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个消息,废太子的亲生儿子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但废太子却迟迟不肯现身。”
“莫非?他不信?”
“流萤每日在城南菜市场口哭诉当年之事,这件事情早已在郾城传得沸沸扬扬,他定然早已收到消息,一定会亲自真假,可我们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要么,就是他太沉得住气;要么,就是他根本不想管自己亲生儿子的死活。”小丫推断道,“还有一种可能,他知道他亲生儿子有危险,却根本无能为力。”
“谁?”澜鸢警惕道,内力深厚的她,发现院外有动静。
“刚熬好的莲子羹,我便趁热端来了。”碧霜笑盈盈地端着一碗莲子羹,缓缓走来,只见莲子羹还飘着热气儿。
“嗯~好香!”兴许是听见有了弯弯的消息,小丫心里也高兴。
“快趁热吃了吧。”碧霜浅浅笑道。
“小霜霜,这眼看着小月月的肚子越来越大,金玦又不让她出府,你怕是好久都没见着她了吧?”
“是有好一段时间没见着她了。”碧霜低声答道。
“她可是给你准备了惊喜。”
“什么惊喜?”
“下次你见着她,自然就知晓了。”小丫卖了个关子。心中猜想着碧霜突然看见打着肚子的自己出现在她眼前,她会不会吓懵?
“对了,最近府里也没什么好忙的,见你日日不在忙碌,郁郁寡欢,你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若有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咱们是好姐妹,自然应当是有难同当的。”小丫拉过碧霜的手,柔声道。
碧霜冷清的眼眸微微一颤,有些许红润。
但也只是一瞬,便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浅浅一笑,“我早就是孤身一人,除了洛冰城的恩人、你和小月月,再无亲人。还好有你,还好认识了你。”
“可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总是不见你身影?”
“我想着小月月要临产了,悄悄上街买了些上好的料子,准备亲手做几件小衣裳,给那未出世的小公子。”碧霜浅浅笑道。
“还是你有心思,我正寻思着不知该给他准备些什么生辰礼。不对,你怎么也说是个小公子?”
“听小月月说的,连名字都取好了,就叫金元宝,福气又贵气的名字。”
“依着我看啊,小月月肚子里的,应该是个小姐,名叫金簪。”
“我猜是个公子。”
“要不咱打赌?”小丫笑道。
“赌什么?”
“我若赢了,你便答应我,去相亲。”小丫心里琢磨着,碧霜近日总是郁郁寡欢,定然是因为他那个神秘的心仪之人,只是她不愿说罢了。既然她为情而困,不如让她多结识有志的青年才俊,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若输了,又该如何?”
“我不会输。”小丫鬼精笑道。
“世事无常,她肚子里是男是女,除非等生下来才知道。快说,你输了该如何?”
“我若输了,我便带你去相亲,如何?”
“感情输赢不是重点,带我相亲才是重点。”碧霜无奈笑道。
“小霜霜果然心思聪慧,冰雪聪明。这赌还没打,我就已经输了。你说我俩到底谁狡猾?谁聪慧?”
“怎么样?敢不敢赌?”小丫一脸贼笑。
“你若输了,你便答应我一件事。至于什么事,你先欠着。”
“成。”小丫爽快道。
拓跋鈞的病情自从大皇子薨逝之后,便愈发恶化。
朝中局势微妙,翼王在拓跋珣失踪之后,便一直安分守己,似乎再也没有非分之想。
沉月公主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这十年来暗里拉拢诸多高官重臣,一直蛰伏,等待时机。
如今拓跋鈞病重,拓跋玧代理国事,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一时间朝臣进谏,纷纷以国之大义,周围列国虎视眈眈,逼迫拓跋鈞尽快立拓跋玧为太子。
拓跋鈞竟然很快便允了,册封太子的圣旨很快下达。
自然,佘若雪成了太子妃,身份尊贵无比。
听雨楼。
“三爷,墨扬查到,郾城的各大赌坊全都有咱们北辰国人。”
“赌坊?”
“并且,这些赌坊,背后有一个大老板,从不露面,十分神秘。”
“北辰国人,十分神秘,查清楚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与五公主是否有关系?”夜景天凝望着窗外的人群,而那群人,正围在告示墙议论纷纷。
“是。”墨扬准备起身退出房间,但似乎想起什么,下定决心一般再次跪下,扶手道:“三爷,现在六王妃已经成为太子妃了,咱们再想掳走她,可谓是难上加难。”
“不急。”
“可……”
“退下,多花心思寻找五公主。”
“是。”墨扬本想再说什么,只好忍住,退出房门。不知道三爷打着什么主意。
一家名叫“一本万利”的赌坊后面,鬼鬼祟祟出来一个人影。随后,这个人影出现在太子府。
“你是说,这几个赌场背后的大东家,是一个女人。而且,最近她总是呆在赌场。”辰逸问道。
“是,而且,她手段残忍,喜欢折磨人。总是能听见她所住的地方,有鞭笞声和男子的惨叫声。一般人都不敢靠近,属下曾尝试过靠近那里,但被人拦住了。那地方一直有人把守,且个个武功不弱,更像是专业的杀手组织。”
“我郾城何时竟有此等人物?”白陌染冷冷道。
“主子,是否需要属下出手,探探对方武功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