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记忆力向来不弱,小丫仔细回想,倒是清楚记得师父当初都扎过白陌染身上的哪些穴位。
“可是,要有人不停为他输入内力才行。”
“用弯弯的内力。”
“不行,你如今内力还未完全恢复,我定然不能让你冒险。”
“姐姐不必担心,弯弯内力虽未完全恢复,但只要姐姐施针够快,够准,应该是没问题的。弯弯相信姐姐!”
“不行,万一有什么意外,你与他都有危险。”
“可他已经昏迷了快两个月了,若是再不醒过来,就怕他真的醒过来之时,变成废人了。姐姐,弯弯相信您,您也要相信自己!”
小丫思虑再三,便决定动针。
龙飞凤舞般将银针扎在记忆中的血脉上,一番折腾过后,弯弯脸变得惨白。
“弯弯没事吧?”
“无碍,调养片刻就好。”
小丫垂眸望着床上的三哥,可不知是不是自己哪一针扎错位置了,三哥依旧没醒过来。
手搭在三哥的脉搏上,他的内伤确实有好转。
“开门!开门!”门外有男子急促的敲门声。
“官爷,官爷,这里面住的是一对夫妇,并非景王府的刺客。”小二的声音在门外解释道。
小丫与弯弯相视一眼,提着昏迷中的夜景天,破窗而出。
门外的官兵听见房里的动静,将小二粗暴推开,一脚踢开了房门。
环顾四周,房里没人,“跳窗跑了!”
“追!”一群人匆匆下楼。
待所有人都走后,那小二搓着生疼的屁股,骂骂咧咧地走下楼去。
藏在房梁上的三人这才跳下来,小丫换了一身男装,三人便大摇大摆的走出客栈。
来到街上,大街小巷贴满了小丫的画像。
自己明明是蒙着面进入景王府,但对方通缉的画像上画的却是全脸,看来这景王府,果然是被夜箐离控制了。
那个假的景王妃,也是夜箐离的人。
华玥国,马车上。
“禀陛……少爷,澜鸢在北辰国发来急报,皇……少夫人的画像贴满了虞京,说是擅闯景王府的刺客。另外,夜箐离已经回到北辰国皇宫,发给北帝的国书,北帝似乎并不以为然。”辰逸在马车外禀报道。
马车外,依然是鹅毛般的大雪,今年的冬,似乎特别冷,特别长。
“再修国书,若北帝再不交出逆贼余孽,我华玥国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个女人三番两次对她下狠手,让她多活一刻,我心难安。
“是。”
景王府?
你孤身一人,又是如何脱困?
有没有受伤?
北辰国大街上,告示墙边围满了人。
“从华玥国回来的五公主身染重疾,寻求江湖郎中。”
“这皇榜贴了几日,入宫的江湖郎中是一波又一波,却没人能治好五公主。”
“到底是什么顽疾?”
一群人正在讨论之时,一位长着八字胡的郎中模样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皇榜取了下来。
他身边一个小跟班趾高气扬道:“让一让!让一让!”
“哟!又来一个揭皇榜的!”
“看样子就不像正经人,像江湖骗子!”
俩人不理身后的百姓议论声一片,带着一个大箱子,跟着侍卫,进了皇宫。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宫门盘查的侍卫冷冷问道。
“哦,这是本道长特地找来治疗五公主殿下的神器,保证能器到病除。”小丫故意用手捋了捋下巴的胡子,故作高深道。
“打开看看!”
“这东西,是本道长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采集到天地灵气,若是打开了,这效果必将大打折扣。若耽搁了为五公主殿下治病,你们担待得起吗?”
几位侍卫面面相觑,便不敢再动。毕竟,公主殿下的身体才是一等一的大事,但若是这东西真有什么危险,带入宫自己又难逃干系。
一辆马车缓缓向宫门方向驶来。
“拜见国师大人!”侍卫们纷纷行礼。
驾马的是一位容貌俊朗的小公子,约摸十三四岁左右,“他们是什么人?”
“是揭下皇榜入宫为五公主殿下治病的江湖道士。”侍卫恭敬答道。
“治病的道士?”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小丫与他身后的小跟班。
小丫抬眸望着马车,看这些侍卫对这么个驾马的小公子都如此恭敬,想必这位国师在北辰国也是威望极高。
马车中,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国师手中的罗盘忽然有异动,他必须要尽快将天命之女出现在虞京的消息禀报给皇上。
就在几日前,他夜观天象,发现天有异象。经过他多番推算,才算出,天命之女已经回到北辰国。
“初一,速速进宫,勿要耽搁。”马车中沧桑而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催促道。
“是,师父。”小公子这才驾着马,缓缓入宫。
侍卫们再次将目光放在这个约四尺的木箱子上,正在两难之际,小丫瞧出他们的心思。
“啃~”小丫清了清嗓门,“这样,既然你们不放心,怕里面的东西有什么危险,我可以让你们伸手进去摸一摸,若是对你们都没造成什么伤害,那就说明这箱子里的东西没有危险。”
“你这箱子里不会装着活物吧?不会咬人吧?”一名侍卫小心问道。
“虽是死物,但有灵气,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