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街上一阵厮杀,金玦飞到轿前,护着婉月,然而对方人手众多,且各个武艺高强,金玦很快便落败下来,虽然后面花吟加入了战斗,可对方实在太强,很快,黑衣人便趁机打晕婉月,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掳走。
花吟与金玦本想追上去,可偏偏有几个不知死活的黑衣人拼死拖住二人,最终让黑衣逃脱。
“婉月——”金玦一声惊呼,杨良娣搓揉着被掐得红韵的脖子,得意一笑。
刚松开杨良娣的手,再次掐住她的脖子,“我不是让你立刻停止行动吗?你故意拖延时间!”
“妹妹……这一切真的跟我没关系……你杀了我也没用……”
“不可能!你们把婉月掳去哪儿了!说!”小丫此刻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双眼里似乎有一头盛怒的野兽正要扑拥而出。
“娘娘……”玉琼在一旁担心道。
杨良娣的眼眸中丝毫无惧,她料定小丫不会杀自己。
因为,小丫认定她与此事有关,必然会留她一命,否则她一旦死了,小丫便失去了线索,所以她有恃无恐。
杨良娣得意笑道:“婉月会去哪儿,不如你自己好好仔细想想……”
我想想?
我知道婉月会在哪儿?莫非?
莫非她们是打算旧戏重演?让自己恢复记忆?可是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而当年我被掳走后,究竟去了哪儿?
越想头越疼,小丫双手抱头,紧闭双眼,脑子里嗡嗡作响,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当年我被掳到哪儿去了?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
“我为什么想不起来?”小丫一拳又一拳地敲打着自己疼得快要爆炸的头。
“为什么!”
“……”
白陌染快马赶到的时候,朝阳街满地尸体,不见金玦的踪影。
金玦朝着婉月消失的方向追去,但黑衣人早已走远,恐怕追到的几率不大,但只要有一丝机会,金玦也绝不放过。
白陌染快步奔上楼去,映在眼前的情景是几乎发癫发狂的小丫,不停用手敲打自己的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去哪儿了”,那一刻,白陌染的心紧紧揪着,箭步奔去,将她一把搂在怀中。
然而这一幕,看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岑欢和花吟。
这可是太子的女人啊!杨良娣也在此,众目睽睽之下!少爷居然毫不顾忌!
白陌染才不管周围一切的目光,此刻他最担心的便是怀中仍然情绪失控,挣扎不休的小丫。
“在哪儿……到底在哪儿……”
极尽温柔的声音,在小丫耳边亲身道:“小丫……小丫……你醒醒……”
小丫在混乱之中,只感觉自己的脸仿佛靠在某个温暖而惬意的胸膛,有着熟悉的心跳声,令人安心。
心渐渐地平静下来,耳边渐渐传来熟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那声音温柔得如春风沐浴一般,柔美舒适。
岑欢也是一愣,自己印象当中,从未见过主子这般温声细语地说话,这声音柔软得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的心被融化掉。
小丫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正靠在白陌染的怀中。
再环顾四周,房里如今只剩下杨良娣,岑欢,白陌染。
望着杨良娣一脸吃惊的表情,小丫缓缓推开白陌染,大概想起自己是因何失控。
“你没事吧?”白陌染关切道。
“我没事,可是婉月被人掳走了。”
“已经报官了,辰逸也带着人去追踪黑衣人,很快就会有消息。”
“杨良娣,告诉我,婉月的下落。”小丫心中又恨又内疚,语气也软绵了许多,关于婉月,她赌不起,若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会在新婚当天被人掳走。
杨良娣冷哼一声,“我说了,让你自己好好想想,答案在你自己身上,你却偏偏来问我?”
“你们旧戏重演,无非就是想让我恢复记忆,没必要牵扯进无辜之人!放了她!”
“佘若雪,你既然如此在乎她,如果她真的因为你,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你说……你会内疚痛苦一辈子吗?你肯定会!所以,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白白放过一个折磨你的大好机会?”
“要折磨我,有一万种方法,为什么一定要伤害无辜!”
“新婚之日,被当众掳走,清白不保,本应嫁得有情郎,恩爱世无双,你猜猜这情郎若是知道了她被人玷污,还会不会与她恩爱世无双?”
“你!”小丫咬碎一口银牙狠狠挤出两个字。
白陌染在一旁听着,忍无可忍,这个女人太嚣张,便朝岑欢使了一个眼神。
“啪——啪——”两声刺响。
岑欢如幻影一般,闪现在杨良娣跟前,杨良娣捂住火辣辣疼的两边脸,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岑欢,“你这个贱婢,竟敢打我?!”
“啪——”岑欢对准她的脸,又是一扇,“你实在是欠收拾!”
“贱婢!本宫回府定将你碎尸万段!”杨良娣怒道。
“杨良娣,我劝你还是乖乖交代了婉月被你掳到哪儿去了?若是她真有什么好歹,你也算活到头了。”白陌染冷冷道。
“白公子,别自不量力!咱们太子府的事,岂是你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子能参合的!”杨良娣眼中全是蔑然,当然,她不曾见过白陌染到底有多狠,所以她无所畏惧,不以为然。
白陌染冷哼一声,“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