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毒仙面露哀色,冷冷地丢下这一句,便抱着怀中安静的小黑猫,转身离去。
小丫望着毒仙离开的背影,仿佛她身上有许多秘密。心里怀揣着秘密的人,脚步才会如此沉重。
她不能告诉我,说明她知道是谁给我下的毒。
小丫实在想不到,六年前的天之娇女佘若雪会与毒仙有何种关系。
难道,当年的佘若雪,除了曾经被青梅竹马背叛,被闺中密友谋害,佘家满门被诬陷抄家处斩,身上还有更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与毒仙有关……
小丫偏偏恨自己,竟然将仇人忘得一干二净,而唯一想起来的仇人拓跋珣,如今通过剿灭黑涯寨的事,名声更盛从前,让他在朝中的地位越发稳固,一切都并没有按照她预期的那样发展,反而与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
自己的频频出击,对于他来说,只是无关痛痒,看来,是必须想点别的法子,毕竟,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心中思虑万千,但有的仇,是不能隔夜的。
人若敬我,我必敬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睚眦必报!
苏流钰的房间,张仪莹正在安抚受了惊吓而蜷缩在床角的苏流钰,但她不知道,苏流钰并非只是因这几日的经历而心惊胆战,更多的是,她得知小丫平安归来的消息。
她深知,小丫定然不会放过她!
自那日在森林深处亲眼见到小丫的手段,她便心里视小丫如来自炼狱的恶魔,心狠手辣,手段残忍,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而自己的那点小伎俩,在她面前只如跳梁小丑般,令人发笑。
任张仪莹如何询问当日的场景,她只是蔓延恐惧地睁大双眼不停摇头,什么也不肯说,甚至,她都不愿记起那日的事。
“我的钰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张仪莹红润着眼眶抱着苏流钰心疼道。
谁知苏流钰看见门口方向,挣脱张仪莹的怀抱,朝着最远离门口的床角缩去,抱着自己的双腿,全身瑟瑟发抖。
张仪莹随着苏流钰的目光看向门口,这才看见举止端庄的小丫,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显然门口的丫鬟,也不敢拦着,毕竟都知道,她是太子的女人。
“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欢迎你!”张仪莹极为疼爱苏流钰,见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小丫吓成这番模样,也顾得尊卑礼仪,既然已然撕破脸,亦不必再装着。
“听闻苏小姐病了,我特来看望。”小丫勾唇一笑,故意上前几步。
“不要!不要!你走!你走!”苏流钰吓得惊慌失措,连声大叫。
“你走!不用你在此猫哭耗子假慈悲!”张仪莹怒红了脸。
“苏夫人,你怕是用词有误,我只是来看看她到底被吓得有多惨,现在看见她这副模样,我也就放心了!”小丫极为嚣张地笑道:“不过,苏夫人,苏小姐,你们放心,还有更惨的,在后面。”
“你!你想做什么?!”张仪莹瞧见小丫的笑容,竟然令她毛骨悚然,心中的恐惧慢慢爬上来。
“以后你便知晓了!”小丫望着张仪莹怯怯的眼神,冷冷道,“你若不多此一举地请来宫里的那位老嬷嬷,为你的宝贝女儿验明正身,或许,她不会这么惨!”
“你什么意思?!”张仪莹龇牙道。
小丫清澈明洁的眸子此刻如冬日冰霜结成的利剑,冷眼直勾勾地盯了张仪莹一眼,嘴角还勾起带有三分笑意,三分诡异,四分讥讽,仿若看见此刻几近抓狂的张仪莹十分惬意,挥一挥袖,潇洒转身离去。
张仪莹被她那双凌冽的眸子盯得竟然一时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应对。该死!自己打小在张家就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虽说没学到那些姨娘的全部手段,倒也是见过不少狠厉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自己竟然就只看了她一眼,便已然觉得自己输了。
望着小丫得意离开的背影,张仪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紧紧拽住锦绣滚边的精美袖子,就算她再狠辣,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她也必须拼上一拼。
黑涯寨在洛冰城猖獗多年,如今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源源不断的奏章递到御书房,皇上更是在朝堂之上,当着群臣的面嘉奖一番,自此,更多的人偏向于太子一方,连之前终于三皇子的达官贵臣,也有些动摇的意思,对三皇子冷了几分。
然而,太子府的妖女,如今更是成为众矢之的,不仅被马匪掳走两天两夜,更甚与白家嫡长子的传言越演越烈,纷纷劝诫太子除掉这个水性杨花,不忠不节,为他名声抹黑的妖女!
拓跋珣非但不理不睬,反而更宠爱小丫,将之视若珍宝,更下定决心,要查出是谁勾结马匪谋害小丫之人,扬言要将此人五马分尸,以解心头之恨。
而与此同时,外面有人流传着这样的流言。
郾城一等一的上流品茗茶楼,雪吟居。
“最新消息,之前传闻那个苏家大小姐被马匪玷污了身子是谣言,并非属实。”有位小姐将脸遮在扇下,悄声道。
粉衣锦织华服的小姐冷冷翻了一个白眼,“我道是什么惊天的消息,原来是这个!我知道一个更劲爆的消息。”头昂得老高,几乎用鼻尖瞧人,故意吊人胃口。
“什么消息?姐妹快说来听听?”另一位小姐迅速将头凑过来,一脸好奇道。
“对呀!对呀!什么惊天消息?”
“哼,据可靠消息说,这次太子殿下心尖