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儿,你很美。”虽是一句动人心魄的话,但拓跋珣却用最冰冷的语气说出口。
“谢殿下……”杨芙微微垂首,低眉顺眼,温婉动人。满心欢喜的她,并没有察觉拓跋珣今日的异样。
拓跋珣缓缓伸手,抚摸着杨良娣粉嫩的脸颊,细腻光滑,吹弹可破。
再滑到她白嫩的脖子上,琥珀般的眼眸泛过一抹杀意。
突然,手上一紧,他捏住了那白嫩的脖子,就像捏住了小时候最爱的那只猫的脖子。
强烈的窒息感,让一脸笑意的杨良娣瞬间化为惊恐,用手抓着拓跋珣掐住自己的脖子的手,企图掰那双手,呼吸一点空气。
“殿下……”吃力的从嘴里挤出两个字,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眸写满了不解与慌张。
拓跋珣似乎没听见一般,手上的力度变得更大。
“殿下……为何……”面对如此凶狠的拓跋珣,杨良娣觉得拓跋珣此刻无比陌生,无比可怕,犹如鬼魅。
“芙儿,你不是说,你很爱本王?本王现在要你的命,你可愿意?”拓跋珣漠然的注视着不停挣扎的杨良娣。
“为……为什么……”
“因为,若雪她要你的命。只有本王亲手杀了你,将你的尸体拿去,才可以换到本王想要的东西。”
就在入宫之前,小丫托人告诉拓跋珣,只要他亲手杀了杨芙,自己便可以将珍珠上的秘密告诉他。
“她……她骗你的……”杨芙眼角滚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泪。
“若雪他不会骗本王,本王那么爱她。”
“爱她?爱她为何那日还要当众承认与她苟且之事?殿下分明是恨她……想毁了她……”
“你住口!”谎言当面被拆穿的恼羞成怒,拓跋珣手上的力度更大了几分。
“只有……只有我杨芙才是最爱你的……”杨芙说着,取下发髻之上刚插好的昙花簪子,狠狠的朝着拓跋珣的手臂划去。
拓跋珣识破了她的意图,反手将杨芙抓着昙花簪子的手打落在地。
“你口口生生说爱本王,现在本王要你的命,你居然不肯?还想刺伤本王?”
杨芙惨淡一笑,望着这个自己爱慕多年的男子,他的眼神冰冷而无情。
此刻,他一心只希望自己去死……
为了得到他所谓的权利,他真的可以不惜一切。
他果然,最爱的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力!
这一点,当初在悬崖边上的佘若雪早已看透。
只是傻傻的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殿下若要臣妾死……臣妾不得不死……”杨芙终究还是不甘心,“殿下……你爱过我吗……”
拓跋珣眼睑微颤,有过片刻犹豫。
杨芙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这片刻的犹豫中,她仿佛找到了答案。
“所以……这几个月,一直在窗外默默守护臣妾的……真的是殿下……”
“不是。”拓跋珣冰冷的两个字,彻底将杨芙打入地狱。
杨芙心中最后一丝期望消散,她放弃了挣扎,松开了掰着拓跋珣的手,紧闭上双眼,不愿再看着凡尘俗世一眼。
她终于能体会,当初在悬崖上的佘若雪,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坠入悬崖。
拓跋珣终于放开自己的手,杨芙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没有了人力的支撑,她瘫软在地上。
她的眼角,逐渐饱满的一滴泪,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芙儿,本王定不会让你白死,等本王登上帝位,本王封你为皇贵妃。”拓跋珣望着杨良娣逐渐冰冷的身体,红润了眼眶。
此刻的杨芙,像极了当初母妃让自己亲手杀死的那只猫。
那只猫,是自己从小的玩伴,在冰冷无情的后宫之中,只有那只猫能给自己一丝温暖。时常蜷缩在自己的怀里,懒懒的晒着太阳。
有一日,不知为何,它不小心撞到某个贵人,差点导致那贵人小产。
父皇一怒之下,将母妃训斥一顿,母妃失宠,宫里之人踩低捧高,向来都是见风使舵。
因为这只猫,让他们母子在后宫受尽委屈与侮辱。
当初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猫,抱着它痛哭流涕,就仿佛,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纯真与爱。
打开门,十分冷静的拓跋珣,毫不犹豫的离开绯云阁。
“禀太子殿下,皇上召见。”
“这就入宫。”
拓跋珣心中疑惑,父皇为何突然召见?
拓跋珣前脚刚离开太子府,一抹黑影便闪进太子府里,飘忽不定。
没多久,寂如风出现在六王府。
“少爷,事情已经办妥。”寂如风恭敬禀报道。
“这一次,拓跋珣在劫难逃。”白陌染璨若星辰的双眸泛上一抹寒光。
“上阮国的密探来报,上阮国皇宫最近恐有变动。”
“让青珂去一趟上阮国。”
“是。”寂如风如一抹风,消失在白陌染的书房里。
青珂正在佘府教弯弯练功。
“阿珂,少爷让你这次去上阮国。”
“又把这苦差事交给我?怎么每次倒霉的都是我?”青珂抱怨道。
“以前听说要去哪儿,你丫的兴奋得跳起来,都羡慕你能四处游荡,因公出差,还能全程报销,这可是份油差。怎么?现在不愿意东奔西跑了?”寂如风难得一次性说如此多话。
青珂望了望弯弯,绽放光彩,“那是因为以前没发现这么好玩的宝贝,你们几人都可以陪着这个奇才练武,我却不行!”
“行了,等你回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