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只有三日的时间,依本王看,这个医仙根本就是不想救治本王。立刻飞鸽传书给母后,再调配一匹人马,乔装打扮潜入华玥国,蛰伏在青禾村周围,若医仙不给本王解毒,本王就屠了这个村,烧了百晓庄。”裴东隅冷冷道。
“是。”娄香应道。
“哼!”裴东隅望着回廊上都堆满的碳火盆子,甩甩袖子,一脸铁青走出郭家。
折腾到深夜,送火盆的女子才散去,孜鸢望着满院的炭火盆子,笑着摇摇头,要是换做往日,少爷定是懒得理会这些难缠的女子。
一只白色的鸽子落在郭家后院,孜鸢取出信纸,敲开了白陌染的房门。
“少爷,是青珂的飞鸽传信。信上说,在奈何城没有找到传说中奈何桥的下落。”孜鸢恭敬禀报道。
“无问阁可有消息?”
“暂时还没传来任何消息。”
“澜鸢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已经办妥,正在赶来的路上。”
“命她协助青珂一同寻找奈何桥下的青苔。”
“是。”孜鸢准备关好房门转身离去。
“慢着!”白陌染突然叫住她。
“少爷,有何吩咐?”
“将房间里的这些盆子都端出去。”
孜鸢捂嘴偷笑,“少爷,这些可都是她们的一片心意,瞧着您刚才的样子,不是还很乐意接受她们献殷勤吗?再说了,世人皆说锦上添花容易,难得雪中送炭,这村子的少女妇女婆婆都纷纷雪中送炭,可见少爷在她们心中地位不一般啊!”
“嗯,此话有理。那么你觉得本少爷与医仙比,谁更受欢迎些?”
孜鸢先是一愣,少爷居然拿自己跟医仙比。随即毫不犹豫,一脸笃定地答道:“这还用说吗!自然是少爷!”
“嗯。”听见这个答案,白陌染总算毕竟满意,放下手中的书,“让辰逸去寻找毒仙,可有消息?”
“毒仙这次失踪十分诡异,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这样无辜失踪过,这一次,连公主都寻不到她。”
无隐门。
“你们为何有钱不赚?!”喻侍郎望着茶几之上尽数退回来的银两,质问门主。
“喻侍郎还是另请高明吧,我无隐门不做这笔生意。”门主冷冷道。
“既然当初答应做这笔生意,现在你们无隐门为何突然反悔,总要给本官一个理由吧!”喻侍郎铁着脸道。
“喻侍郎,我无隐门派去的好几波杀手都有去无回,你的这笔生意,我分钱没赚,尽数退还,我无隐门倒折了好些人进去。”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继续将这单生意做下去?莫不是嫌银子不够?本官可以再加银两,只要你开个价!”
“不是银子多少的问题,而是,还有没有机会花银子的问题。”门主冷冷道。
“门主这是什么意思?!”喻侍郎不解道。
“喻侍郎要动的这画中女子,背后势力深不可测,是我小小无隐门惹不起的。”
喻侍郎如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愣在原处。无隐门是杀手界的翘楚,如果连无隐门的人都不敢动,那么这背后的势力会有多可怕,不敢想象!
“喻侍郎还是请回吧。”
“既然你们无隐门动不了她。”那就本官自己来!
喻侍郎站起来,眼神无比坚定问道:“你们派出去好几波人,说明你们的人找到她的下落,妖女确实还活在世上。你们是在何处发现她的?”
“喻侍郎,既然无隐门不做你这笔生意,自然也不会再透露什么,以免引火上身,望喻侍郎见谅。”
“哼!本官记住了,无隐门。”喻侍郎一脸铁青离去,身边的管家抱着茶几之上的银子,跟了出去。
待两人走远,旁边的杀手凑上前来,低声问道:“门主,此次我们无隐门得罪了兵部侍郎,以后恐怕他会借机报复。”
“哼!这个喻侍郎,恐怕是自身难保了!”门主嘴角冷笑。
漫天黄沙,一望无际的沙丘,金色的夕阳洒下金沙上,恍若来到一个金色的国度。
一个身穿黑色裹裙,戴着两个大银环耳环的女子在沙海中缓缓行走,乌黑的唇有些干裂,仔细看便能瞧出她脚步软绵,已经严重缺水,望着远处那座金色的城池,她再也走不动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恍惚间,她隐约瞧见一个身穿桃粉色纱衣的女子身影越来越近,直到站在自己面前。
然后那人将她翻过身,蹲下来,隐约听见她口中惊异地说道:“毒仙?她怎么会在这儿?”
倒在地上的黑衣女子便失去了知觉。
一群白色的鸽子从不毛城起飞。
桃粉色纱衣女子望着金色黄昏中飞走的鸽子,她两手作祈祷状,“你们一定要争点气啊,飞出这片沙漠,将毒仙在不毛城的消息带给白公子,万一白公子一听这消息,心情好了,便调我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呢?”
百晓庄。
小丫静静地躺在床上,目光涣散地望着床顶,丝毫不觉疼痛。
烟袅端走满满的一盆黑色的血,陆百晓这才将小丫头顶的银针取下,放回针包里。
“师父,依徒儿看啊,你这半年医术一点长进都没有。”小丫咧了咧黑色的唇,有气无力地笑道。
“依你看?你现在眼睛都瞎了,还看什么看?”陆百晓取出一粒药丸,塞进小丫的嘴里。
“师父,你别看徒儿我眼睛瞎了,可心里清楚得很。这次,徒儿不孝,恐怕要砸了你医仙的招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