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红思虑片刻,“白公子,您没发现吗?虽然她刚刚一直在强颜欢笑,但凭洛红多年的经验,她一定也是喜欢你的,只是她一直不敢承认。”
“快想办法,要怎么做,才会让她承认喜欢我?”白陌染扇开扇子,使劲地扇着风,心中窝着一股怒火。
“之前您不是说,她说过她配不上您吗?为今之计,只有下点猛药了?”
“下药?这个不行。”
“白公子,洛红说的下药,并非真的下药。”
“那是?”
洛红诡异一笑,低声道:“……”
白陌染听着,不由得得意笑起来。
辰逸在远处的黄角树下,只能隐约听见两个字,不由得嘀咕道:“下药?少爷要对谁下药?”
待少爷和洛红都走了,辰逸走到石桌之前,拿了一个橘子,“看她们吃橘子的样子,就知道这橘子一定很甜。”
三两下拨开橘子皮,将两瓣橘子丢进嘴里,刚咬了一口,便吐了出来,“这橘子怎么这么酸?是我运气太差了?偏偏拿到一个酸橘子?”
再拨开一个橘子,吃了一瓣,还是吐了,“真酸!她们怎么都觉得甜?难道是我舌头出了问题?”
小丫回到房中,将房门关上,才发现手中拿着的橘子并未剥皮,却被自己咬了两口,口中一股酸爽的味道,赶紧将橘子扔掉。
这才想起自己离开时,白陌染与洛红俩人的表情怪异,原来是因为……
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哎呦喂,这糗可出大了……本姑娘的演技可谓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本应该是一场精彩的好戏,没想到却最终败在这个酸橘子手里!失败!失败!丢脸!丢脸啊!”
太子府,绯云阁。
杨缦再次来看望杨良娣,玉琼在门外守着。
“娘娘在休息吗?”
玉琼恭敬答道:“娘娘总是夜不能寐,在白日里,才敢小睡片刻。”
“我进去陪着她。”
“有二小姐陪着娘娘,娘娘或许会睡得更安稳。”玉琼缓缓道。
说罢,杨缦便进了屋子,见杨良娣正在熟睡,她便蹑手蹑脚地走到香炉旁,将盖子打开,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倒入香炉之中,再将香炉盖子轻轻盖上。
“你在干嘛?”杨良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杨缦愣在原地。
迅速将包裹药粉的纸藏进袖中,随即取出一张折好的黄符,攥在手里。
“姐姐,你醒了。”杨缦笑盈盈地转过身,走到杨良娣床前,坐下。
“原来是二妹妹,你何时来的?”
“刚刚才来,姐姐最近可还在做噩梦?”
杨良娣扶了扶额,“自从那妖女死后,就没停过。对了,二妹妹为何前日走得如此匆忙?可是看见了什么……东西?”
“不蛮姐姐说,那日……妹妹确实看见了……那个东西……姐姐这屋子里,应是不干净……”
杨良娣抱着被褥,靠在角落,惊恐的四处张望,“在哪儿?妹妹……你别吓唬姐姐……”
杨缦将手中的黄符放进杨良娣手中,“姐姐,那日我走得匆忙,离开太子府之后,直接去了郾城外西边的弥勒寺,听闻那里的一坷大师法力高强,能伏妖镇魔,我便亲自去找他求了一枚平安符,今日特来送与你,希望此平安符能为姐姐驱魔赶妖,保您们母子平安。”
她随即指着香炉的方向,“刚才我又晃眼瞧见那角落处,似乎有什么东西,便拿着大师赐的符,过去试试,没想到,那东西竟然害怕,所以跑了。”
“果真如此灵验?”
“姐姐何不将这符随身带几天,看那些妖魔鬼怪,还敢不敢来此作祟?”
“好,好。多谢二妹妹,只有你才把姐姐真正放在心上。”杨良娣热泪盈眶地抓住杨缦的手,“如今府里的那些趋炎附势的奴才,个个不把姐姐放在眼里,只有你,还愿意来看姐姐……”
“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自然是血浓于水,若是没有姐姐,恐怕妹妹早就死在苏河城的杨府了。”杨缦握紧杨良娣的手,红了眼眶。
杨缦心底冷笑,当初若不是你,害死了我生母,我怎会被爹爹派人远送苏河城杨府,寄住在舅舅府邸,这么多年来,一直仰人鼻息,过着生不如死的檐下狗生活,连个丫鬟都不如,怕做错事被舅母责罚,更要随时提防觊觎自己美色的大表哥。
“对了,一坷大师说了,如果想要彻底降服缠着你的那邪祟,你只能亲自去一趟弥勒寺,让他亲自点化她的怨气,只有超度她,你才能永远不再被她缠身。”
“点化?超度?那个贱人,死了也不放过我,我定要她下十八层地狱,遭受永生永世炼狱般痛苦,永世不得投胎!”杨良娣狠狠道,目光变得可怕。
忽然一阵凉风出来,将窗门吹开。
“谁?!”杨良娣被吓得发抖,脸色更加惨白。
“姐姐,只是一阵风而已。”杨缦轻声道,心底却扬起一抹笑意。
杨芙,你恐怕是作恶太多,才如此惧怕这些虚无的东西吧?
果然,这接连几日,杨良娣不再做噩梦,夜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气色也逐渐好转。
杨良娣低头看着手中的黄符,看来这一坷大师的平安符果然管用。
“玉琼,文房四宝。”
“是。”
杨良娣将手中信交个玉琼,“即刻送往杨府,亲自送到二小姐手里。”
“是。”玉琼双手接过信,心中挺高兴的,娘娘这几日终于不再做噩梦,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