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丫将细长的手指比在红唇中间,示意李艺伶不能多言。
李艺伶缩着身子,咽下一口口水,颤抖着声音,“没……没什么……”
“两位姐妹,刚才无意间听闻,你们在讨论佘若雪配不上太子殿下。”小丫眉眼微扬,笑问。
“我们何时讨论过太子妃娘娘?这位姑娘你听岔了。”声音尖锐的女子瞟了一眼小丫,傲慢的余光写满不屑。
“瞧着姑娘年纪轻轻,怕是耳朵不好使吧?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另一位圆脸女子冷冷道。
“跟她多说什么?!这种想借着在古宝斋二楼偶遇贵人的穷酸货,本小姐见多了。跟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自降身份。”声音尖锐的女子讥讽道。
小丫不怒反笑,似乎极为真诚,“几位姐妹误会了,其实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咱们太子殿下乃是华玥第一美男,身份最是尊贵,那佘家遗女佘若雪自然是配不上太子殿下的。”
白陌染在架子后面笑了。
李艺伶望着小丫脸上的笑意,藏在袖中的手抖得更凶了,就连腿也控制不住的开始抖擞。
那圆脸女子一听,乐了,“原来你也这般认为!”
“我就说嘛!郾城女子都知道,佘若雪那个靠着容貌魅惑太子殿下的人配不上太子殿下!”声音尖锐的女子愈发拉高了音调,得意的向周围的人宣布着她说的话,有多对。
李艺伶突然顿觉腿软。
“李艺伶,你腿抖什么?!”圆脸的女子瞧见李艺伶神情紧张,便问道。
“我……我可能是昨夜未睡好……”
“此事自然是郾城所有姑娘都知道的事实,但我只知道佘若雪的身份配不上咱们高贵的太子殿下,不知几位姐妹认为佘若雪哪里还配不上太子殿下?”小丫挑眉,一脸天真的问道。
脸圆的女子顿了顿,想了半天,“她除了美貌,一无是处。”
“不,她不仅拥有绝世无双的美貌,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织女绣,织女绣舞,一舞倾城。一曲彼岸之恋,惊艳所有人,成为华玥国广为流传的神曲。这桩桩件件,眼观整个华玥国,无人能及。”李艺伶说这番话时,流利得几乎没停顿。
澜鸢在一旁吃瓜偷笑,忍俊不禁。
圆脸女子和尖锐声音的女子满脸诧异的望着她,异口同声道:“李艺伶,你吃错药了?!”
“我没吃错药,吃错药的是你们。”李艺伶望着小丫,义愤填膺道。
小丫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一瞬即逝。
“会医,会毒的女子,不得嫁入皇室。若非她将太子殿下迷得团团转,太子殿下怎会不顾祖训,娶她进门,还让她做正妃。”声音尖锐的女子继续拉高嗓门道。
“可当初,在勤政殿前,若不是她出手救了证人,李氏的真面目就不会被拆穿,李氏更不会被定罪。”说这话的人,依然是李艺伶。
“李氏?!李艺伶,你之前不是一直自称静贵妃是你远房姑母吗?怎的?这才几日,就人走茶凉,急着撇清关系?你未免也太现实!”脸圆的女子讽刺道。
“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你们别诬陷我,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李艺伶愈发觉得腿软,自己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这不是变相的提醒自己曾在静贵妃诞辰宴上刁难过她吗?!
李艺伶心中后悔莫及。
碧霜已经搬来一个大花瓶,小丫接过手,朝着地上狠狠的一摔,“哐——”陶瓷碎片散落满地。
伴随着花瓶破碎的声音,李艺伶“嘭——”的一声,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地上,偏巧不巧,跪在了摔碎的陶瓷碎片上,膝盖瞬间出了血。
“小霜霜,在去挑几个店里最贵的易碎的物件来,最好要是那种摔碎了棱角最多的。”
碧霜嘴角偷笑,“是。”
声音尖锐的女子和圆脸女子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地上跪着的李艺伶。
“李艺伶,你跪下干嘛?!”
小丫接过碧霜递过来的花瓶,准备继续摔碎。
“你这个疯子!无缘无故摔坏花瓶干嘛?!”
小丫望着她,得意一笑,毫不犹豫,干净利落的将手中的花瓶朝地上一摔,“嘭——”一声,地上的碎片更密集了。
“太子妃娘娘,这个花瓶可是价值三千两。”碧霜在一旁笑着提醒道,“可还要继续摔?”
“不过是砸了一个花瓶,看把你吓得!都给人家跪下了,还不快起来。丢脸!”圆脸女子伸手来搀扶李艺伶。
李艺伶甩开她的手臂,“别管我,我跪着舒服些。”
圆脸女子眼神微愣,忽然回想起那人的称呼,便顿时也觉得两腿发软,“咚——”一声跪在地上。
望着李艺伶尴尬一笑,“这样跪着,确实是挺舒服的。”
“怕什么,一会儿自然有人抢着结账。”小丫淡然一笑,眼角放光,回答碧霜的话。
“嘭——”又是一个花瓶潇洒摔在地上。
“太子妃娘娘,这好好的怎的就玩起摔瓶子的游戏?”澜鸢在一旁笑道。
“因为好玩。”小丫淡淡笑道。
那个声音尖锐的女子这才听清小丫的称呼,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满眼惊恐的跪在地上,随后皮笑肉不笑的扯出一句话,“你们俩,简直太调皮,既然跪着如此舒服,竟不早点告诉我。讨厌!”
“嘭——”又摔了一个瓶子,地上恭敬跪着的三人全身一颤。
“太子妃娘娘,这个瓶子可是价值五千两,比刚才那个更贵呢。”碧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