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姑娘!”
“姑娘!”
“姑娘再次昏迷过去了!怎么办?”烟袅着急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再快一点!”裴东隅对着车夫吼道。
“是!”车夫被裴东隅的吼声吓了一跳,三王子脾气暴躁,乖张暴戾,千万不能惹怒他,再次狠狠地挥鞭,加快马车速度。
雪越下越大,马车上方突然盘旋着两只大白鹰,不肯飞走。
“大白,你怎么不走了?”望着天上盘旋的大白鹰,薄唇微启,淡淡道。
他将目光放在极速前进的马车上,“看来,我那不听话的乖徒儿,在马车之上。”
“让开!”车夫一声厉吼。
一位身着似蝴蝶粉色长袍,拥有绝世容颜的男子毅然站在路中间,负手而立,纹丝不动。
“吁——”车夫拉缰,马车被迫停下,“你不要命了!”
一双丹凤眼冷冷地瞟了车夫一眼,粉色的袖子一挥,一根银针从袖中飞出,直直地刺在了车夫的脖子,那车夫两眼一黑,便倒下马车,掉在雪地里。
周围的侍卫立马拔刀,一脸警惕。
“谁啊?敢挡本王的路?!”裴东隅心里正憋着一团怒火,掀开帷帐,立在马车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路中间站着的粉衣男子,他肤白貌美,如同开在冬雪里的一支桃花,“原来是你这个人妖!男不男女不女的,还不速速给本王让开!”
那人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直接飞了上来。
裴东隅立马拔剑,刺向对方,那人纤细的两指夹住剑尖,一股强大的内力让裴东隅动弹不得。
裴东隅这才有些慌了。
马车外的侍卫见此情景,立马冲上来。
那人夹着剑尖,闪电般的速度在裴东隅脖子上落了一针,裴东隅立马动弹不得,“若不想你们的主子现在就死,最好别轻举妄动,这根银针,只有我能拔,若谁不听话,擅自取下,轻则令他四肢瘫痪,重则经脉尽断而死。”
那群侍卫果然不敢再上前,娄香听见动静也从后面的马车中出来,但见这粉衣男子行事诡异,也不敢轻举妄动。
粉衣男子平稳地落在马车之上,掀开马车帷帐那一幕,他眉头微蹙,眼中惊起久违的波澜。
她昏迷在马车里,唇色已经呈黑色!想必已经毒侵心脉。马车里凌乱不堪,皮毛乱狐狸毛,想必是毒发蚀骨时,挣扎不休。
他眼睑微微颤动。
对不起,乖徒儿,为师来迟了……
“你——你是!”烟袅抱着小丫,一脸警惕问道。
粉衣男子立马上前握住小丫的脉,脉搏已经极其微弱,必须马上施针排毒。
取出一粒精心炼制的解药塞进小丫的嘴里,抬眸望着一脸懵逼的烟袅,“你去拿个碗来。”
烟袅望着这位绝美的男子,美得让人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请求,“哦,好。”
便乖乖地下马车了。
当她再次掀开马车帷帐的时候,看见这个绝雪亮的匕首,准备划过小丫的手腕。
“你干什么?!”烟袅惊呼。
“别吵!”伸手拿过烟袅手中的碗,轻轻在小丫手腕一划,乌黑的血不断流出,很快装满了一碗。
再熟练的为小丫将手腕上的伤口包扎好,麻利地取下小丫头上的银针,小心翼翼为昏迷中的小丫盖好被子,动作温柔得可以将马车外一尺厚的雪融化。
烟袅一脸懵然的望着这位绝美容颜的男子,整个人围绕着昏迷中的锦姑娘转,看样子,他似乎是姑娘很亲近之人。
他的丹凤眼突然冷冷盯着自己,红润的薄唇微启,柔软如蜜的声音问道:“白陌染是谁?”
刚才她的口中,一直重复念着这个名字……
烟袅先是一愣,随即解释道:“他好像是……白侍郎嫡长子,白家大公子。”
他转身掀开马车帷帐,裴东隅还站在马车前一动不动,娄香正为他撑着伞,而那把伞,是娄香从小丫的马车之上拿的。正好是白陌染赠予小丫的那把油纸伞。
雪如鹅毛般,越下越急。
盘旋在马车之上的两只大白鹰还未走开,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马蹄声在近处忽然止住。
白陌染赶到羽丘小镇,却无意间看到了小丫的大白鹰在不远处盘旋,他料定小丫就在这附近。果然,他朝着大白鹰的方向赶过来,发现一群异族服饰打扮的人停在路中间,而前面那辆马车前方,出现了他送油纸伞,他欣喜若狂。
他一定要亲自问清楚,她去凤临城药铺抓的那副药,到底是作何用处?若不是无比重要,她不会冒险进城。
一群拔出刀的侍卫正将刀指着马车上站着的一位身着粉色长袍的男子,而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医仙!
医仙那双丹凤眼冷冷瞄了娄香一眼,“此处太挤了,你下去。”
娄香望了一眼裴东隅,裴东隅闭眼示意同意,娄香这才将伞拿开,无奈地下马车,感觉自己就是个多余的。
医仙为裴东隅拔下脖子上的银针,冷冷问道:“她为何会在你的马车之上?你是她什么人?”
裴东隅看着烟袅跑上跑下,此人也并未伤害烟袅,烟袅一心为小丫,说明此人对小丫并无恶意,便收敛了脾气,“她是本王未来的王妃,你又是何人?你可知,就你刚才的举动,对本王如此大不敬,本王可以下命诛杀你!”
医仙薄唇微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你叫白陌染?”
“不知医仙找我何事?”白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