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愣在原地,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仿佛周围的一切的静止了,连时间都静止了,除了烛台上的火苗微微颤颤地跳动,映着俩人的影子子在床边的帘子上,一摇一摆,像极了心脏跳动的样子。
白陌染深情款款的眸子盯着小丫,眼中满是期待。
“咚——咚——咚——”小丫的心跳急骤,仿佛就要脱离身体一般,不受控制。
小丫赶紧避开白陌染那双勾人魂魄的眸子,白陌染,你再这样狂撩,我真的快要把持不住了!
不行!
彼岸之毒已经逐渐侵入我的五脏六腑,我恐怕时日无多,更何况我为了复仇,手上沾满鲜血,早已不配得到幸福!
小丫挣脱了白陌染的手,冲出了房间,刚一拉开门,发现旁边站着辰逸和澜鸢,脸色极为不自然,气氛格外尴尬。
“咳咳……澜鸢,今夜的月色不错,又大又圆。”辰逸故意清了清嗓子,抱着怀中的剑,抬头望着夜空,胡乱指着天上。
“嗯,星星也蛮多的,又闪又亮。”澜鸢也用手指着夜空,表情极为认真地在与辰逸讨论着今夜的夜色。
院中除了辰逸与澜鸢,没有其他人,想必澜鸢在来时,就命人退出了院子,所以格外清净。
小丫抬头望了一眼夜空,哪里有什么星星月亮,黑麻麻的一片,宛若一块毫无瑕疵的青色布匹包裹着整个郾城。
“澜鸢,送我回府吧。”小丫冷冷道。
俩人见谎言被拆穿,脸上更是尴尬,但一想到主子此刻心情定然不爽,还是早些离开为妙。
“是。”澜鸢恭敬地答道。
“小丫,不如我也去送你吧。”辰逸自然是想寻个借口,远离此刻的少爷,免得殃及池鱼。
澜鸢赶紧挤眉弄眼道:“辰逸,锦姑娘我送回去即可,你一个男子,跟着我们凑什么热闹?”
“澜鸢,你——”辰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澜鸢撇嘴一笑,仿佛在说着,辰逸,拜拜~你自求多福吧。
“嗖——”的一声,澜鸢抱着小丫消失在夜幕中,留下辰逸孤零零的站在原处。
“辰逸——”白陌染坐着床边,披散着三千青丝,冷冷道。
辰逸心惊胆战地转过身,走进白陌染的房间,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小心翼翼问道:“少爷,有何吩咐?”
“刚才,可有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白陌染半捶着眸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少爷,刚才辰逸一直在同阿澜谈论今晚的夜空,确实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辰逸心中后悔莫及,本来就纯属八卦与好奇,想着小丫和少爷能在屋里发生点什么,没想到……早知道就不该八卦……
“夜空?嗯,听说你的轻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一瞬百米的地步,青珂正好在两百里外的奈何城办事,既然夜色不错,我便命你去跑一趟,顺便一路上好好欣赏欣赏今夜的夜色,天亮之前务必赶回来,否则……”白陌染依旧不慢不急地说道。
“是,少爷,辰逸一定在天亮之前赶回来。”辰逸瞬间消失在白陌染的房间。
现在距离天亮,仅有五个时辰,两百里,来回就是四百里,这一趟跑了回来,必然如全身脱了一层皮,但尽管如此,辰逸还是飞一般地跑了,毕竟,如果还在少爷眼前晃悠,指不定还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自然是躲得越远越妙!
白陌染望着跳动的烛火,陷入了深思。
她刚才的眼神一直左右闪烁,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回避她的真心?
是因为身份?
看来,必须要让她尽快离开太子府……
白陌染安插在皇宫的线人曾经来报,说拓跋珣有意无意地在拓跋鈞面前提起自己,又得知今年拓跋珣不参加秋魁赛,便已然猜出拓跋珣的圈套,无非是想借着比武赛,光明正大的让自己死在比武场上,或者自己暴露武功,坐实白家的欺君之罪。
于是,白陌染故意将自己会参加秋魁赛的这个消息,透露给住在使馆的草包三王子。
按着他蠢笨且鲁莽的性子,当日必然会当众说出,白家嫡长子会武功的怀疑,也必然会找机会上台与我亲自比武,毕竟上次他大闹千娇楼的时候,并没有讨到好处,也没与我比武,自然心中不甘。
白陌染本打算故意在秋魁赛上受伤,以掩饰自己会武功的这件事。但因为小丫故意用计谋让裴东隅毒发,不得不让秋魁赛中止。
这让拓跋珣慌了,他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便鲁莽出掌,而然这一掌由他打出,自然是最妙不可言的!
白陌染从一开始便并未打算躲过他那十层功力的一掌,而是汇聚内力,护住自己的心脉,硬生生地接住了这一掌。
御医是提前让翼王准备好的,为的就是告诉大家,白陌染被打得半死,救治极为困难,九死一生,命悬一线,消除白陌染会武的传言,一劳永逸。
而若是当今太子,无缘无故打了白侍郎的嫡长子,并且将人见人爱的白家大公子打得昏迷不醒,他在世人眼中的鲁莽形象便永远不可磨灭,这将成为他人生中的一抹败笔。
白陌染只用了一掌,便让拓跋珣失去拓跋鈞的信任,失去人心,失去之前一直支持他的官员们,甚至还会动摇他的储君之位。
而这场秋魁赛上的圈套,最大获利的人,便是翼王。
果然,这几日朝堂之上,拓跋鈞对拓跋珣冷漠了许多,而有些之前一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