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曾经心仪若雪,天下人尽皆知。如今连验身婆都说若雪乃是清白之身,太子为何还要撒谎?莫非是太子还对若雪心存幻想,故意污蔑若雪,想借此毁了她的清誉,让若雪无法嫁入皇家?嫁给本王?”白陌染冷冷道。
众人再看拓跋珣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其他的意思。看来这个太子殿下,果然是因爱生恨,想要故意毁掉佘若雪的清誉。
“太子殿下,你就算你还心仪佘若雪,可她现在毕竟是六皇子的准六王妃,你怎可如此?!”皇后斥责道。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拓跋珣。
小丫当然不会如此轻易得让他们全身而退,对方出手招招狠厉,自己又何必手下留情?
“禀陛下,今日之事,乃是有人预谋,策划一切,想要毁掉这场定亲宴,毁掉若雪。请陛下为若雪做主!”小丫也跪在地上,恳切道。
拓跋鈞眉头微蹙,“故意谋划?”
“是,陛下。”
“何以见得?”
“可否取一根银针来。”
拓跋鈞给刘公公一个眼色,刘公公身后的小太监不知从何处取来一根银针。
小丫其实身上有银针,她也知道澜鸢的鞋底了也藏在银针,但她故意如此。
将银针插入地上口吐白沫的乌鸦腹中,再取出,银针成一片黑色。
众人一片唏嘘,揣测纷纷。
“江湖上相传有一种御鸟术,可用声音或者特制的香味控制飞禽走兽。这群乌鸦并非偶然来此,也并非不祥而坠落死亡,而是被人控制,提前下毒。通过计算飞行的速度和毒发时间,故意让这些乌鸦飞到此处,坠落死亡,营造一种不祥的诡异氛围。其目的,便是破坏这场定亲宴。”小丫娓娓道来。
“你是如何得知世间仅有此法?”拓跋鈞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回陛下,若雪不才,正巧会此御鸟术。”什么御鸟术,都是小丫胡乱猜测的,连名字都是临时胡诌的。
“你会御鸟术?”
“陛下若是不信,若雪可以现场演示一遍。”不用想,这背后操控这群乌鸦之人,就是夜箐离。自己怎可轻易放过她?
“朕倒要亲眼看看,这稀奇的御鸟术。”
众人也拭目以待,都想亲眼悄悄这御鸟术。
小丫将手放在唇上,深吸一口气,“嘘——”一声,声音划破天际。
众人望着天空,静谧得出奇,但空中什么都没有,只有轻风和白云。
心中不免疑惑,这佘若雪莫非是吹牛的?眼瞧着这天上一点动静都没有,这牛皮可就吹大了!
小丫虽面不改色,但心中却是着急万分。大白啊大白,你千万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嘘——”又是一声,祭天台此刻寂静得连掉根针都能清楚听见。
不会又是去哪儿找对象去了吧?!都是有家室的鹰了,还出去沾花惹草,再不出现,小心我将你剁来炖汤!
死大白!臭大白!果然是畜生,不靠谱!不靠谱!
望着静悄悄的天空,纹丝不动,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小丫心中暗恼,这下牛皮吹大了,收不了场了。
“怎么回事儿?”拓跋鈞冷冷问道。
“这个……”小丫的大脑正在快速运转,企图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来了!”辰逸激动道。内力深厚的他,早就听出动静,而且这动静不一般!
一声惊空遏云的鹰唳划破天际,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展翅翱翔的大白鹰在天空盘旋之后,落在小丫的肩膀之上,还亲昵地蹭了蹭小丫的脸颊。
“总算是来了,你若再不来,本姑奶奶打算下次将你的毛扒干净,洗洗下锅炖了。”小丫笑着低声道。
白陌染会心一笑,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坚强。
“佘若雪,你说的御鸟术,就是指的招来一只鹰?”拓跋鈞冷冷问道,继续看着天空,看还有没有其他的鸟。
“大白,见证你家庭地位的时候到了!你快让你对象将她的属下都召唤来,给我撑场面,江湖救急。”小丫低声道。
大白将脸别过去,不再理她,明显是生气了。这女人刚才还说要炖了自己。
“咳咳……事成之后,请你吃兔肉。”小丫开启了哄鹰模式。
大白继续别过脸,不理睬小丫。
小丫环顾四周注视着自己的一双双眼睛,压力山大。于是,凑近了商量道:“给我点面子啊,晚上准备一百只兔肉,请你和你对象,以及今日能来的鹰共享。如何?”
大白这才满意地挥舞翅膀,又是一声肃清的鹰唳,响破天际。
一群毛色不一的鹰铺天盖地而来,气势如虹,为首的,是一只白色雌鹰,展翅翱翔。
鹰越来越多,盘旋于上空,将头顶的阳光挡住,祭天台瞬间变成的阴天。
“天啦!这是多少只鹰?!”景妃惊叹道。
“这御鸟术果然神奇!”皇后感叹道。
“如此奇景,此生恐怕都难得一见!”刘公公唏嘘道,“今日算是开了眼。”
拓跋鈞仰望着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鹰,心中思虑万千。
郾城的百姓见到此刻的奇景,都仰望着天空,议论纷纷。
正在画糖画的老大爷一脸震惊的望着天空,悬在空中的勺子糖水正在往下流,但大爷却忘了手上的动作,糖滴在木板之上,画了一半的飞鹰就此作废。
正在路上飞奔的裴东隅突然拉住了缰绳,本是风和日丽的晴天,却忽然变成了阴天,裴东隅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