一直疼爱有加。若是单凭天儿一张嘴,没有任何证据,很难让母后相信夜箐离是如此恶毒的女人。于是,才故意假装昏迷,引她入局。”
“小七曾去景王府找过二嫂,但却发现整个景王府早就被人控制,就连小七见到的二嫂,也是有人假扮的。小七差点就死在景王府,后来被弯弯所救,得以逃脱。”
“后来,小七的画像便被贴满整个虞京,被当成景王府的刺客。但小七当时并未露脸,但对方却知道小七的全貌,小七以此断定,景王府就是被夜箐离所控制。”
“后来,弯弯与小七,合力救醒二哥。于是,我们商量对策。正巧这时,夜箐离故意张贴皇榜,想引小七入局,小七便将计就计,来个局中局。”
“天儿先是假装昏迷,并且永远不能醒来,麻痹她。”
“为何不直接让太医们诊断出你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