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踢开,小丫望向门口,但御医却丝毫没有要逃的意思,而是趁着小丫这恍惚间,将匕首刺向了小丫的胸膛。
小丫连忙躲闪,却为时已晚,只一瞬间,那锋利的匕首,便刺进了小丫的左臂,鲜血马上染红了她今日穿的蔚蓝色纱衣,这一刀对方是用了十成的力道,若是刺进胸膛,那定然是必死无疑。
御医拔出鲜红的匕首,手一扬,准备再来一刀。
这是一抹白色的东西在右手腕上一扬,腕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手中的匕首被一把夺过,只一瞬间,冰凉的匕首便比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小丫定睛一看,用匕首控制住御医的白影,正是白陌染,璨若星辰的眸子里,杀意沸腾。
“别杀他。”小丫捂住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臂,连忙道:“我还有些话要问他。”
“你受伤了!”白陌染紧张道,几乎同时,他想都未想,手一扬,只听见御医“啊——”一声惨叫,手臂上被接连划了两刀。
金玦将御医钳制住,御医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但仍然无可奈何,嘴里一个劲儿的绝望道:“为什么?!老天为什么不让我亲手杀了这妖孽!只差一点点!一点点!”
白陌染走上前,拉起小丫受伤的手臂,仔细查看小丫手臂上的伤口。
“如此深的伤口,我现在带你去包扎。”
“不碍事,看看岑欢怎么样了?她仿佛中毒了。”小丫走到岑欢身旁。
辰逸正在一旁查看晕倒在地上的岑欢,轻声呼唤,“岑欢,岑欢。”
但昏迷中的岑欢,并未回答,反而嘴角乌黑色的血,不停往外流。小丫连忙按住她的脉搏,片刻后,眼神凝重道:“她中毒了。”
“什么?!中毒了?”辰逸十分紧张道。
小丫眼中杀意凌然,转过头对着正在自言自语的御医狠狠道:“她到底中了什么毒?解药交出来!”
奇怪的是,我们两明明一直待在一起的,为何偏偏她中毒了,而自己却毫无反应。小丫心想。
谁知御医捂住自己受伤的手臂,反而狂妄大笑道:“锦小丫,听闻你颇懂毒药,怎么?还需要我给解药吗?”
“你是从何得知,我颇懂毒药?”小丫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若与我有仇,为何要伤害无辜之人,你为医者,所谓医者父母心,必然应该心怀慈悲,而绝非滥杀无辜,否则,你与奸恶之徒又有何区别?!”小丫义愤填膺道。
“真是讽刺,你这妖孽,自己心狠手辣,居然劝别人善良,道理全都让你占尽了!”御医累赘冷笑。
“为医而不仁,简直是败类!”小丫呵斥道,屋子里之前那股浓烈的味道消失不见,或许是因为刚才自己在躲避他匕首之时,不小心打翻了香炉。
而这香味,实在令人怀疑。
小丫走到香炉前,蹲下身子,手拈起香灰,放在指尖搓揉,在放在小挺的鼻子下,浅浅一闻。闭眼细细回味其中的成分,剂量。
乍然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惊异。
“怎么了?小丫?”辰逸在一旁着急问道。
“这香灰中有十三香的成分,并且药效更猛烈,正常人吸上三日,便可毒发,而内力越是深厚的人,就毒发得越快。刚刚岑欢动用内力,杀了这些黑衣人,所以,她很快便毒发了!而我不会武功,更别提内力了,所以到现在都不曾毒发。”小丫缓缓解释道。
御医眼中立马闪现过一丝诧异,没想到她说的果然不错,这个妖孽精通毒理,还好没有用容易让人察觉的毒药,否则早在她进门那一刻,便让她察觉到了。
小丫立马写下一张方子,让辰逸去抓药,让岑欢就在香天下三楼的房间住下,解毒养伤。
小丫这才走到御医面前,清澈明洁的桃花眼满是杀意,将御医怀中的胭脂盒子取出。
御医奋力挣扎,仿佛十分紧张那胭脂盒子,“还给我!你这妖孽!不要碰!”
小丫放在手中把玩,仔细查看过那个刮痕之后,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御医,“说,你与苓若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她的胭脂盒子,会在你这儿?”
白陌染见到从御医手里拿出来的胭脂盒子,也是一愣。
门外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不免唏嘘,原来房里是一场凶险万分的刺杀,地上满屋子的尸体,格外瘆人。
小丫与白陌染是郾城百姓口中人尽皆知的人物,毕竟,他们当初在黑涯寨孤男寡女共度一夜,被当时所有人亲眼看见,如今一传十十传百,从洛冰城很快便传到了郾城,如今郾城个个百姓都知道太子钟情的那个妖女,与白侍郎嫡长子白陌染有染,简直是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而这对白陌染的名声并未造成什么影响,毕竟他fēng_liú成性的顽固性子郾城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他与那妖女的传言,反而更证明了他的魅力无限,因此引得更多窈窕少女的追捧与仰慕。
“这妖女,走到哪里,都是灾祸连连!”有人看见满脸黑斑的小丫指指点点。
“可不是嘛!你看,又死了这么人!”另一个少女附和道。
“我可是听说了,自从她进入太子府,太子府便鸡犬不宁,就连那温柔貌美的萧宝林都被她克死了!”
“水性杨花的**dàng_fù!太子殿下如此钟爱于她,可她还不满足,还去勾引白家那位风姿卓越的大公子!”白家公子是我们的!
白陌染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