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佘家唯一的血脉,对皇上还有用处,而且,或许皇上知道太子私藏佘家唯一的血脉,会对太子不利?”
“对,我猜,一定是与《易阳传》有关。”
“所以,皇上是想得到《易阳传》,所以才着急见你。”
“完整的《易阳传》被娘亲篆刻在我出嫁之日所穿嫁衣的珍珠之上,一共有一百零八颗,但我仔细研究过那珍珠,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能看到上面篆刻的字,而这种方法,或许这世上,只有我知晓。”小丫心中早已信赖白陌染,所以她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了白陌染,她希望就算是自己某一天不在了,白陌染能得到《易阳传》,让《易阳传》造福百姓。
“原来如此。”白陌染淡淡道。
白陌染陷入了深思:姑姑让我收集珍珠,或许,也是为了得到上面的《易阳传》,目前已经收集到十一颗珍珠,其中之前在苏府得到的珍珠已经交给姑姑,而自己手中仅有一颗珍珠,还是在小丫手里截获的。
白陌染起身,将床头的那盆兰花搬开,从盆底取出一个小盒子,放到桌上。
“这是我手里目前有的珍珠,物归原主。”
小丫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颗圆溜溜的珍珠,“你不是也在帮着翼王收集珍珠吗?怎么?这个珍珠你还没给他?”
“如此说来,你是不太想要,那我还是交给翼王吧。”白陌染勾唇一笑,打算伸手将盒子取回。
小丫巧妙一躲,“这珍珠既然是我的,岂有不要之礼?白陌染,你为翼王收集了多少颗珍珠了?”
“咳咳……不多,也就十颗,不过已经交给他了,想要讨回来,恐怕难了。”
“无碍,这些珍珠总有一日会重新聚在一起的,希望上面刻的《易阳传》真的能造福百姓。”小丫淡然一笑。
“但愿。”
小丫终于将手上的黑子落在棋盘之上。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步走得妙。”白陌染勾唇一笑。
“今夜,便是她们的噩梦开始。”小丫清澈灵洁的眼眸变得幽远阴沉。
入夜,太子府的屋顶之上,穿梭着几个黑影。
最后,这些黑影落在了被烧成灰烬的忆雪居,但显然,这些灰烬残木已经被人翻过。
拓跋珣坐在书房,手里正端着一壶酒,仰着头往嘴里灌。
地上跪着一个人,埋首不敢看拓跋珣。
拓跋珣吞下一口酒,“本王命你去派人来保护忆雪居,你昨夜跑去哪儿了?”
“剑寂该死!昨夜剑寂刚出院门,就被贵妃娘娘抓了起来。”
“剑寂,你武功高强,那些人又岂会是你的对手?”
“可动手的,是贵妃娘娘,剑寂不敢动手。”
“母妃?亲自动手!哈哈……”拓跋珣再次举起酒壶,倒入嘴里。
“滚,本王不想再见到你!”
“是。”剑寂垂头丧气地退出书房。
一个白影搂着一名女子,飞入太子府,正打算落在忆雪居的废墟之上,但远远便瞧见废墟之中,有几个鬼鬼祟祟的黑影,便藏在暗处观望。
其中一个黑影捡起废墟中一块酒罐的碎片,深思片刻。
很快捡起碎片的那个黑衣人手一扬,那几个黑影便带着那碎片飞走了。
白影抱着女子,落在废墟之上。
果然,跟自己所料到的无二,这一片废墟已然有被人翻过的痕迹,翻得之彻底,就连碧仙湖畔的土都被挖过。
看来,拓跋珣是决定掘地三尺都要找到他昨夜给自己的珍珠。
正在思虑之中,白陌染突然发现又有人来了,便抱着小丫飞到暗处,躲藏起来。
这次来的两个黑衣人,看身形,是一男一女,也在废墟之中穿梭,企图找到蛛丝马迹。
“看来,对你这个传说中的妖女感兴趣的人,还挺多。”白陌染小声戏谑道。
“走吧,去找拓跋珣。”小丫冷眸望着那一男一女,淡淡道。
“怎么,你不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何许人也?”白陌染淡淡道。
“难道你有办法知道?”
白陌染璨若星辰的眉眼微扬,宛若白色月光,散发着柔美的光芒,唇角微扬,口吐兰气,轻声道:“自然。”
这时,那一男一女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之中,紧随其后,飞过一抹黑影。
“跟踪?”小丫似乎明白了什么。
白陌染笑而不语。
纵身一跃,来到拓跋珣的书房。
拓跋珣已经醉了,趴在书桌之上,手里拿着那副曾经在苏河城醉仙楼出现过的骏马绣,那是佘若雪亲手绣的织女绣。
“若雪……若雪……”拓跋珣迷糊之中,不停地喃呢道。
门外的守卫皆被一把mí_yào迷倒,剑寂不知所踪。
小丫站在书桌旁,垂眸注视着拓跋珣,听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白陌染见此景,用手在拓跋珣的脖子后点了一下,拓跋珣便晕了过去,终于不再叫若雪的名字。
“你干嘛?”小丫低声问道。
“他太吵,让他闭嘴。”白陌染一脸淡然。
小丫将怀中的盒子取出,放在拓跋珣的书桌之上,“咱们走吧,去绯云阁。”
随后,俩人来到绯云阁,迷晕房外守着的玉琼,小丫缓缓走入杨良娣的房间,杨良娣已然熟睡。
将香炉打开,在里面添了少许噩魇癫,随即,将一副织女绣手帕放入杨良娣的手中。
本来小丫是打算让澜鸢带着她回太子府的,但白陌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