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染望着渐行渐远的人马,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既然口口声声说不想见到我,故意回避我,如此厌烦我,为何又要将我的簪子戴在头上?
口是心非的女人。
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为何自己的心,总是感觉隐隐不安,愈发不安……
一群手中拿着剑的男子走上前来,为首的一名男子将手中的一幅画打开,问道澜鸢,“姑娘,你可曾见过这画中女子?”
澜鸢冷冷瞄了一眼画上的女子,右脸上有一块黑斑,样貌极似锦姑娘,“不知你们寻她有何事?”
“你认识她?”那群男子瞬间紧张起来。
白陌染瞄了一眼画上之人,“无隐门。”
那一群人立马拔出手中的剑,警惕地望着白陌染,“你是谁?”
“你回去告诉你们门主,若再找这个画中之人的麻烦,无隐门将从此消失无影。”白陌染璨若星辰的眸子愈发冰冷,周围飘落的雪花也瞬间变得尖锐,似一把又一把的利剑,插在雪地里。
“哼!就凭你?”为首之人勾起唇角,咬牙切齿道:“我们现在就让你消失无影!”
“不自量力。”白陌染冷冷道。
随即一群男子举剑刺过来,白陌染站在远处,眼皮都没眨一下,两个黑影如鬼魅般穿梭在这群男子之中,直到最后一名男子一脸惊异地望着白陌染,口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便倒在雪地里,红色的鲜血,很快染红了圣白的雪,又很快就被凝结成冰。
“澜鸢,如今看来,这无隐门格外难缠,你去跑一趟,若是再不听劝,带人直接灭了吧。”白陌染冷冷道。
“是。”澜鸢转身消失在雪地里。
雪地里的尸体很快被大雪覆盖,雪的洁白,试图掩盖一切血腥与杀戮,洗净残忍与罪恶。
所以,白陌染喜欢雪的白……
晃眼间看见路边雪堆里有一样熟悉的东西,白陌染走上前去,将它捡起,才发现,这是他赠予她的那把油纸伞。
一只信鸽飞来,落在他手中的油纸伞上。
当他看见鸽腿上装信纸的信筒,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很快便恢复了淡定从容。
这种信筒暗藏特殊的机阔,只能内力高强且知道方法的人才能顺利打开,一旦用错方法,信筒中的信纸则回被自动销毁。
白陌染手掌凝聚内力,顺利用取下信鸽腿上的信纸,纤长的手指展开信纸,却被上面的内容惊住了。
姑姑在信中旁敲侧击的问道,自己现在是否已经知道,如何获得珍珠上篆刻内容的方法。
令白陌染感到意外的是,姑姑居然对珍珠和《易阳传》如此上心。
姑姑向来很少给自己飞鸽传信,每次飞鸽传信,必然是有极为重要的事。
上一次飞鸽传信还是在苏河城苏府的时候,自己告诉姑姑小丫的真实身份乃是佘家唯一孤女佘若雪,姑姑便命自己故意接近小丫,暗中保护小丫。
原来,姑姑最终的意图竟然也是为了得到《易阳传》。
可姑姑为何也想要得到《易阳传》?
姑姑似乎对佘家的事,极为上心,不惜杀害无辜之人,极力为佘家平反,本以为命自己保护小丫,也是因为姑姑看在佘家的份儿上才保护她。如今想想,姑姑与佘家的关系似乎并不简单。
可姑姑究竟与佘家到底有何关系?
为何自己查不到任何关于姑姑与佘家的关系?
白陌染用内力将手中的信化为碎片,一阵寒风袭来,将纸屑吹散,仿若白雪一般,在空中飞舞之后,零落在白雪地里。
马车在大雪之中,缓缓前行,马车之中,时不时的传来女子的咳嗽声。
“师父,徒儿还能活几天?”小丫微微轻启黑色的唇,云淡风轻地问道。
“傻徒儿,有师父在,你不会有事的。你忘了,这世上就没有你师父我解不了的毒。”陆百晓开启了他自恋的表演。
小丫咧嘴挤出一个笑容,虚弱道:“行了吧,师父,你研究我身上这毒六年了,不一直束手无策吗?我看啊,还是你的小师妹厉害些,她炼制的毒,你根本解不了。”
突然胸口一阵刺痛,她捂着胸口,“咳咳……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实话吧,我还能活几天?”
在一旁安静待着的烟袅到现在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没想到姑娘竟然是医仙的徒弟。
姑娘谈论自己的生死,仿佛就如同在谈论今日吃什么一般,云淡风轻,潇洒坦荡。
陆百晓冷峻着脸,不作回答。突然牵起小丫的另一只手,拔出匕首,在她的手腕上毫不犹豫地划上一刀,乌黑的血顺着手腕,直往下流,“这毒药再毒,也没你的嘴毒。既然知道自己的解药用完了,就应该早做打算,早一点回来。”
“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为师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让你多活不了几日。”一根针狠狠地插在小丫的手腕上,“你可知道,要让一个人死,很容易,但若要让一个垂死的人恢复如初,这比登天还难。”
“哎呦!师父,你轻点。若是不困难,怎么证明传说中的医仙医术高明呢?”
陆百晓仿若没听见一般,又取出一根更粗的银针,一针扎下去,“想要毒死一个人,何其简单!想要救一个毒侵五脏六腑的人,何其困难!为师的医术又何须向世人证明?”
“师父,你这句话不对啊。你说想要毒死一个人很简单,但怎么毒死你,就如此困难?徒儿待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