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一阵痛苦的惨叫声回旋在耳际,小丫红艳的冷唇微扬,手中马缰一挥。
“驾——”
马车继续向前方驶去,而那群男子纷纷倒在地上打滚,手抓着自己的喉哝,口吐白沫,声声惨叫。
没多久,便再也没了声。
风沙飞过,他们身上都盖上了一层黄沙,天空中盘旋的秃鹰,今日可以饱餐一顿。
小丫细思,一路上都没遇见杀手,却偏偏在城门口见过萧楠之后,被这群杀手缠上。可以推断,这些杀手就是萧楠指派来的。
郾城,拱辰宫。
“陛下,莫西郡来八百里急报!”顾捷单膝跪在地上,恭敬双手呈上手中的军报。
白陌染摊开军报之后,立马不淡定了。
仿若冰冻千年的双眸里终于有了一丝异样的情绪,能牵动他的心,牵动他的情绪,至始至终,都只有她!
她果然还活着!心中一阵窃喜。
可她急着出关,一定是想回北辰国?
陆百晓早在那夜现身之时,便将关于小丫的身世都告诉了自己,小丫其实是北辰国七年前已故的七公主。
而军报中说她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出关,想必那人就是北辰国二皇子。
“澜鸢。”
“在。”
“动用北辰国所有的资源,找到皇后。”
“是,澜鸢即刻启程,去赶往北辰国寻找皇后娘娘,一日未找到,便一日不回来。”澜鸢跪在地上严肃道。
偌大的拱辰宫里,只有他一人。
一幅被撕碎的画重新粘在一起,挂在壁雕的画架前。画中,是一位身穿蔚蓝色纱衣的女子,她展开双臂,站在船头,宛若一只欲飞待飞的灵蝶,美得不可方物。
白陌染坐在地上,那是曾经小丫坐过的地方。
她一脸馋猫的样子摊开手帕,极为享受地吃着自己从怀里拿出来的梅花糕,几口便将手帕里的梅花糕解决了,还不够。
那书桌下,他们二人为了不让父皇发现,一同挤进那狭小的空间。
后来她住在这里,自己亲自喂她吃下热粥。
那个角落,是她在废寝忘食的炼制缩骨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炼制成功了。
白陌染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她……
小丫,我好想你。
关外。
坐在火堆旁的小丫,独自一人仰望星空,天上的那一轮明月依旧如此皎洁。
而在不远处的那颗追月星,却若隐若现,仿若即将消失。
“原来,没有谁离不开谁。”
回答她的是一阵寒风,肆意袭来,她伸手拉拢身上的披肩,释然一笑。
“能与自己相守一生的,只有身上穿的衣服;能为自己送温暖的,也只有身上穿的衣服。衣服啊,衣服,你总是那么美,那么暖,款式还不停的变,与时俱进,随时保持新鲜感。我怎么可能抛弃你?怎么可能负你?疼你爱你还来不及。”
“可衣服哪儿来的?还不得花银子买。”
“所以啊,归根结底,这世上,唯有银子不会负自己!”
望着手腕上戴的羊脂玉手镯,低头浅笑,“难怪你那么爱银子,原来活得最通透的,竟然是你。”
小丫红润着眼,仰望着漫天星空。
仿佛看见碧霜和婉月的笑脸,她们嬉戏打闹,在无极河畔。而这漫天的星辰,是那接天连地的花灯。
“师父……你在哪儿啊?”
小丫摸着自己的胸口。她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何自己醉酒醒来,会出现在山洞里的火石上,而地上还有一堆化尸粉。
若师父当时在百晓庄,他早就用法子将他们灭了,哪里还会有后面的幺蛾子了?
可师父去哪儿了?
碧霜一定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可她还来不及告诉自己这一切……
北辰国,碧瑶宫。
夜箐离身着浅紫色的长裙,上面点缀银丝勾画,浮华中而不失雅致。饱满的额头上,依旧坠着那颗紫色的水晶,象征着她的高贵典雅。
“脸颊上再加一层粉色的胭脂,本宫的气色看起来不够精神。”夜箐离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露出了娇羞的女儿模样。
她终于可以再见到他了!整整七年,她不曾见到他,她要亲口告诉他,她思念他入骨。
“是。”宫女再将淡粉色的胭脂轻盈抹在夜箐离略微有些惨白的脸颊。
“离儿,你体内的毒素尚未清除,这又是要去哪儿啊?”蓝田玉暖满眼担忧地望着夜箐离,满是心疼。
夜箐离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总是看起来气色不那么差,“母后,自离儿回宫,便未离开过碧瑶宫半步,实在是乏闷得紧,离儿想出去走走。”
“外面风大,你这身子骨正弱,容易着凉。”蓝田玉暖将夜箐离的细手牵起,放在手心暖和。
夜箐离顺势靠在蓝田玉暖的怀里,显得极为乖巧,“母后,离儿会注意的。”
“离儿,你二哥去华玥国近一年,你们可曾在华玥国相遇?”
夜箐离刚有温情的眼眸里,忽然泛过一丝冷意,但也只是一闪而过,极为不易察觉。
“见过,离儿经常与二哥一起品茶。”
“这次你回来,可曾听闻他何时回来?”
“二哥说他留在华玥国还有要事,他未办完,不会回来。”夜箐离面不改色道。
“可母后已经好久没有收到他的来信了,心中尤为担忧。”蓝田玉暖娥眉淡扫,透亮的眼眸中蔓上一层担忧之色。
“母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