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小丫顿了顿,手中的伞柄抓得更紧了,“我就是想要摆脱你,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待在你身边的每时每刻,都压抑得让我无法呼吸!”
小丫用力地甩开白陌染的手,目光冰冷地盯着白陌染。
白陌染惊如晴天霹雳,向后踉跄了两步。
“所以,求你放过我,让我离开。如果你真能帮我佘家平反,我便将我所有的珍珠尽数给你。”
“我没想到,让你待在我身边,竟让你如此难受。”白陌染心如绞痛,一股刺骨的凉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对!就是为了要逃避你,才离开。”小丫面无表情道。
“不!我相信自己的感觉,你明明对我有感觉,否则昨夜你不会对我那样……”
小丫立马打断他的话,侧过脸不敢看白陌染的眼睛,“那些只不过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做的一些荒唐之事,你又何必当真?!”
“神志不清你为何喊着我的名字?说明你心里有我。”白陌染璨若星辰的眸子盯着小丫的眼眸,更像是一种审视。
小丫说不过,“不要再提昨夜之事,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提起来都令人作呕!白陌染你不仅fēng_liú,还下流!”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在你住的地方发生这种事,不是你做的,还会是谁?”
“我……我并不知情,而且,我也从未想过要趁人之危。”
“在你住的地方出现了如此下流的手段,难道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没有你的默许,他们敢这样做吗?”
白陌染正想开口解释什么,小丫抢先开口,“行了,你不必再解释,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从此以后,我都不想再与你有半分瓜葛,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轰——”又是一声惊雷。小丫决绝地转过身,大步离去,没有丝毫迟疑。
“锦小丫,你站住!”白陌染冷冷道。
小丫如同没听见一般,继续向前走。
“你是故意的!”白陌染无比笃定,凌冽的眼眸望着小丫的背影。
小丫脚下的步子,停顿了片刻,便继续离开。
“好!既然你如此讨厌我,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白陌染璨若星辰的眼眸逐渐冰冷,化作冰川,凌冽而决绝。
心如刀割,小丫突然捂住胸口,那里仿佛压了一块岩石,压抑得让人快要窒息。一阵狂风肆意吹来,将小丫手中的油纸伞吹走,越来越远,落在了远处的溪面上,随着河流,越飘越远。
瓢泼般的雨打在小丫脸上,身上,几乎是瞬间,她的衣服就被打湿了。
凉意肆意袭来,但眼角却感觉到一股暖流,小丫加快脚步,爬上马车,钻进马车之中。
烟袅赶紧将一件披风围在小丫身上,“姑娘,你没事吧?”
小丫将脸上的水擦干净,“我没事。”
突然喉哝处涌上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小丫赶紧取出手帕捂住嘴,微微蹙眉,将嘴角乌黑的血擦干净,“烟袅,我们启程吧。”
“姑娘,您为何不告诉白公子真相,还这样伤他?”烟袅低声道。
“长痛不如短痛,告诉他,也只会令他徒增烦恼,倒不如在一切还没开始之前,就各归各位,大家各自安好。”小丫冷冷道。
烟袅无奈地退出马车之中,拿起马缰,准备驾马前行。
“这个,是咱们少爷今日特地为她送来的,少爷说外面雨大,总能用得着。”辰逸没好气道。
“姑娘,是一把伞,要收下吗?”烟袅问马车中的小丫。
小丫思虑片刻,想起今晨出门之时,白陌染劝她带把伞出门,“收下吧。”
烟袅这才接过辰逸手中的那把伞,放入马车之中,马鞭一挥,马车缓缓前行,烟雨之中,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雨幕之中。
马车中的人,热泪两行,不敢回头。
马背之上,两位男子注视着那辆马车,直到它消失在视线之中。
“少爷,咱们回去吧,雨越来越大了。”辰逸劝道,语气中也满是失落,小丫做的人间极品美味鸡腿是再也吃不到了。
“是应该回去了,毕竟还有些事,必须要做。”白陌染冷冷道。
千娇楼后庭,小阁楼之上。
“辰逸,立马派人去将千面楼附近的那个小巷里的蛛丝马迹抹干净,不能让拓跋珣查到丝毫线索。特别是那个乞丐,让他消失在郾城之内。”白陌染的唇色有些泛白,言语也似有气无力。
“是。”辰逸退出房门。
窗外突然跳来一个黑影,“少爷,你脸色苍白,兴许是染了风寒,请大夫来为你看诊吧。”
“咳咳……如风,找一些女子扮作她,近日,不停出现在郾城,故意让拓跋珣找到,混淆视听。”白陌染淡淡道。
“好。”寂如风刚答应,白陌染就晕了过去。
“少爷!少爷!”寂如风摸了摸少爷额头,滚烫似火,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瞧着辰逸的脸色也不对,锦姑娘不是住在千娇楼的吗?怎么不见她人?
就连澜鸢与孜鸢那两个丫头也不在千娇楼,她们去哪儿了?
大夫来看过诊之后,白陌染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高烧不退。
“大夫,我家少爷,他怎么样?”辰逸关切地问道。辰逸已经处理完事情,回到小阁楼之上。
“你家少爷前不久才受过内伤,本就未痊愈,今日又淋了雨,感染了风寒,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日,切忌不要长途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